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本月「悲劇」的更新:好吧……悲劇的我啊,過完中秋小長假之後一回來上班就被通知25日26日兩天要出差啊……筒子們我真心不想斷更來著,原諒我吧。然後9月28日-10月6日要去台灣玩,這是跟剛結婚的大學室友一起度蜜月來著。看在我結婚3年還沒出去玩過的份上,讓我斷更8天好好玩玩吧,放鬆一下啊……對不起了各位親們。別對我生氣,別生氣哈~話說貓膩恢復更新了親們。看看《將夜》吧。)
韓楓並不認識那女子是誰,也不知她是怎麼闖進了行宮,而且有權力令這麼一群人幫著她欺負九灼。然而生氣歸生氣,他終究沒辦法眼睜睜看她傷在九灼的蹄下。
在九灼就要踩在那女子身上的一剎那,韓楓飛身扯住了九灼的韁繩,將它拉得生生轉偏了點,救了那女子一命。柳泉並不比他慢多少,他見韓楓攔住了馬,便彎身扶起了那女子,斥道:「真是胡鬧,你來幹什麼?」
原來是柳泉的人。韓楓心下恍然,又撫了撫九灼的鬃毛,見它凶性漸泯,才放心交給手下帶回馬廄。他在關注柳泉和那女子時,恰巧聽到那女子不知駁了一句什麼,隨後柳泉發了火,強行壓抑著怒氣,低聲斥道:「戚嬡!」
聽了這兩個字,韓楓心中暗暗好笑。柳泉能夠向明溪求婚,自然證明之前的那位不知名姓的皇后已經不在位。那是邢侯手下偏將的女兒,而隨著柳泉能夠掌控的力量越來越多,顯然那女子的身份已不足以與所謂「皇后」的身份匹配,即便不死,也是進了冷宮吧。
而這個叫做「戚嬡」的女子,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目前北代的冢宰戚治的獨生女兒。若非有這層關係,只怕她也不會隨著使者的隊伍過來。
戚嬡的相貌並不算十分出眾,或許是因為久在平沙城的緣故,她的皮膚甚至顯得有些粗糙。她的膚色偏黑,嘴角旁邊還起著白色的皮,嘴唇也是龜裂著的,讓她整個人看上去並不像是冢宰的女兒,反而像是個久經風吹日曬的女將。
平沙城向來有女將的傳統,邢侯的妹妹便是天下最有名的巾幗英雄,所以看著英姿颯爽的戚嬡,韓楓並不覺得吃驚。他回身讓急於衝上前的行宮內侍全從馬廄撤了出去,才笑吟吟地看著柳泉如何收拾眼前這個爛攤子。
戚嬡雖然被柳泉扶了起來,卻像是沒看到韓楓站在身旁,她甚至連應當向柳泉行的禮都沒有行,俯身撿了馬鞭,見已夠不到九灼,便索性把那馬鞭扔了出去,道:「你來得正好,幫我把那匹馬牽過來!」
若不是親眼所見,韓楓幾乎不敢相信平沙城的人敢對柳泉如此頤指氣使。無論如何,柳泉終究是北代的帝,更何況是在外人面前。他暗自慶幸自己把手下先都撤了出去,此刻在馬廄中的只有柳泉帶來的使者和他這個和柳泉一同長大的非敵即友。相對而言,此刻的環境對柳泉並不算十分難堪,而他能確信的是,憑藉柳泉的心機,應當能極好地應付戚嬡。
柳泉果然像是見慣了戚嬡的作風,他無奈地對著韓楓笑了笑,才立眉看向戚嬡:「別胡鬧!朕再問一遍,你怎麼來的?」
戚嬡揚頭笑道:「要混在你的隊伍里還不容易麼?他們有誰不敢帶我來嗎?」
韓楓在旁輕笑了兩聲,戚嬡聽見了,立刻轉了頭來:「你是西代的帝?是他經常提起的朋友?」
不管是否和柳泉為朋友,但柳泉常常提起自己,大抵是不錯的。韓楓點了點頭,問柳泉道:「怎麼你們北代的使者都是這麼不守規矩的?」
北代的使臣們面面相覷,皆露尷尬。那些跟在戚嬡身邊的人多數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嘍囉,聽到韓楓當面譏諷,自是敢怒不敢言。而柳泉沒來得及為他們說話,戚嬡先惱了:「不過是囚徒裡邊扒拉出來的,我要對你們用什麼規矩?」
這話說得很重,但柳泉面不變色地聽了,韓楓也只能裝作大度,不和這潑辣的女人斤斤計較。然而叫韓楓有些驚訝的是,戚嬡說了這句話後,頓了頓,忽然將口氣放緩了下來:「柳……呵呵,柳帝,你是二皇子之後,是被無辜關在離都的,我可不是說你。」
言下之意不言自喻,韓楓這時卻連氣都生不起來,只剩下好笑。他自然不能對這丫頭說自己才是真正的皇子之後,柳泉是冒名頂替之輩,不過戚嬡說氣話時還記得顧著柳泉,又混在他的使者隊伍里千里迢迢地跑來,其中深意,不挑自明。
韓楓道:「柳泉,你總該介紹介紹才是。」
柳泉沒好氣地斜了韓楓一眼,道:「你猜不出來嗎?還要我說?」他也是氣急了,竟忘了說「朕」。
韓楓笑道:「猜不猜得出是回事,你介紹來是另一回事。兩國結交,難道全靠猜嗎?說不定以後朕還要喊她一聲『弟妹』吧。只是弟妹如此豪爽,在**關著卻是要受委屈了。」
戚嬡的臉變得像是六月天,方才還扳著,這時聽了韓楓的「弟妹」二字,登時繃不住笑意,小麥色的臉蛋上立刻綻出了兩個酒窩:「呵,就算當了皇后難道就要被關著嗎?我以後要當大將軍,帶兵打仗!呵,你們西代的女人可敢出來跟我比試?」
戚嬡的心無城府跟柳泉的沉鬱形成了鮮明對比,柳泉被她這句話說得哭笑不得,忙道:「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張口閉口全是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你再多說一句,朕立刻讓人把你關起來!」
戚嬡卻不服氣地叫了起來:「關我?誰敢?你敢嗎?」她回頭瞪著跟在身邊的嘍囉,那嘍囉像是吃過了虧,連忙低頭,往後退了幾步,連連擺手。
眼看馬廄里就要演上一場鬧劇,韓楓看著柳泉的困窘,暗自嘆息。看來戚嬡果真是那些人打算安排給柳泉的皇后了,她能夠混在使者中,邢侯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而與其找一個心思縝密的女子在柳泉身邊,倒不如讓這麼一個傻大姐似的人物跟著他,或許被這麼鬧騰著,柳泉總會有疏忽的時候,而口無遮攔的戚嬡也更方便邢侯等人監視。
戚嬡的話一說起來就沒了完,而讓韓楓沒想到的是,她說著說著,竟扯到了柳泉之前欲與詹代定的約上:「聽說代國的長公主也是閒不住的,難道你娶她也打算把她關起來嗎?嘖嘖,我聽說她立了許多軍功,就連邢姐姐也比不了,如果她還活著的話,真想跟她比試比試。」
她最後一句話讓韓楓猛地一愣,不由自主地回問了一句:「活著?不是說出家祈福麼?」
戚嬡扁了扁嘴,帶著一臉譏誚看著韓楓,似乎是在驚訝他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倒是柳泉揮了揮手,命手下退出馬廄後,才開了口:「宮中的半夷女傳出的消息,說長公主違逆帝意,被密旨賜死。小囝,我本想私下告訴你的,看樣子瞞不了啦。」
本書讀者群:294/816/910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67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