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戰事膠著,除了小規模交戰外,雙方都沒有投入大量的兵力,但是隨著一股股兵力的到來,陣營越來越大,這些日常的接觸就演變成了日常的試探,除了一開始在雙方兵力還沒來得及完全投入的時候爆發過還算大的戰鬥,現在隨著雙方後方兵力不停的來援,目前的打鬥只能算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每天有部隊出去,雙方相互挑釁,派幾個軍中好手要麼單挑要麼群挑,然後適可而止,雙方罵罵咧咧的約定明日再來。幾百個人的約架,在即將來臨的幾十萬人戰爭中,屬於可有可無的存在。
當然,這行為不是官方的,完全是士兵私下裡的行動,也是雙方指揮官默認的。私下裡有火氣。想要發泄當然沒問題,作為老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果被別人打死打殘丟了自己這方的臉,那麼其實你真的不用回來了!
這些士兵,用水墨理解的話語就是刺頭。每個時代每個軍營都有這些人的存在。足夠的優秀,足夠的桀驁不馴!不服管教卻偏偏想要收服他們。習武成風的世界,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能夠收服,當個士官然後獲得戰功一步步升上去並不難,可不知怎的就是有這種寧願當個小兵,天天惹是生非的存在。
無法降服其心,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讓他們帶兵的。要不然戰爭一起,他們不顧命令帶著手下朝比自己人數多好幾倍的對方衝去,他們自己不怕,手下的小兵早就在一開始就嚇得失去了戰力。
水墨坐在大營門口,一個人對著夕陽發呆,當視線中出現這幾百個人的身影時候,馬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掏出酒葫蘆,在旁邊準備的一張桌子上倒了幾碗酒。「來來來,喝一碗再進去,軍中不允許喝酒的,喝完了再進去!」根本無視守在門口的幾個守衛。
這傢伙誰啊,太明目張胆了吧!
連偷溜軍營幹架的幾百號人都有點受不了這突然冒出來的孩子。自己出去打群架還找個偏僻的地方,儘量不惹人注意,大家表面上都好,現在這熊孩子在門口這麼搞,你當軍法官是死的啊!
袖子上綁著特殊標誌的軍法官如約而來,他繃著一張臉,拿起本子念了一長串的名字,然後說道:「念到名字的人,因為偷溜出軍營,每人十下軍棍!」
「是!」一群人欣然接受著懲罰,然後幾百雙眼睛盯著軍法官,眼神時不時往水墨那邊瞄。
看我幹什麼!水墨有點不服氣,這群大老爺們心眼不大,想把自己也拉下水。
「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不服命令?」軍法官猶如一隻綿羊站在幾百頭獅子面前,氣勢反而有點反壓。
「大、大人,那喝酒怎麼罰?」有人躲在人群中出聲,顯然水墨倒出來的酒很吸引人。
軍法官轉頭,視線往聲音傳來的那邊一掃,冷漠的說道:「軍中飲酒,規矩你懂的!」
這話一說,那些吞咽口水的聲音都少了一大片。
「那這小鬼怎麼回事?」聲音一出,水墨立馬搜索聲音來源,不過人太多,自己修為又低,找不到。
軍法官的視線看向水墨,水墨攤攤手表示守門的兩位兄弟可以作證,自己沒喝酒!
這小子存心的!
水墨其實也有點不理解,這麼幾百號人,竟然既然會因為一點酒挪不開腳步,這玩意有這麼好嗎?
不喜歡喝酒的水墨真的體會不到他們的心情,不過從他們狼一樣的眼神上,證明這東西誘惑很大的。
於是水墨做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他豎起中指,對著幾百號人說到:「一群沒種的傢伙!」
「小子!不管你是誰,你麻煩大了!」軍法官對著水墨說道。不管這傢伙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後台不夠硬的話,半夜睡覺都會被人敲悶棍。
切!水墨對他的威脅不放在心上,就這一群沒有靈根,修行功法又低劣,雖然歲數比水墨大了很多,但是自己挑十個絕對沒有問題!有靈根資質修行的那類人終究是少數,看著有點多,但是想想整個仙朝龐大的人口基數,那些沒有靈根的就更加多了。
很明顯的對比,水墨因為靈根的修煉,十幾歲就突破築基期。像楊榮這種沒法修煉靈氣的,都二十以上了,還是沒有突破築基期,如果不是正好有機緣,估計運氣不好十幾二十年都突破不了,一輩子都是小人物。
可能真的打起來,水墨會因為對戰經驗不如這群殺才吃點虧,但是全身而退是妥妥的。比起未來,他可以一路突破,活上幾百上千年都有可能,但是這群沒有靈根的凡人,突破不了,幾十年之後就是一抔黃土。
所以水墨對於別人的勸告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中指穩穩的朝著對面豎著。
一大群人雖然不懂,但是一個手勢就那麼幾個意思,聯想到此刻環境,對號入座一下就馬上意會了。
終於有人大步走到一邊,拿起桌上的酒碗,仰頭一口喝了下去,發出一聲舒爽的喘氣聲,啪的一聲把酒碗摔在地上。
摔、摔碎了!
水墨伸出的手僵硬在空中,沒來得及阻止,話說這習慣非常不好,喝個酒喜歡摔碗是誰教的!
算了,反正是借來的,其中一個是自己的。水墨覺得現在的側重點不是討論碗的事情。
深吸口氣,水墨朝著站出來喝酒的大漢豎起大拇指。這意思簡單明白多了,那喝酒的大漢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還衝著另一群人擠眉弄眼。
一百軍棍就一百軍棍!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被人一激,全都站出來喝了起來。這次明顯不摔碗了,一是水墨留意著,而是碗就這麼幾個,摔了就沒了。
等到一輪倒過,水墨晃蕩下酒葫蘆,差不多用了一大半了。要不再來一圈?
這次沒有誰敢應聲,一碗一百軍棍,在喝要死了!
那就找罰去吧,水墨大手一揮,放行!
你誰啊?這時候有幾個清醒的才反應過來,搞了半天這孩子誰啊!
什麼!
自己長官?
什麼時候的事?
幾百人就被這麼臨時抽調了?
當水墨拿出一份憑據的時候,這群殺才是真的握緊拳頭,要好好修理一下眼前這熊孩子了。
尤其是眼前這熊孩子還大聲嚷嚷著自己第一次和大家見面,請客喝酒還不領情。總之他的委屈也很大!
軍法官面前,那幾百號人打消了立刻修理水墨的想法,來日方長,等著瞧!
這就是水墨第一天和自己手下幾個的見面。當他提出給他幾萬個士兵管管的時候,一群大佬差點憋過氣來,最後討價還價才把這幾個別人處理不了的扔給他。
能夠修仙的靈根者,大晉的福利一向都很優惠,開宗立派,帶兵打仗,只要自己有實力,一路綠燈,水墨的綠燈自然就是墨升。
十軍棍,體質好的人咬咬牙躺一夜,第二天基本又能生龍活虎。那麼一百軍棍呢?誒,在已經建好的臨時營地,幾百號人就躺在一個大棚里。
水墨本著讓人幫忙太不好意思,直接說搭一個大一點的大棚就是了,條件簡陋一點也沒問題,能躺人就行。當然自己的小號營帳就麻煩布置的細心一點,有條件麻煩裝飾點鮮花什麼的。
當軍需官帶著鄙視神情走掉後,水墨的形象已經不知不覺被流傳出去了。
現在的大棚就仿佛是一個難民營,水墨一個人背著雙手在中間穿過,旁邊是一頓咬牙聲,怒視著水墨這個小不點。尤其是水墨狀似親切的慰問猶如剛從戰場第一線退下來的傷兵,用手替他們按摩挨軍棍的位置。
一大群漢子的表情不知是激動還是痛苦,反正水墨看不出來,整張臉都扭曲成一團,已經讀不出表情了。
當水墨體驗了一把長官慰問傷病戰士的癮,覺得該做的該說的都已經嘗試過了,搖頭嘆了一句不過如此,就有點失落的在一大群期待的目光中離開了。
隨著他的離開,整個大營又重新恢復了哼哼的叫喚聲,尤其是幾個剛被水墨按摩過身體的傢伙,叫聲猶如被宰的肥豬,叫得撕心裂肺。
這仇是越結越大了!
如果真給水墨幾萬個士兵玩玩,搞不好都不用敵人攻過來自己這邊就會叛變!
此時的水墨也有點後悔了,事情有點超過預計了,第一天玩得太過厲害,第二天除了去探望沒有什麼活動了,總不能把這群剛挨軍棍半死不活的傢伙強行拖出來玩吧。這麼一點最後的人道主義,水墨還沒有無恥的丟掉!
墨升得到手下的報告,只是笑了下就不去管了,幾百個人,只要不玩死,隨便他怎麼玩。難得自己侄子提出想帶兵打仗,自然鼎力支持,失敗了怕什麼,積累經驗就行!由此可見,水墨如今手下的幾百號人平時也不見得有多麼得人心,要不然也不會完全讓水墨隨便整。
不過因為水墨這麼一整,對面的敵軍高層就抓瞎了。
什麼?你們今天沒見到人?
以前不是每天都準點打架的嗎?
難不成混進去的探子被發現了?
沒錯,水墨手下混了幾個探子。大魏那邊經過情報的收集,找准了幾個邊緣人物,暗殺後替換成他們隨著幾百號人一起回營。本來預計很簡單的事,挨完打各自回去,喬裝的這幾個人沒什麼朋友,熟悉後可以名正言順的刺探軍情,不過運氣不好的遇見了在大營門口等著自己手下的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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