之前作陪的克明秋雨兩人一直都如坐針氈,在昊然宗掌門他們到來後心頭大大鬆了口氣,向雲景行禮後便起身去了田源等人身後。
但兩人並沒有離去,這可是神話境當面,機會難得,只要沒明確讓他們離去的意思,死皮賴臉都得留下啊,有過和神話境相處的經歷,不說有那個幸運得到指點,單單是走出去都有吹牛的資本。
田源帶著幾人進來後,看到雲景微微一怔,在他眼中,雲景雖然近在遲尺卻仿佛相隔無盡遙遠,身上沒有半點武者氣息,可卻和周圍的環境無比自然,這根本就是到了返璞歸真他們都無法理解的高度!
來之前勞師動眾,這是處於接待一位神話境的尊重,也有防範來歷不明強敵的意思,可在看到雲景之後,一切疑慮都打消了,越發恭敬。
開玩笑,眼前的雲景是神話境層次已經沒有任何質疑的了,他若想對昊然宗不利人再多都沒用的,作為昊然宗副掌門,真意境後期頂尖高手,田源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來之前聽唐江匯報,說這個雲景很年輕,親眼見到後,豈止是年輕啊,簡直是年輕……
這讓田源他們心頭有些發酸,別看自己真意境後期,距離神話境只有半步之遙,可就拿半步未能跨過去便是天壤之別。
雲景,來自叫大離的國度,完全沒聽過啊,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師門長輩才能教出如此優秀的年輕人。
老實說,昊然宗的人看雲景,心態就跟大離那邊的人看龍國的人差不多,倒不是自卑,而是那種『貧富差距』的感慨。
說到底昊然宗只是偏遠地區的宗門,和大離那種璀璨文明的國度壓根沒法比。
好在昊然宗也是有神話境存在的,是以面對雲景田源等人也不會太過謙卑。
值得一提的是,真意境和神話境雖然相隔一步之遙,但差距就是差距,在場就沒有任何人看出雲景其實只是一縷意識而非真人。
「雲前輩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多多包涵」,田源再度恭敬道,其他人亦是紛紛行禮彎腰。
面對神話境的存在,態度再如何恭敬都不丟臉。
雖然雲景明白神話境去什麼地方都是最為尊敬的座上賓,但昊然宗的態度還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把自己抬得太高了,有些不適應。
「諸位太客氣了,說起來晚輩比諸位要年幼,前輩之稱當不得,何況來者是客,客隨主便嘛,大家放輕鬆些」,雲景無奈搖搖頭笑道。
雲景如此好說話,讓他們心頭鬆了口氣,就怕雲景這個神話境很難相處。
於是田源小心翼翼道:「既然如此,那便稱你為雲先生如何?」
雖然雲景自稱晚輩,可他們卻不敢真把他當晚輩對待。
「如此也好,諸位請坐」,雲景也不堅持。
田源不動聲色的給跟來的昊然宗聖女羅冰遞了個眼色,羅冰秒懂,姿態端莊優雅的來到雲景右手邊坐下。
來這裡她一直都沒有說話,實際上是沒有插話的資格,不過到底是有著神話境坐鎮的昊然宗聖女,舉止得體從容,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聖女嘛,長相身段就不用說了,氣質亦是非凡,眉宇間優雅端莊,卻又給人無形的距離感。
所謂的聖女其實就是個噱頭,推出這麼一號人物,能不能掌權那得看自身本事和手段,但更多的時候還是用於給門派稱門面進行交流,必要的時候甚至會推出去獲取利益,總之,這個身份風光是風光,但無奈也是真的無奈。
就比如現在的羅冰,平時在昊然宗哪個不畢恭畢敬,簡直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而現在呢,副掌門一個眼色,說句不恰當的,就跟個青樓女子一樣乖乖在邊上作陪當花瓶,養眼的同時,亦是兼顧著活躍氣氛的作用。
雲景將這些看在眼裡,心如明鏡,他甚至知道,若是自己有什麼想法的話,恐怕轉過頭邊上昊然宗聖女就得洗白白在床上等著。
老實說,這很無聊,但卻是現實。
那什麼,雲景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曾風流好澀,前些年遇到心動的女子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把持不住,就有了一些紅顏知己,但如今嘛,踏足神話境後,就再沒對任何女子心動過了。
雖然他依舊年輕,但境界的高度卻已經悄然改變了心性。
賓主落座,雲景自然是坐主位的,右邊是作陪的昊然宗聖女羅冰,而左手邊的一個位置卻是空著的,左手為尊,在場的人自覺都沒有那個資格去坐,其次才是昊然宗副掌門田源,接著是長老何酉,其他人沒資格坐,在邊上站著也甘之如飴。
估摸著是心理作用,唐江等人哪怕只是站在邊上,都覺得各種感悟湧上心頭,武道有所精進,天,這就是神話境嗎,居然能無形中影響自身修為提升。
其實吧,要說影響也對,說白了還是他們太過緊張,思緒轉得快,想得多了,然後就發現了之前的各種不足之處了……
「來人,上茶」,田源第一時間招呼道,旋即又看向雲景笑道:「前段時間偶得一些好茶,一直捨不得喝,不過對雲先生來說恐怕算不得什麼,還請不要嫌棄」
「哪裡哪裡,看來雲某有口福了」,雲景也很給面子道。
田源一臉微笑,但此時卻不著痕跡的遞給羅冰一個眼色。
她知道自己來這裡的作用,當即看向雲景笑顏如花又若即若離好奇問:「雲先生,聽說你來自一個叫大離的國度,那裡遠嗎?大離是什麼樣的呢?」
有些話其他人沒法直接問出口,女孩子的優勢就凸顯出來了,尤其還是一個大美人,讓人不覺得突兀,雲景身為男人,縱使心頭不悅也不會和女孩子計較吧,畢竟又不是探聽隱私,而且若是不想說也不可能再追問。
雲景笑道:「大離距離這裡挺遠的,得有上百萬里吧,至於是什麼樣的這可就一言難盡了,若是諸位有機會親自去看看自然會明白的」
話題又羅冰引出,聽雲景這麼一說,在場都明白他不是要隱瞞什麼,而是不想多費口舌說些沒意義的。
田源很懂事的沒有追問,而是啞然道:「百萬里之遙?簡直天涯海角了,說來汗顏,我們甚至都沒有去過幾十萬里外,難怪沒聽說過大離」
其實別說他,在場任何人心頭都無比震動,雲景居然橫跨百萬里之遙來到這裡,當真是天地任遨遊了,何等逍遙自在?說不讓人羨慕那是假的。
羅冰驚訝中帶著崇拜憧憬道:「雲先生居然來自這麼遠的地方,那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到來啊」
這不止是他好奇,也是其他人想問的。
雲景心頭好笑,這昊然宗的聖女估摸著專門培訓過如何交際,雖然有點小心思,但尺度拿捏得很好,讓人不至於反感。
雲景平靜道:「還好吧,其實對我來說這樣的距離算不得什麼,走走停停一天也要不了」
「……!
!」
一天橫跨百萬里,途中還走走停停?自家掌門能做到嗎?話說貌似從沒聽過掌門提起過大離什麼的,難道神話境的掌門也沒去過?
說話間茶水上來了,羅冰親手幫雲景斟茶,沒有故意藉機挨挨碰碰,不過動作卻無比優雅賞心悅目。
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中,雲景飲了一口茶水道:「當真好茶」
好茶是肯定的,估摸著還是田源壓箱底的好東西,但對雲景來說也就那樣,然而沒必要得罪人。
「雲先生滿意就好」,田源一臉微笑,一臉榮幸的樣子。
雲景此來的目的是想拜訪昊然宗的掌門,然而人家在閉關沒法見面,只能和田源等人吃喝閒聊了,總不能闖去人家閉關之地吧?
好在雲景只是一縷意識分身前來,壓根不耽誤正事兒,有的是時間。
雖然見不得正主,但云景也不可能真只聊些無關緊要的,於是放下茶杯轉移話題道:「聽聞貴宗轄下數十國度,雲某此來很多地方都不太平,可謂浩劫橫行,不知貴宗可否知曉?」
到處都多災多難,昊然宗絕對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雲景問是這麼問的,但潛在意思卻是在問昊然宗是否有所行動。
到底來者是客,委婉一些,否則就有些興師問罪了,那可不是為客之道。
聞言眾人臉色一正,之前含笑作陪的昊然宗長老何酉鄭重道:「雲先生說的可是秋葉國那樣的事情?哦對了,之前唐江已經把秋葉國的事情給我們說過了,在此多謝雲先生仗義出手消滅妖魔,否則又是生靈塗炭的人間慘劇啊」
「不錯,正是類似的事情,秋葉國的事情雖是不期而遇,但有妖魔肆虐人間雲某也是不會坐視不管的,無需太過放在心上」,雲景點點頭道。
何酉再度開口道:「實不相瞞,雲先生所說的這些事情,我們昊然宗當然知曉,甚至每天四面八方都有無數災難的消息反饋過來,我們也曾派出大量弟子前往各方平息禍亂,但很多弟子去了就再沒能回來了,從反饋的消息看,禍亂人間的根本就不是尋常弟子能對付的可怕存在,未免白白犧牲,只能儘量收縮鎮守一方……」
「想來雲先生你也看到了,我們昊然宗周圍無數人聚集,而且各方還有更多人到來尋求庇護,我們也只能儘量給他們提供一個安全的環境,實在無法兼顧太多,而且,我們掌門之所以閉關,便是因為幾天前外出平息禍亂根源負傷,這才未能親自出門接待雲先生」
聽完雲景恍然點頭,原來如此,明顯這昊然宗也不是沒有作為的,並非只是高高在上享受各方供養,而是在關鍵時刻真正做事兒。
不過他們神話境宗主恐怕也力有不竭,一次外出平息禍亂就負傷而歸。
想了想,雲景道:「不知貴掌門外出平息禍亂結果如何?」
「回雲先生,我們掌門回來便閉關恢復傷勢了,倒是在閉關之前說過,此行不太順利,未能將禍亂根源消滅,讓對方跑了,不過對方也付出了慘痛代價,掌門還說,如今天下禍亂四起,若是有人來昊然宗周圍尋求庇護我們不得驅趕,還得儘量維護,若是有禍亂根源前來,掌門也能第一時間出手阻止」,副掌門田源沉聲道。
聽他這麼一說,雲景一時之間想了很多。
昊然宗掌門是神話境修為自然是做不了假的,不過實力嘛,沒親自看過雲景不做評價,或許他遇到的敵人很強呢,所以不能先入為主的說人家不行,然後嘛,聽口氣,貌似如今這樣的局面昊然宗退守山門自保都有些勉強。
如此一來,這個幫手怕是有些指望不上了啊。
將心比心,人家不是不作為,可能力有限,再則,家大業大啊,總不能不管這一大家子因為自己一句話就拋開一切到處對付異域降臨的怪物吧。
不管怎麼樣,來都來了,見一面還是有必要的,哪怕對方只是出面也好,不求能滅殺怪物,拖住一個就能拯救無數人,雲景也有更多時間把它們一個個找出來除掉。
沒有人知道的是,就在這交流的時間內,雲景的真身輾轉又找到了兩個異域降臨的怪物將其除掉!
從西往東,但凡是異域降臨的雲景都不會放過。
而被他真身除掉的兩個怪物,分別是一個眼球怪物和蜘蛛怪物,眼球怪物雲景已經有經驗了,發現對方,遠遠就開弓搭箭將其射爆,對方連逃跑都來不及。
至於另一個蜘蛛怪物,也算是倒霉,它出現的地方根本就不在給雲景的分布地點上,恰好被雲景遇到,豈能留它?
三十多個降臨的神話境怪物,具體數量是不是真的那麼多有待考證,但云景從西砍到東的想法是不會改變的,唯有將這些怪物清理一遍他才放心遠行龍國。
嗯,他眼睛不干……
「雲先生,小女子斗膽一問,之前你說遇到過類似事情,可否能給我們說說?我們雖然實力低微,但多了解一些,關鍵時刻或許能救人救己」,羅冰遲疑了下開口道。
講道理,要說她對雲景沒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神話境啊,還如此年輕英俊,性格溫和,別說她了,天底下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可能沒想法。
但是呢,有想法也沒用,用她那漂亮的屁股想都知道,站在雲景那樣的高度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倒貼只會讓他反感,所以乾脆打消想法,把自己優秀的一面展現出來,自然而然或許還有那麼一點機會。
多了解一些防患於未然救人救己,羅冰是處於真心的,並不單純是為了表現自己良善的一面。
田源暗中給了她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不過卻要把握好分寸啊,別弄巧成拙了。
講道理,田源他們沒有想過羅冰能把雲景拿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能交好就不錯了,再則,如果雲景真因為羅冰留在了昊然宗,那就尷尬了,他是神話境啊,到時候昊然宗聽誰的?
最好是雲景看羅冰順眼,將她帶走,雙方算是有一份香火情。
然而這種事情想想就好,天底下那兒有那麼多好事兒不是。
「雲某的確經理過不少,如今浩劫肆虐各方,倒是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我自己的經歷而言,所面對的怪物大致分為幾類吧,它們……」
雲景笑了笑道,旋即將自己了解到的相對詳細描述了一下。
正如他所言,這些事情沒什麼不能說的,把怪物的特點和手段公布出去,關鍵時刻很可能真能救很多人。
實際上雲景通過留在大離那邊的意識分身,將自己了解到的都實時反饋給了朝廷,這些東西不能藏私,知道的越多越好,有所準備,真正面對的時候才能從容應付。
對於雲景關於各種怪物的特性手段描述,在場昊然宗的人聽得心神顫抖,無法想像若是自己面對將是何等絕望。
尤其讓他們震驚的是,雲景經歷了那麼多,而他本身卻安然無恙,這證明了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他雲景的手段和實力簡直深不可測,說句不敬的,自家掌門恐怕遠遠不如,畢竟掌門面對一個還沒能除掉就負傷回來了,而雲景卻是宰了一堆!
沒有人覺得雲景是在吹牛,不說神話境由不得他們質疑,人家也是要臉的啊,這種事情豈能作假?稍微調查就會真相大白的,若是往自己臉上貼金那兒有臉見人?
深吸口氣,田源越發恭敬了,道:「雲先生當真是天下萬民之福,可謂以一己之力拯救蒼生,我等拜服」
對此雲景卻搖搖頭感慨道:「當不得,我雖竭力而為,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如今妖魔四起,實乃能力有限,若有更多志同道合者就更好了」
聞此他們目光一閃,大概知道雲景來此的目的了,畢竟就差明說。
然而掌門的事情他們不能做主,田源道:「若掌門知道雲先生的所作所為,恐怕也和我們一樣嘆服不已,其次,若是早一些聽到雲先生對那些怪物的描述,或許掌門上次出去就要順利得多了」
「或許吧,我若早點來恐怕情況真會好很多,不過,我告訴你們這些,你們聽聽就好,若是真的遇到那等怪物,儘量有多遠走多遠,估計還有活命的機會,切記切記」,雲景認真道。
幾人紛紛表示多謝雲先生的囑咐,發自肺腑的,沒有一絲摻假。
雖然他們都知道神話境的怪物不是他們能面對的,可這樣的話在雲景這個神話境口中說出來分量就又不一樣了。
哪怕是初次見面,但僅僅只是通過雲景描述過往經歷,邊上的聖女羅冰就心馳神往了,目光灼灼心跳加速,然而她卻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不該想的別想,心頭很是酸楚,見識了這等優秀的男兒,以後還能有誰能入眼?
當真是……當真是得遇先生誤終身啊。
就在此時,雲景莫名其妙輕疑了一聲。
「雲先生怎麼了?」何酉愕然道。
雲景搖搖頭說:「沒什麼」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真身去了下一個分布圖上的地點,剛到呢,在那片區域活動的紫晶怪物就跟見到貓的老鼠一樣飛快跑路,連個嘴炮都不敢放,那麼多分身都被雲景幹掉,像是被殺怕了一樣。
這並非是雲景愕然的地方,對方雖然一個照面就跑了,他自然是能追上除掉的,然而雲景的真身隱約有一種危機感,對方貌似是專門在看到自己出現後才跑的,雲景懷疑它是在引誘自己,搞不好追下去要陷入圈套甚至多個怪物圍攻!
之所以這樣,也才連帶著雲景這一絲意識分身都輕疑一聲。
這邊雲景說了句沒什麼之後,想了想轉移話題道:「之前聽你們說,貴派掌門負傷閉關,而雲某對療傷方面還是有些自信的,不知諸位信不信得過雲某,若是信得過的話,去和貴派掌門溝通一下,或許雲某對於貴掌門的傷勢能幫得上忙」
「這……」
聽雲景這麼一說,田源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說信不過吧,那不是得罪人嗎,萬一惹的雲景不快,估計所有人都別想好過了,若說信得過吧,那不扯的嗎,對他不了解,自家掌門還受傷了,萬一他趁機有歹意咋辦?
對於這樣的反應雲景早有預料,不以為意道:「倒是雲某考慮不周,就當我沒說過吧」
「雲先生的好意我們明白,不過還請雲先生理解,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做主的,要不您看這樣如何,我們先去稟明掌門情況,再由他老人家親自定奪」,田源小心翼翼道。
雲景點頭說:「也好」
「事關掌門,事不宜遲,那我們就先行告退」,田源當即起身道,活了一把年紀,他如何聽不出雲景不想再說沒意義的東西呢。
他們起身離去,雲景沒有半點挽留的意思,出門後,田源暗中傳音給有些失落的羅冰說:「冰兒別多想,不是你不夠優秀,而是差距太大了,站在雲先生的高度,又豈會留戀區區美色,能見一面便是榮幸,未免將來悽苦,乘早斷了任何念想的好,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掌門師叔,我懂的,並未多想,只是有些感慨,直到如今才知道,天底下原來還有如此優秀的人,優秀到讓人望塵莫及,在此之前我以為自身成就遠超常人,內心是有些自傲的,如今想來何其可笑啊」,羅冰搖搖頭有些出神道。
田源點點頭說:「你明白就好,還有,叫師叔就好,我是副掌門,副的,要說多少次」
「好的掌門師叔……」
院子裡,人都走了,只有雲景一人,他也不知道田源等人離去後昊然宗掌門需不需要自己幫忙,哪怕自己真心想幫忙,可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呢。
很多事情就是這麼無奈,明明出於好心,很可能還會被人誤會。
時間一點點過去,等待的過程中,下午時分田源他們也沒來反饋結果,雲景卻是赫然起身看向遠方天際。
不是他等得不耐煩要走了,而是有意外發生,他趕到了一股邪惡而強大的氣息正在朝著這個方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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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用等昊然宗掌門出關才能見面了,大敵當前,他那兒還能安心療傷啊」,雲景搖搖頭自語道。
靠近的那股氣息雲景熟悉而陌生,熟悉是因為曾見過,陌生是因為來的那個雲景並不是很熟悉其手段。
雙頭怪物的氣息,雲景還是分得清的,聽蜘蛛怪物說,它戰力強大,滴血重生堪稱不死的存在!
對於怪物來襲昊然宗,雲景並不感覺意外,如今浩劫肆虐,以昊然宗為中心太多人來尋求庇護了,異域怪物豈會對這塊肥肉視而不見?
我沒找你,你卻主動送上門來了,正好真身那邊懷疑有陰謀,那就趕來這裡好了。
真身前來自然是保險一點的,面對手段未知的雙頭怪物,雲景不覺得自己一縷意識分身加上受傷的昊然宗掌門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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