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康惠埋汰完祝老六,接著說。
「你前任作為主廚,祝老六打下手,那是忙前忙後。
一道菜跟著一道菜,什麼山珍海味,什麼龍肝鳳膽,什麼美味佳肴。
那頓飯吃的,昏天黑地,最後我都眩暈了。
一輩子也沒吃過那麼好,甚至懷疑,以前吃的都是什麼垃圾。
當然了,酒也沒少喝。
我這海量,你是知道的,最後醉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臨了,我尋思提一杯吧,吃人家嘴短,咋地也得客氣客氣啊。
祝老六要是真的學會這做飯的手藝,也不算丟人,畢竟也算一技之長。
可是,偏偏就是提這杯酒,給我惹來了無盡的麻煩。」
提杯酒能有啥麻煩?
一般喝到最後,提酒並不是會升華感情嗎?
難道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犯了苦神的什麼忌諱嗎?
蔡根實在沒忍住。
「惠哥,你是咋提的酒啊?」
共康惠從棺材裡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酒杯樣的東西,只能雙手空握酒杯的姿勢,朝著蔡根,以及蔡根的左右敬了敬。
看樣是要完全還原當時的狀態,從此可以推斷,這件事在他心裡確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今天通過老六,認識大師傅。
我算是沒白來,你做飯的手藝,真是沒得說。
老六跟你學藝,也不算辱沒了我們祖巫一脈。
以後你多費心,老六雖然腦子不好,心眼好。
咱倆是初次見面,第一次喝酒。
你可能不了解我,我共康惠絕對抗處。
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是朋友,以後多親多近。
有用得上我們共工氏的地方,你說話,絕對不含糊。」
說完,共康惠把空手往嘴裡一揚,乾脆的喝下了不存在的酒。
這話說的也挺敞亮啊,但凡是人脾氣,都挑不出毛病啊。
蔡根聽得很仔細,實在想不出來,這句話咋就惹麻煩了呢?
「惠哥,你這話說的,有里有面,很得體啊。
咋就能惹麻煩呢?
如果這樣提酒,還不滿意,我都看不過去了。
啥脾氣啊?
找茬的吧?」
共康惠長長的嘆息一聲,充滿了無盡的幽怨。
「但我只是客氣客氣,沒想到,他當真了。」
這個...
蔡根一時間不知道咋說了。
這算啥,遇上實誠人了?
苦神是實誠人?
雖然蔡根對苦神了解不多,但是總感覺他是個老奸巨猾的老千層餅,絕對不是什麼心地單純的忠厚之輩。
就看他做的一件一件事,無論是獨鳴,還是獨見,甚至是毛毛,總給人感覺透漏出那麼一絲絲的冷血,就像那種為了目標,可以捨去一切的人。
「惠哥,咋地,他當真了,不好嗎?」
問到這,共康惠略顯尷尬的一笑。
「其實吧,我也不全是在客氣。
一般的事情,能伸手幫忙,我絕對不含糊。
咱們兄弟接觸時間不長,你也能看出我是啥人吧。
真不是扣扣搜搜的小家子氣之輩,做事還算爽利。」
蔡根趕緊點頭,不說別的,堂堂共工一族的領軍人物,在這和自己稱兄道弟,還能有啥其他想法,受寵若驚啊。
被驚到的同時,蔡根餘光瞄向了,正在發泄情緒的祖魂。
又是一陣撓頭,到底咋搞呢?
一個個好像精神病似的,聽不進去話啊。
要不要,套套近乎,試試呢?
萬一成呢,反正也沒啥損失。
「那是,我早就看出來了,惠哥是個場面人。
我就得意惠哥這樣實惠的,沒有一點架子,平易近人。
咱倆就是認識晚了,早個萬八千年,說不定還能拜個把子啥的。
我從小是獨生子女,沒有兄弟姐們,一直想要個惠哥這樣的大哥。
以後也算有個主心骨,不是說非得找個靠山,遇上事情的時候,有個商量也好啊。」
這番話蔡根說的,聲情並茂,好像真的發自內心佩服共康惠的為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絕對的死忠粉,敬仰千年那種。
「你等等。」
共康惠一開始沒啥反應,只是聽到後來,突然變了顏色。
「這個感覺好熟悉啊,你剛才扯犢子的時候,實在太像你前任了。
啥話張嘴就來,從來不打草稿,還說得人心裡熱乎乎的,跟真事似的。
對,就是這個感覺,就是這個味。
小蔡啊,按道理說,你是覺醒,不是轉世,也不可能轉世。
你們這一脈,都有相同的特質嗎?
技能樹都這麼偏嗎?」
好似完全探討問題,實際上也揭穿了蔡根大忽悠的本質。
沒有一點羞澀,蔡根一臉正經。
「惠哥,我沒忽悠你啊,心裡就是這樣想的啊。
可能想成為苦神,性格率真是硬性指標吧。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拜把子的事情咱們可以放一放。
繼續說,後來...」
共康惠突然伸出手,不斷的搖擺,打斷了蔡根的話。
盡力收起了不正經的神態,努力擺出了警惕的模樣。
「你克制一下自己,你前任曾經給我帶來了很多心理陰影,而且不只是我自己。
共九妹,你回來幹啥啊?
去找啊,仔細找找,肯定能找到那個禿和尚。」
蔡根都沒留神,共九妹那巨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悄無聲息的。
「共康惠,我剛才恍惚聽到,有人在說那個臭做飯的。
咋地,有他的消息了嗎?
在哪裡?
出啥事了?」
暈,這麼敏感嗎?
蔡根不自覺的捂住了嘴,都怪自己剛才失言啊,看樣苦神二字在這裡是禁忌啊。
「九妹,你聽錯了吧?
我和小蔡正吐槽天上的那些神仙呢。
苦盡甘來成了神,還一個一個投了命輪。
真是悲慘,我好開心。
你開心不?」
共九妹白了一眼共康惠,轉身繼續尋找舉缽羅漢去了。
「我特麼不開心,你讓我見到那個臭要飯的才開心。
成天正事不干,淨扯犢子。
下次選舉,肯定不給你投票了。」
這樣民主嗎?
在一個傳說中的原始部落,已經實現選舉制了嗎?
只是,眼前這個共康惠,是如何在選舉中勝出的呢?
難道他的強項,就是嘴皮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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