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進入自己的房間,冬梅靜靜地站在老者的身後,老者轉身道:「謝謝,你下去吧。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太公吩咐過,就由奴婢來照顧先生的起居。」
「老夫暫時不需要,你退下忙去吧。」
「好,奴婢告退,」冬梅行禮之後退出老者的房間。老者緩步走到床榻之前,將包裹放到床榻之上。這個房間布置的很合理,兩個房間,裡面是臥室,臥室之中的一旁就是偌大的床榻,床榻一旁靠近門的地方有一個圓桌和兩把椅子,圓桌和兩把椅子是由紅木製成,另一個房間就是他的書房了。緩緩的走進自己的書房,進門的正前方就是書桌,書桌之後有一把椅子,牆上掛有名人的山水畫,其山水畫兩旁有一副對聯,上聯是「含遠山,吞長江,其西南諸峰嶺壑尤美」,下聯是「送夕陽,迎素日,當春夏之交草木際天」。旁邊還有一排書架,書架之上擺滿了古書,其中有一本前朝大學士紀昀的《略微草堂筆記》迎入他的眼帘,走到書架之前取下這本書,一看的確是前朝大學士紀昀的手筆,屬於真跡。因為他曾經見過紀昀親手書寫張貼,所以確認無誤,而後坐於書桌之前仔細的觀看起這本書來。
國治與國安兩個小孩坐於草坪之上,下人和丫鬟站於身後。國安看著自己的弟弟道:「弟弟,今後我們一起進入一個學堂讀書了,你不可像以前那樣貪玩,好好讀書將來成為一個有才學的人。」
「哥哥,我才不想讀什麼書,我想學武功,讓所有的人都敬我,怕我,行俠仗義。哥哥,你是個很斯文的人,學堂這個地方挺適合你的,考科舉,做大官,」而後叫來下人送來一根棍子,國治接過木棍站立而起,走上前,木棍向這株大樹橫掃而去,最後木棍斷成兩截然而這株大樹卻是完好無損。之後國治轉身道:「哥,今後我一定要成為武林高手,不容任何人欺負你。」
「弟弟,你有這份心就行了,明天就要上課了,我要回去百~萬\小!說了,」說完之後國安站起身來拱手行禮,轉身離去。聽國安的這句話好像並不是多麼信任他的這個勵志成為武林高手的弟弟。國治望著國安離去的背影,是乎知道他的哥哥心裡藏著什麼事情,可就是怎麼也猜不透。轉身面對這株大樹,握緊拳頭,一股氣向這株大樹撒去。連續幾拳打在樹幹之上好像要把這株大樹打倒似的,但是等他停下之後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疼痛,鬆開拳頭手背被擦破了皮。下人丫鬟見此狀嚇壞了,幾步上前道:「小少爺,你怎麼了?」托起他那嬌嫩的小手,難得有些心疼又怕太夫人責罵,不知如何是好,只有簡單的包紮一下。
國治依然站立著,理直氣壯的道:「我一定,一定會成為武林高手。」
「嗯,小主人一定會的,我們都相信你,」下人們的這些話是乎有一種敷衍的味道,用此來安慰他那幼小的心靈。
國安獨自一個人進入王瑤的房間,反倒是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就這樣進入母親王瑤的房間問問安,行禮道:「母親,孩兒回書房了。」
「安兒,不要把自己整天的關在書房之內,注意勞逸結合,進來坐在奴家旁邊。」
「是,母親,」國安緩步走上前坐於母親王瑤的旁邊,耷拉著腦袋,好像此次進入學堂能否引起太公對他關注又不是那麼的信任。旁邊的母親,看著國安端詳了半天,道:「國安,抬起頭來。」
國安這才抬起頭來,兩眼不停地打轉。王瑤有些嚴肅的道:「安兒,你看著我的眼睛,奴家知道你進入何家學堂真的是因為他們疼愛你嗎?不是的,你與國治同樣是他的孫子,但是他所疼愛的只有國治,你呢只是國治的伴讀,你懂嗎?你這樣只有讓人看不起你,要想讓他們承認你在何家有地位的人,只有去爭,地位是自己爭來的,你知道嗎?你如此的頹廢不會有人同情你,可憐你的。」
「母親的話孩兒記下了,孩兒要好好讀書像父親一樣有所成就。母親,如果沒事了孩兒就進書房了。」
「好吧,你去吧,」國安起身行禮退出,進入書房之中。
第二天,國安、國治兄弟二人進入學堂。先生面對孔子畫像一拜,而後轉身面對國安、國治道:「你們今天開始就在這杏下學府學習禮儀和文化知識,快來拜一下夫子吧。」
國安、國治兩人望著孔子的畫像,拱手於前一拜,隨即轉身拜先生道:「先生。」老者回禮之後坐下道:「你們都坐下,」國安、國治坐於下,隨後老者望著旁邊這幾個大字,道:「天地、君、親、師,首先作為一個君子就要頂天立地,忠於君王,友愛親友,孝敬師長,此乃為人之本。知進退,為人忠誠不欺詐而後學文,所以我們今天來學習禮儀,翻看《禮記》自己先看一遍,而後講解。」
在他們的桌子之上各擺放有《禮記》這本書,他們拿起這本書開始閱讀。老者望著他們讀的是朗朗上口,坐於孔子畫像之下一手撫摸著鬍鬚,臉上出現了笑容。時間過了很久,國治一手撐起自己的小腦袋,兩眼皮開始打架了,而後趴在案桌之上開始睡去。不知什麼時候先生站在國治的旁邊,一手敲了敲案桌的一邊。國治這才睜開朦朧睡眼望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先生。
「國治,你站起來,」先生雙手放在身後,國治站立而起,用一手先擦擦嘴角的口水。
「你背一下「禮記.曲禮篇」吧。」
國治一手撈撈自己的腦袋,看來他的心事沒有用在讀書上。先生站於一旁,之後走上道:「子不學,師之惰,」隨後道:「國安。」
國安站立而起,道:「先生。」
「你來背一下「禮記.王制篇」。」
「王者之制祿爵,公侯伯子男,凡此等,諸侯,諸侯... ...,諸侯之上大夫卿,下,下... ...下... ...,」國安背到此就有些犯難了,好像一時被卡住了似的,愣在原地。
先生接道:「下大夫,上士、中士、下士,凡五等。」
國安接著背道:「下大夫,上士、中士、下士凡五等,天子... ...天子... ...,」看來國安也是背不出來。
「天子之田方千里,公侯之田方百里,伯七十里,子五十里,不能五十里者,不合於天子,附於諸侯曰附庸,天子之三公田視公侯,天子之卿視伯,天子之大夫視子男,天子之無士視附庸。」而後先生嘆道:「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
先生站於國安的身前,一手握著戒尺很是嚴厲的道:「將手伸出來。」國安只有伸出一手,頭轉向一旁,兩眼緊閉,先生手中的戒尺打於手掌。國治站於一旁看著自己的哥哥挨手掌心,兩嘴裂開緊咬牙關。此時國治很不服氣的道:「先生為什麼打我哥哥?先生不公。」
先生道:「因為國安百~萬\小!說走心,背不出我所要求的,就得受罰。」
「是弟子國治的錯,哥哥百~萬\小!說很認真,先生罰弟子吧。」
「你錯在哪裡?」
「上課睡覺,那就是對先生不敬。先生,弟子有一個疑問想問先生。」
先生看著國治,臉上才有了笑容,緩步走上坐下,道:「有什麼疑問你就問吧。」
「先生,習文能行俠仗義嗎?能救萬民於水火嗎?」
「國治、國安,你們坐下吧,」此時的先生也許是在想,國治是一個仁義的孩子,敢於認錯敢於擔當,如果稍加培養,再加之他的天資聰穎,將來必成大才,於是先生的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很是和藹的面對國治,道:「夫子到晚年的時候讀周易,著春秋,教會世人明事理,知興替,傳仁義。仁者愛人,你們將來為官為政,愛天下之百姓,解萬民於倒懸,比你的行俠仗義要廣義的多。國治,你明白了嗎?」
「弟子明白了,弟子知錯了,弟子認罰,當罰抄寫「禮記,曲禮篇」十遍。」
「嗯,國治長大了,懂事了,先生很欣慰。」
然而國安卻是愣了很久,而後埋頭苦讀,反不知其要義。先生望著國安一直搖著頭,捧起案桌之上的書觀賞。
國治獨自一個人坐於窗子之前抄寫《禮記》,在高高的牆垣之上露出兩個小腦袋,呼道:「國治,國治,」國治依然埋著頭抄寫,沒有應聲,也許自己太過於入神了吧,對於旁邊的事並不是多麼的在意。而後扔出一個石子打在他那小腦袋之上,國治一聲「哎呀」道:「是誰在打我?是誰在打我?」
「國治,國治,是我們。」
隨後國治向高牆之上望去,歡笑道:「是饅頭和狗娃,」很是興奮的翻越出窗,爬上高牆道:「饅頭、狗娃,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你別擔心我們是怎麼進來的了,我們自有我們的本領,」說完之後三小孩嬉笑幾聲,狗娃道:「國治,我們出去耍耍,外面可好耍了。」
「外面有什麼好耍的。」
「成都好耍的可多的去了,要不要去嘛。」
國治沉默了很久,很是消沉的道:「我不能跟你們出去,先生正罰我抄書呢。」
「一會兒就回來,不礙你抄書。」
「好吧,一會兒就回來,」國治再次沉思了很久,之後很是肯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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