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的話,再掀風浪!所有人再次將目光凝聚到余曼身上。
余清風顫音道:「老爺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臉上,滿是震驚。只是這份震驚,卻好像有些過頭了。
楚毅心道,你女兒毒害的又不是你,你至於嚇成這樣?
楚雲端這時並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老爺子既然當眾揭穿此事,肯定是有了鐵證。
…………
楚家的眾多族人,都小聲議論開來。
「這下毒,又是怎麼回事啊?」
「唉,想不到余曼竟然是這種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懷了誰家的野種。」
「不但如此,老爺子說她下毒,恐怕要引出驚天的秘密啊……」
楚毅原本就打算趁著這次家族大會,把余曼下毒一事解決。而如今余曼又懷了姦夫之子,所以楚毅現在對她是沒有半點留情的意思了。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楚家的大廚、還有負責給他送飯的丫鬟小茹叫了出來。
「余曼,今天你父親也在這裡,我就和你說個清楚!我那一日三餐里,被你下了毒,你可認罪?」
余曼雙目圓睜,大叫冤枉:「老爺子說的是什麼,我一概不知啊!」
楚毅冷哼一聲:「若非人證物證俱在,我怎會當眾說出!飯菜是大廚做的,而小茹每日負責將飯菜送到我的住處,我已經向她證實,每次這飯菜都是經過你的手傳到小茹那裡的!」
余曼狠狠瞪了一眼小茹,仍舊不死心:「楚家上下,什么小事我沒管過?只是端端飯,就被小人誣陷為下毒,天理何在?難道老爺子就要仗著家主的地位欺負人嗎!」
說完,她哭喪著臉,跑到余清風旁邊:「父親,你要給女兒做主啊!」
楚毅失望至極,嘆氣道:「好好,你說毒不是你下的,那你房間內藏著的虛蠱之毒,又是哪裡來的!」
余曼頓時語氣一噎,無話可說。
她知道,楚老爺子已經查出了一切。
那虛蠱之毒,正是她長期投放在楚毅飲食中的。此毒不會讓人立即斃命,但長期積累在人體內,會讓這人越來愈衰弱,直到死亡,而且和正常的老死一樣。
按照余曼的打算,等到楚毅年老體衰而死,這個楚家莊,實則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可現在,她的所有計劃都被識破,甚至還暴露了肚子裡的孽種。
余曼又氣又恨,狠狠地盯了一眼楚雲端。
「怎麼,無話可說了?」楚毅冷笑,「要不是雲端提早發現我身中怪毒,我怕是已經歸西了!」
又是楚雲端!
余曼對楚雲端的恨意,達到了極點。
余清風眼見所有楚家的族人都臉色不對,心中也有點慌了,連忙賠笑道:「楚老爺子啊,你看這事,也只是推測,畢竟沒人親眼見到余曼下毒是不……」
「沒錯!你們就是血口噴人!」余曼不死心地道。
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的楚顯,此時大步走到余曼面前,蒼白的眼睛注視著她。
「楚、楚顯、你要幹什麼?」余曼心有餘悸地退了退。
楚顯面無表情,好像殭屍一樣:「余曼,你我夫妻多年,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緊接著,他環顧四周,對在場的所有賓客道:「各位族兄族弟、長輩們,關於今天這場選舉大會,我想退出了。這下任家主的位置,當屬二弟。」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就在楚雲端和楚毅身上徘徊起來。
儘管這場選舉大會還沒有結束,但是僅從先前進行了一半的「武鬥」上,都可以看得出來,楚雲端各方面都比楚毅強了很多。
而且從楚老爺子的態度上看,他實則已經默認了楚雲端為下任繼承人。
此時此刻,很多原本看不起楚雲端的族人,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二少爺確實算個人才。
楚顯見沒有人說什麼,最後看了一眼余曼,頭也不回地朝著議會廳的門口走去。
他正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發覺肩膀被人使勁一按。
「大哥,誰都能走,但你怎麼能走?」
楚雲端很粗魯地把楚顯拉了回來,使勁丟在人群之中。
楚顯臉色蒼白:「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走?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女人了。」
楚雲端的語氣中帶著怒意:「你爭不爭家主,那是雞毛蒜皮的事。可現在你自己的老婆,毒害小叔子未果、還要謀殺老爺子、甚至背著你給你懷了個孩子,你就這麼走了,還算個男人嗎?」
楚顯聞言,竟是撕心裂肺吼道:「不走?我不走能怎麼辦?難道留在這裡丟人現眼嗎!」
楚雲端冷冷一笑:「你以前若是能像這樣硬氣,也不至於有今天。余曼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難道就與你的軟弱無關!」
這番話直擊楚顯的痛處,尖刻而不留情。
楚雲端對楚顯多少還是有些親情的,而楚顯假若不能改掉性格上的弱點,這輩子恐怕算是完了。
楚顯被楚雲端呵斥得一愣,然後蹲在地上抱頭痛呼:「為什麼?為什麼!我楚家待她不薄,她卻要害我兄弟、害我爺爺……」
余曼聽到楚顯這樣哭腔,沒來由生出一股無名烈火,竟是理直氣壯地罵道:「我害誰?你這懦夫難道親眼看到了?」
懦夫!
這一聲大罵,好像把楚顯給罵醒了。
他陡然從地上爬了起來,陰陰地道:「耍無賴是嗎?」
余曼心生寒意,身子不住顫抖起來。她從未見過楚顯表現出如此可怕的神色,好像能吃人一樣。
「好、好,你跟老子耍無賴,我草你嗎的!」楚顯張口粗話,接著雙手朝著余曼就抓了過去。
余曼只是女流之輩,哪能抵抗得了楚顯?
楚顯雙手死死掐著余曼的雙肩,手指幾乎都要挖進血肉中。
「楚顯,你給老娘放開!」余曼哇哇大叫。
「知道疼了?」楚顯的眼眸中再沒有半點懦弱,反而令余曼感到毛骨悚然。
「爹,爹、快帶我離開,快走,楚家的人瘋了。快叫官兵來抓了他們啊!」余曼的臉皮扭曲得十分難看,瘋狂地喊著。
余清風終究還是不能讓女兒吃虧,起身想要去拉開楚顯。
「賢婿啊,你就……」
誰料,他才剛張開嘴,楚顯的右臂就猛地向後一揮,直接砸在他的鼻樑上。
余清風始料不及,被砸得鼻血不止,身子倒退了好幾步。
楚顯大吼不止:「賢婿?誰是你他嗎的賢婿了!看你養的好女兒,還有臉叫我賢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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