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奈子實在受不了龍少那無助的小眼神,就好像無數把利劍,在反覆扎她心一樣。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行了行了,要殺要剮沖我來。
他一個白人,啥也不知道,都是我脅迫的。
糟老頭子壞得很,真是算計不過你。」
佟愛家鬆開了掐著龍少的手,得勝一般,笑了起來。
「你其實也算不錯,只是有點用力過猛。
自身安危都不顧,第一時間就想和他劃清界限。
不想牽連他,欲蓋彌彰之意有點太明顯了。
說吧,相柳和你到底搞什麼名堂?」
龍少把氣搗勻以後,看著跪著的何奈子,心裡五味雜陳。
原來不是因為自己不重要,而是因為自己在她心裡太重要了,所以才想把自己摘出去,保自己的安慰啊。
明白了這一點,這次輪到龍少心如刀絞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上涌。
一把抓住蔡根的手,沒敢說話,怕別人聽到,眼神的交流卻很複雜。
之所意義說是複雜,因為蔡根也沒看明白,龍少這眼淚汪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剛才差點被掐死嚇的嗎?
哎,這龍少也是不長心,自己在他旁邊,能看著他被掐死嗎?
輕輕的點了點頭,蔡根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放心吧,有我在,沒有事。」
龍少肯定不知道,蔡根想的與他不是一碼事,非常安心的也跟著重重的點了點頭,帶著滿眼的希望與慶幸,看向了何奈子。
「其實也沒啥可說的,老娘今天玩現了,也不算冤。
誰能想到你們八家這麼快就來啊。
但凡給我多一點時間,八家就變一家了。
當初我也覺得,這個買賣乾的過。」
這算啥?
獲獎感言嗎?
還是在給自己心裡安慰,勸說自己不要氣餒?
又或者是輸贏都在一念之間,願賭服輸後的自我開脫?
神道教主也算是大人物了,被一圈人圍著,氣度果然不凡了,只是跪著說,話再硬,也有點夾生。
「你說重點,還能等來援兵咋地?」
說著,佟愛家都沒有動手,保你安然無恙大陣就再次出現了。
「實話告訴你,只要有這個大陣在,上面的下不來,下面的也上不來,雙向保護,妥妥的,你就別耗時間了,沒有用。」
恩,佟愛家說,比誰說可信度都高。
剛才郎敏濤可以輕易剝奪何奈子對大陣的控制權,那是因為人家郎敏濤的大拿身份,肯定要比何奈子高貴。
現在佟愛家又輕易的剝奪了郎敏濤的控制權,看樣這大陣使用權限,佟愛家算是頂到頭了,畢竟是自己家的東西。
從這個角度看,蔡根又發現了一點,佟愛國鬱悶的理由,自己家東西,自己都無能為力,也就是老頭心大,否則得氣死。
何奈子確實想耗一耗時間,可是八歧確實不給力啊,怎麼呼喚就是沒有回應。
有一種可能就是八歧徹底放棄了自己,拿自己當炮灰,想要讓自己定下所有黑鍋。
按照八歧的性格秉性來看,這種可能非常大。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保你安然無恙完全隔絕了自己與八歧的念頭,這比八歧不管自己更可怕。
說明八歧那邊也不是,那麼無所不能。
祖魂的實力,也沒有那麼誇張。
僅僅一個大陣都無能為力,即使出來了能無敵到什麼程度?
無論哪種可能,眼前龍少在何奈子心裡,肯定比八歧重要,絕對不會讓龍少死在自己眼前的。
「八歧在太清溝下面,原計劃是讓我在這消耗天罰,然後祖魂就能出來為所欲為了。
結果那蔡根阻撓天罰,也沒消耗完。
其實咱們還是一夥的,就算把祖魂放出來,又能咋地啊。
也算是我們薩滿教揚眉吐氣,走上歷史舞台的機會。
你們這群人,跟我勁勁的幹啥?
咋地,跪時間長了,站不起來啊?」
恩,也就是不能給何奈子機會,但凡有一點機會,她都想發揮點作用。
蔡根覺得,何奈子說的也沒啥毛病,如果不考慮哪些憋急眼的祖魂,出來做點傷天害理的事情,對於薩滿教來說,確實是個機遇。
本心想提醒一下佟愛家,可不能被忽悠,這些祖魂出來不說毀天滅地,絕對也是個災難。
可是話沒有出口,蔡根發現說啥都是多餘。
在場的薩滿巫師,壓根沒把何奈子的忽悠往心裡去。
一個個目光異常堅定,好像薩滿教是不是能夠登上歷史舞台,壓根不重要。
如果說唯一變化的那點情緒,也是對何奈子小伎倆的鄙視。
「行了吧,何奈子,你說這話,本身就是大逆不道。
我們薩滿教又不想天下爭霸,只要能把祖宗交待的事情做好,就是最大的本分。
反正也是,尼瑪察家太低級,很多事情你們都不知道...」
其他薩滿巫師,沒等佟愛家說完,就有點迫不及待了。
「佟老大,你還和她墨跡什麼啊?」
「對啊,叨逼叨,叨逼叨的,說不到重點。」
「大老遠的,我們都來了,如果只是打嘴炮,不見點血,那還不夠路費的呢。」
「來吧,咱們開始吧。」
「薩滿教今天就要清理門戶,先處理了何奈子,再拍死那紹龍...」
蔡根聽著聽著就不對勁了。
你們薩滿教清理門戶,懲罰個叛徒啥的,自己不能插手。
但是,龍少是無辜的啊,即使賣點假魚也沒有拍死的罪過啊。
再說了,那不也是被脅迫的嗎?
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拍死,自己能在旁邊看著嗎?
「佟大爺,這個龍少罪不至死啊,他又不是你們薩滿教的人。」
龍少聽到他們清理門戶的時候,有點想要求蔡根幫忙說情。
只是後來聽到連自己也在清理門戶的範疇,都快嚇哭了,借著蔡根的話頭,趕緊表態。
往前一步,脫離了蔡根的庇佑,有點並肩作戰的意味。
「對啊,你們清理門戶,扯我幹啥,我又不是你們薩滿教的人。」
那天一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可是在龍少否認自己身份的時候,好像是犯了很大的忌諱。
「十九爺,這話就是你說的不對了。
咱們納喇氏,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亡,辦錯事咱們得認。
不能為了活著,連祖宗都不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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