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聽到這,臉也嚇白了。「姑娘,我們的餡餅里可沒有鼠藥呀,昨天很多顧客都買了我們的餡餅,只你這齣了這個情況。」
「你們店最近買鼠藥滅老鼠了麼?」陳雲香問。
「沒有呀。我們都是用鼠夾打老鼠。因為是食品店,不敢用鼠藥呀。從來沒用過鼠藥。」老闆娘肯定地說。
「那這餡餅里的毒藥是哪來的呢?」陳雲香思索著說。
「這我可就說不清了,反正不是我們店的事。我跟你們無怨無仇,怎麼能害你們!再說我們的店就擺在這,跑不了,下了毒不就等著被抓麼?誰能幹這蠢事!」老闆娘說。
陳雲香說:「我總在你們這吃餡餅、買餡餅,我是信得過你們的。可老公出了這事,我們也得找找原因。」
老闆娘說:「我這沒事。原因肯定不在我這。」
陳雲香回到醫院,對鄭南峰說了去小吃店查問的事。又自言自語地說:「如果不是興發小吃店的事,那是哪的事呢?」
鄭南峰想了想說:「不會是你帶著餡餅出來,在哪沾染上了鼠藥吧?」
陳去香仔細回想著,輕聲說:「我買了餡餅,就上了公交車,也沒去別的地方呀。下車就回了家。」
「會不會是在公交車上,哪個小孩惡作劇,把摻有鼠藥的餡餅放進了你的餡餅里。」
「我是在車上迷糊了一陣,裝餡餅的塑膠袋就放在身旁了。可哪個小孩會幹這種缺德事呢?他怎麼就知道我會帶餡餅上公交車呢?」
「也許事出偶然,這世上偶然的突發的事件不少呀。」鄭南峰說。
陳雲香思索著說道:「會不會有人故意給下藥或是掉包,想加害我們?」
「這樣問題就嚴重了。」鄭南峰板起臉來。他又小聲說:「會不會你們老闆發現了我們寫匿名信的事,對我們進行報復?」
陳雲香想了想說:「如果肖強發現了我們的行為,依他的性格,他會直接找我算賬的。不會玩這偷偷下毒的把戲吧?」
鄭南峰說:「他可能怕明著算賬會擔責任,也會暴露他的罪證,所以暗暗下手吧。」
「我們再觀察一下吧,不過,以後一定要小心。要吸取教訓呀。」陳雲香說。
鄭南峰點點頭。他心想,做了虧心事,就是怕鬼叫門呀。
肖猛沒想到鄭南峰放吃了下毒的餡餅,竟然度過了難關,並無大礙。他真是命大呀!
怎麼辦?為了達到目的,還得繼續實施報復計劃呀。
這一天,肖強對弟弟說:「我發現陳雲香喜歡吃人參軟糖,經常在提包里放幾塊人參軟糖,你可以在人參軟糖里下毒呀。」說完肖強把一張糖紙遞給弟弟,「就是這種人參軟糖。」
肖猛拿著哥哥給的糖紙,到商店買來了同樣的人參軟糖。又在軟糖里注射了毒藥,這可是劇毒,吃了軟糖就得斃命。
中午休息時間,陳雲香和同事走出辦公室,去吃午飯。肖猛乘機用萬能-鑰匙打開辦公室的房門,戴上手套,找到陳雲香的提包,然後用自己帶去的三塊人參軟糖,換下包中的三塊軟糖。然後迅速離開。
傍晚,快下班了,這時辦公室里只有陳雲香和她的對面桌女職員余琴。陳雲香從背包中掏出兩塊人參軟糖,一塊遞給余琴,一塊自己吃了。陳雲香正有滋有味地嚼著軟糖,余琴突然叫了聲就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陳雲香連忙走了過去問:「你怎麼了?」可余琴已經口冒白沫不省人事。陳雲香手哆嗦著拿起電話打了120。
十幾分鐘後急救車趕到了。急救醫生檢查一下余琴說:「她這是中了劇毒,恐怕不好。」但急救人員還是七手八腳把余琴抬上車,拉回醫院急救。可到了醫院,余琴已經沒救了。公司的人員只好向110報警。
接到報警後,田春達立即帶領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重案一組的成員來到醫院。
醫生說從余琴的胃液中檢測出毒藥的成分,是劇毒,服下去很快就會死亡。醫生又指了指在角落裡哭泣的陳雲香說:「據說死者在來醫院前吃了她給的軟糖。」
田春達組長和刑警郝東、孟曉春在醫院的接待室里與陳雲香進行了談話。
「余琴是在公司辦公室里吃了你給的軟糖就出現了中毒症狀麼?」田春達看著陳雲香問。
「我經常吃人參軟糖,有時也給對面桌的余琴吃。可一直沒事呀。誰知今天下午給他吃了一顆,她,她就出事了!」陳雲香說著又哭起來。
「你給她軟糖時你也吃了麼?」
「我也吃了,沒事呀!」
「你的提包里還有這種軟糖麼?」
「有,還有十幾塊。」
「你把它交給我們,我們拿回去檢測一下。」
陳雲香把提包中的軟糖拿出來交給刑警。她說:「我與余琴是好朋友,雖然她是吃了我給的軟糖出事的。可我是絕不會給她下毒的。如果我給她下了毒,也不會愚蠢到就有我們兩人時給她吃有毒的軟糖,這不一下就把我裝進去了麼?」
她說話的樣子很是誠懇,銳利目光能穿透人心的田春達感覺她說的是真話。
田春達又說:「根據情況看很可能是有人想毒殺你,用有毒的人參軟糖換下了你包中原有的軟糖。這個人了解你有經常吃人參軟糖的習慣,包里經常帶著人參軟糖。而且這個人與你有仇,能夠接近你的提包。你想想,有這樣一個人麼?他是誰?」
其實陳雲香已經想到下毒的人是肖強,或是他指使人幹的。但她不能說,說了她和老公寫匿名信訛詐肖強的陰謀就暴露了。她裝作想了一會兒,然後輕輕搖頭說:「我想不出來,我沒跟什麼人有仇呀。」
田春達感覺到了陳雲香說這話時內心略有猶豫。他想,也許她知道些什麼,但她不想說,或是不敢說。他對她說:「我們還會找你調查了解情況,近一段時間你不能離開南光市。」
陳雲香點點頭:「我知道了。」
沒想到陳雲香吃了軟糖沒有死,而余琴成了她的替死鬼。陳雲香真是命大呀,兩次大劫大難都逃過去了。不過,我還得繼續行動,拉弓就沒有回頭箭。
肖強最近一直在閱讀、研究各種謀殺案例。他想到了一個看到過的案例:《吉塔·克麗捷斯庫謀殺案》。
1933年,在羅馬尼亞首都布加勒斯特,美麗的女演員吉塔·克麗捷斯庫不幸死亡。根據解剖結果,警方斷定為自殺。其父提出,女兒無理由自殺,必是他殺無疑。但由於拿不出證據,警方拒絕受理。沒有線索說明有人具有殺害吉塔的動機。
然而其父仍不死心,他指控工廠技師利比由·契烏列為殺人兇手。據調查,利比由確有殺害吉塔的動機。吉塔五年以來一直是他的情婦,可是不久前與他斷絕了關係。而且,她要近期內嫁給外交官霍特·庫扎。因此利比由很可能出於妒忌而殺害吉塔。
但是,警方對利比由的行跡進行偵查,發現他于吉塔死亡一周前便已外出旅行,而吉塔死亡時他不在布加勒斯特。既然他分明不在現場,就不能將他逮捕。對他的住宅進行了搜查,結果一無所獲。於是仍以自殺論定。可是有一名熱心的警察聽說利比由之弟亞歷山大·契烏列是個醫生,便前往拜訪。他在他家發現了一支藏在書中間的注射器,便警覺起來,單刀直入地詢問亞歷山大為什麼把注射器放在那裡。亞歷山大嚇慌了,馬上坦白說:「一個月前,哥哥借走了這支注射器。後來我知道哥哥為情婦吉塔·吉麗捷斯庫之死受到嫌疑,很是擔心,便上哥哥家裡取回了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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