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的身上傷勢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體力透支,經脈乾涸加上嚴重失血,若不是聖善之力的支撐,風逸絕對堅持不到現在,戰鬥一結束,他便在眾人的攙扶之下回到小院。
旭輝親自請來一位道宮強者為風逸調理傷勢,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將風逸的傷勢穩定下來。
夜,悄悄來臨。
青石小道上,從未有過的靜謐,四周甚至能的聽到月光灑下的聲音。
溫柔的月光,溫婉了兩顆悸動的心臟,交織了兩道單薄的身影。
「你,真的準備反擊了嗎?」雪舞平靜的問道,美眸漣漪。
旭輝無奈的笑道:「以我二弟的性格,他是不會放過我的,甚至還會對你下手,除了反擊,我別無選擇。」
「哦!」
兩人沒有再說話,靜靜的漫步在月光之中。
「雪舞,你是擔心我會輸嗎?」
旭輝突然停在雪舞的面前,關切的問道。
雪舞搖搖頭,輕笑道:「若是換做以前,我不覺得你有贏的可能,不過今天,看到你有一個朋友能夠為你拼命,我似乎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那當然,我們可是生死之交的朋友。」旭輝自豪的笑著,接著又捧著雪舞的臉,溫柔道:「雪舞,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對了,你說旭雲會不會趁現在對封逸下手?」雪舞臉色一變,擔心的問道。
「哈哈哈!」
「不會,封逸身邊可是有一個、有一個」,旭輝本來還哈哈大笑,突然臉色也猛地一變,驚呼道:「你今天看見言言了?」
雪舞眨著大眼睛,想道:「今天封逸比武之後好像就沒有見到言言了。」
旭輝暗叫一聲不好,怎麼把這小祖宗給忘了,趕緊回頭向風逸的小院跑去,雪舞也在後面緊緊的跟著。
木屋之中,風逸依舊還在昏迷不醒,臉色卻不在那麼蒼白,言言坐在風逸的胸膛上,一雙小手抓滿了各種各樣顏色不同、大小有異的丹藥,使勁的不要命的塞到風逸的嘴中。
每塞一顆進去,言言的嘴角便會滿意的上揚一絲弧度。
「咻!」
旭輝十萬火急的趕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被眼前的景象搞懵了。
「我的小姑奶奶,你在幹嘛?」
言言頭也沒回,理所當然的道:「大哥哥他受傷了,我在餵他吃藥啊,這你都看不出來?」
「哦,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聽言言這麼說,旭輝便鬆了一口氣。
「可是大哥哥吃這麼多藥,怎麼還沒有醒過來?」言言撓撓頭,很困惑的自言自語到。
此時的旭輝也正好發現了床榻之上的一大堆丹藥瓶,額頭不禁滲出一絲冷汗,顫動:「你給我老實交代,你給他吃了多少丹藥。」
言言倒也聽話,不停的數著手指在算著,小半刻鐘後,終於開口了:「大概幾十顆吧,具體我也記不清了。」
「幾十顆,我的天啊,幾十顆!壞了壞了。」旭輝急得來回亂竄,雙手不停得揉著腦子。「沒想到一代年輕高手沒死在殘酷的戰鬥中,竟然吃藥吃死了,這事要是傳出去,一定會笑死大片修士。」
雪舞這時也來了,同樣被嚇了一跳,幾十顆丹藥蘊含的能量難以想像,絕對不是現在的風逸所能承受的,輕則經脈盡段,重則直接爆體而亡,雪舞看向言言的目光也完全變了,她開始相信那些衣服,絕對就是這個眼前看起來無害的小丫頭乾的。
「現在怎麼辦?要不帶風逸去衍丹門?」
旭輝搖搖頭,道:「不行,現在衍丹門已經徹底倒向了我二弟那邊,而風逸站在我這一邊,衍丹門的人是絕對不會出手相救的。」
「時間來不及了,這裡離天劍山最近,我們去找北冥門主,或許他有方法。」
旭輝當即立斷,背起風逸便往天劍山飛去,風逸的情況容不得片刻的耽誤。
天劍山天劍閣,這是一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頂的龐大殿宇,斗拱交錯,最驚人的是,殿宇的最上方,有一把百丈長的石劍,就插在殿宇之中。
天來一劍,萬劍無劍!
天劍閣有層層高手把守,這裡便是天劍門高層的處所。
一道流星突然從遠處向天劍閣劃來,劃破了沉重的夜空,漆黑的天幕。
「什麼人,敢來天劍閣鬧事!」守夜的兩名弟子大聲斥道。
「讓開,本少主有急事找北冥門主,沒時間和你們解釋。」
旭輝呵斥一聲,背著風逸便闖了進去。
半刻鐘之後,旭輝將天劍閣翻了個底朝天,不要說北冥伐,連一個長老都沒看見。
「他娘的,這一群老不死去哪了?沒事的時候總來煩老子,有事的時候屁都不見一個。」旭輝毫不掩飾的大聲咒罵道。
「少門主找長老和門主大人,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旭輝的身後,突然響起一聲無比清冷的聲音,卻如泉水一樣乾淨而又清冽,旭輝感覺自已慌亂的心境瞬間便安定下來。
旭輝回過頭,帶著驚訝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男子,身著一襲纖塵不染的雪白色劍袍,三尺長的白髮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肌膚上隱隱有光澤在流動,星眸中閃動著琉璃的光芒。
男子雙手抱著一把寒鐵斷劍,不足兩尺長,身子挺拔的像一座玉雕。
「你,你是沐晨師兄?你回來了?」
旭輝呆呆的問了一句,無數關於他的回憶湧上心頭。
「三尺白髮不留生,一柄斷劍斬天辰!」
三年前,就是一個道宮第五宮巔峰的逆天才楷。
三年前,就是參悟了天劍門八十一種劍術的鬼才。
三年前,就是一個同時擁有「白髮衍清月」和「斷劍禁星辰」兩種氣象的無上妖孽。
仙道戰神榜排名第四的越史詩級天才,天衍仙門的首席傳承弟子。
···
他身上的光芒太盛,以至於過了三年,他的身形和事跡依舊深深的烙印在天衍仙門眾人的心中。
「嗯,沐晨回來了。」
沐晨的聲音始終如雪一般冰涼,卻帶有一絲魔力,讓人有一種如浴春風的感覺,久久的沉醉在裡面。
旭輝回過神來之後,顧不上再驚訝,當前救封逸才是最重要的事。
「沐師兄,你在正好,長老們和門主都去哪了,我的這位朋友一下誤用了過多的丹藥,再不救治怕是沒命了。」旭輝一臉焦急的問道。
「長老和門主正在閉關修習劍術,一時半會恐怕出不了關,少門主還是請回吧!」
沐晨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不給旭輝任何回話的機會。
「我靠,三年了,這幅臭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改,任誰都不搭理。」
旭輝憋憋嘴,暗罵了一句,背上風逸出了天劍閣,如今只能去找其他的人出手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風逸在自已的眼前死去。
此時風逸的體內,藥力已經開始起作用,風逸渾身散發著白氣,皮膚滾燙,大量的靈力開始在體內亂竄。
剛出了天劍閣,旭輝便感到有五股強大的氣息鎖定了自已。
旭輝立在一座巨大的青石上,冷冷的注視了四方,肅道:「幾個鬼鬼祟祟的傢伙,給老子出來!」
五名道宮境的強者從夜幕之中走了出來,皆是一身的黑袍籠罩,散發出一絲絲陰冷的殺意。
「旭雲還真是看得起封逸,竟然派五個道宮境的強者來不要臉的襲殺。」旭輝一臉鄙視的道。
一位黑袍老者冷冷一笑,道:「少門主知道就好,又何必說出來,此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必須死,還請少門主能把他交過來。」
「沒錯,否則的話,傷了少門主,就不太好了。」又一位黑袍老者陰森森的感嘆道。
旭輝一臉平靜,反問道:「這裡離天劍閣不過一里,北冥門主的脾氣諸位應該是知道,你們難道那麼不怕死。」
「哈哈,北冥伐和天劍門的一群老東西都在閉關,少拿北冥伐來嚇唬我們,你當我們傻嗎?
「哼,難道你們就那麼天真的以為北冥門主會讓你們在天劍門肆意妄為?」
領頭的黑袍老者笑的更加猖狂,道:「老一輩強者都在閉關,難不成年輕一代的強者還有誰敵得過我們五人。」
旭輝大罵一聲「白痴」,身如幽靈,向著天劍閣的方向奔去。
「快來人啊,有人要進攻天劍門啦!」
「這些人膽大妄為,竟然公然侮辱北冥門主,罪不可恕啊!」
旭輝一邊跑著,一邊扯著嗓子大叫著。
天劍閣這邊,已經有無數年輕修士被驚動了出來,看著旭輝狼狽的跑來,都是一臉的困惑。
夜幕之中,五人並沒有在追下去,畢竟前方就是天劍閣了。
「大哥,讓那小子跑了,現在還追不追?」
領頭的黑袍沉思一會,咬一咬牙,寒道:「追,若是有人阻攔,直接殺了就是。」
五人齊齊點頭,殺氣騰騰的向著天劍閣殺去。
天劍閣的修士見到竟然有人公然殺向這裡,這分明就是**裸的鄙視,怎麼能忍。
幾十名年輕修士頓時圍殺了殺去,奈何差距太大,一個接一個的被擊傷在地。
旭輝看著情況不妙,運足靈力大聲道:「喂,那個誰,你他娘的再不出來,你這些師弟師妹就死光光了,到時可別來怪老子啊!」
終於,沐晨緩緩的從大殿中走了出來,憋了風逸一眼,眼神閃過一絲亮光,接著又冷冷的盯著夜幕中的五人。
五名黑袍老者都同時感受到了一絲極其危險的氣息,停下打鬥,忌憚的盯著下方那個白衣白髮的男子。
「敢問閣下是哪位?」幾個黑袍人都覺得此人極其眼熟,但又不敢確信。
「白痴,連我們沐師兄都不知道,還敢來找死。」人群之中,已經有人認出了沐晨,當即叱罵著黑袍人。
「沐師兄,真的的沐師兄!」在場的所有女修士的激動的熱淚盈眶,沒想到崇拜許久的傳奇現在就站在她們面前。
黑袍人恍然大悟,驚恐著大聲道:「三年前天劍門那個逆天才楷沐晨,不好,我們快逃。」
話語剛落,五人便化作五道黑影分別向五個方向逃去,面對這樣的強者,他們只有逃跑一個念頭。
沐晨一動也沒動,面不改色,右手輕輕抬起,又緩緩展開,一道月光從五指間灑下,恍然間變成了五道白色的利刃。
「咻!咻!···」
沐晨右手輕輕一轉,五道月光便化為利刃齊齊飛射出去。
沒隔多久,夜幕中便傳來五聲慘叫,五名道宮強者瞬間被擊殺。
旭輝在一旁吃驚不已,三年不見,他的修為更加深不可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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