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漁懊惱不已,她不應該跟自己賭氣,從而走進了辛小姐布下的陷阱。
誠然,她不是什麼烈女,但也受不了被人逼迫,而辛小姐費盡心思將她弄到這裡來,不會只是給她塞一個或者幾個醜男人老男人,辛小姐肯定會讓湯臨淵過來。
她不是烈女,但她不想讓湯臨淵看到自己那麼狼狽的一面,她不想叫他看到她離了他,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浴室的水聲停了,用不了多久那男人就會出來,如果現在逃不出去,那她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姜慕漁咬破嘴唇,找回來一絲清明,她費盡全力往翻下床,然而到了床下之後,她怎麼也挪動不了了。
浴室的門開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
腳步聲來到了跟前。
「小漁?!」
姜慕漁勉強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湯臨淵那張熟悉的臉,她張了張嘴,眼淚和聲音一起出來:「吻,吻我」
帶著冷松香的氣息隨即將她整個籠罩,她被抱起,身陷在柔軟的床鋪間暈暈沉沉。
「姜慕漁,知道我是誰嗎?」
「阿淵。」
尾音剛落,她的呼吸便被奪走。
又是一個瀕臨窒息的深吻後,姜慕漁被放開了,她想要睜眼,但是睜不開,只能任由黑暗將她裹走。
再次恢復意識,是第二天的下午。
笑聲與說笑聲不停地傳進來,陽光從挑起的窗簾一角灑進來,落在床尾的那個男人身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
他像神
明,降臨人家,照亮並溫暖了她的世界。
「湯臨淵,」姜慕漁出聲,「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試試看嗎?」
床尾的男人早就發現她醒了,怕她多想就假裝沒發現,他眼睛盯著筆記本電腦,餘光卻一直關注著她,耳朵仿佛裝了什麼過濾系統,外頭的笑鬧聲他一句都聽不見,但她這句又低又啞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如響雷打在耳邊,炸得他頭皮發麻,從尾椎骨開始,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像是過電了一樣,腦子有剎那的空白。
「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
湯臨淵刷地站起,他一步跨到床邊,深眸緊盯著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說,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她回望著他,眼神溫柔而堅定。
一個「好」字就要說出去,湯臨淵及時咽了回去,他笑了一下:「因為昨晚我救了你,你感動,所以想要以身相許?」
「不關昨晚的事。」
姜慕漁坐起來:「在你跟我說分手的時候,我就想跟你重新開始,只是」
她想了想措詞,「我——」
「那麼你這一次,又打算跟我談多久?」
「湯臨淵,我不是玩弄感情的女人,我——」
「我對感情也很認真,所以姜慕漁,如果你只是想要跟我談一段,過段時間你覺得自己配不上我,或是覺得我不值得你信任之後你又要分手的話,我不願意重新開始。」
「姜慕漁,我也是人。」
「你能給我
半年時間嗎?」姜慕漁有些卑微,「讓我證明給你看,我可以勇敢,我可以克服自己內心的障礙,跟你永遠在一起。」
「好!」
「啊?」
「我說,我接受。」湯臨淵俯身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我願意和你重新開始,姜慕漁。」
姜慕漁怔怔地看著他,突然捂著臉。
眼淚從指縫間流出來,她覺得丟臉,但越擦越多。
湯臨淵捂住她臉,深深地吻了過去
他們在溫泉酒店一共呆了三天,連房間門都沒有出去過一次,姜慕漁更是連床都沒能下,每次睜眼都是在他懷裡,每次閉眼之前,也都是在他懷裡。
下午,又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後,姜瑤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漁姐,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爸和我媽以及你堂舅已經到江城了。」
「我堂舅來江城?」姜慕漁腦子有些混沌,「他怎麼會來?」
「湯哥派人去接的,說是安排兩家家長見面,小漁姐你難道不知道嗎?湯哥要和你領證。」
姜瑤還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進去了,只愣愣地盯著湯臨淵看。
「半年太久,我等不及了。小漁,我說過,不管我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遠,你只需要站在原地,我都會一步步走向你,更何況,你已經很勇敢地向我邁近了一步。」
湯臨淵眸光深情,「領了證,結了婚,你就是我的太太了,不管你怎麼後悔,你也跑不掉了。小漁,這是我想要的安全感,你能給
。」
姜慕漁張嘴就要回答,湯臨淵制止了她,然後他單膝跪下,從床底拖出兩個保險柜,一一將裡頭的東西拿出來。
房子,車子,股份,存摺,黃金,珠寶,鋪面,私人飛機,海島,遊艇,礦山
一股腦的擺在她面前,他有些羞澀:「小漁,這是我的全部財產,從現在開始,由你我共享。」
共享?
姜慕漁拿起最上面那張紙,才發現是湯臨淵寫的財產共享證明,上頭有政府公證機構以及第三方律師樓的公章。
「請姜小姐接收,讓我與這些東西,能有一個真正的家。」
姜慕漁眼眶發熱,她咬了咬牙,提筆在上頭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剛寫完,筆和紙都被湯臨淵拿走,像是生怕她反悔似的。
「好了沒有啊湯哥!」顧易在外頭拍門,「要是搞不定,我們來當助功啊!」
「是啊湯哥,我都把人送你床上了,如果這都搞不定,你是不是太菜了點啊!」這是辛小姐的聲音。
湯臨淵將最要緊的東西揣西裝口袋後去開門。
顧易和辛小姐等人涌了進來,放禮花,開香檳,弄得那叫一個熱鬧。
三天後,湯臨淵帶著姜慕漁一家去湯宅,湯家人舉家相迎。
這是一次十分愉快的見面,雙方也談得很利落,兩個當事人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領證的日期,向外界公布的方式與日期,擺酒的方式與日期,禮金等等,全部都定下來了。
三天後,姜慕漁在姜瑤
、葉凌的陪同下去民政局,與湯臨淵正式領證成為法定夫妻。
三個月後,『一時一湯』與隔壁原來的西餐廳打通,場地擴大五六倍,姜慕漁在籌備婚禮,於是招了個專業的經理回來經營,她只負責制訂每個節氣的湯品,其他的交給幾個廚子去完成。
這一年的年底,姜慕漁與湯臨淵在湯宅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次年的初五,他們在姜慕漁的老家舉辦了第二次婚禮。
婚禮結束的第二天,姜慕漁與湯臨淵又去祭拜父母,兩人帶著酒菜,從早上坐到了日落。
葉凌從村里過來,看著這一幕,眼眶不由得陣陣發熱:「小漁她終於幸福了,真好。」
一隻手環住她的肩膀,是顧易,顧易輕聲:「凌凌,你也可以得到這樣的幸福。」
葉凌緩緩回身,便見顧易單膝跪下,他懷裡抱著束剛摘的野花,手裡拿著個金戒指,紅著臉說:「葉凌,你願意嫁給我嗎?」
葉凌的眼淚刷一下流了下來:「你就不怕我家裡人吸你的血嗎?」
「他們不敢的。」
「你就不怕我心血,幫他們吸你的血嗎?」
「如果你狠得下心,那我也認了。」
「傻瓜!」葉凌把手伸過去,「傻瓜,我願意!」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願意嫁給你,傻瓜!」
顧易將戒指套進她手指,將她整個抱起來轉圈,興奮得像個孩子:「我要結婚嘍!湯哥!我也有老婆啦!」
不遠處,湯臨淵和姜
慕漁對視一眼,同時端起酒杯,輕輕相撞。
「敬明天。」
「也敬幸福。」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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