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祭壇 59 首次催眠

    成化御窯燒制之宮盌，嫻雅秀麗，質臻至美，古往今來，無可望其項背。青花瓷以成化宮盌最具代表性，而成化瓷亦為中國御瓷最為珍罕的逸品。

    成化瓷以宮盌及雞缸杯最為人熟知，於中國瓷器歷史上雖曇花一現，但卻流芳百世。無論博物館還是私人收藏，或引收藏宮盌為傲，或夢寐求之。繪瓜瓞紋之宮盌，傳世僅只十一件，多繪十六瓜果，而藍天雨手中的這一件又有不同，花紋瓜果繁多，共繪二十二數，瓜瓞延綿，且紋飾獨特，誠為同類宮盌中的珍品。

    藍天雨的鑑賞水平也許會出錯，但是觸摸之後，宮盌散發的耀目紅光，證明這確實是一件價值超過千萬的真正成化珍品。

    戀戀不捨的放下手中的宮盌，拿起另一件「明成化鬥彩番蓮紋高足杯」。

    此杯撇口，深腹，腹部斜收，瘦底，下承以喇叭狀高足。外壁作鬥彩纏枝蓮紋裝飾，以常見的青花弦線作邊飾，高足自底往上三分之二處起竹節。足內自右向左橫書青花「大明成化年制」六字楷書款。

    在鬥彩發展歷史上，成化鬥彩雖處於始盛階段，但在鬥彩瓷的審美上，它卻一舉達到頂峰，被後世奉為鬥彩的極品。成化鬥彩製作出一批蜚聲中外的稀世珍品，以精妙的填彩、覆彩、點彩和染彩技法將畫意表達的傳神生動，精粹無比，貴重至極，引來後世仿製不息，清康熙、雍正、乾隆、嘉慶、道光各代無不仿燒。

    成化鬥彩的繪畫工藝其實是比較單純的，但這種朴雅之美確成為唯成化鬥彩方可的特色。後世的鬥彩如康、雍、乾三代，其繪藝堪稱精湛嫻熟，然其所仿成化鬥彩只是東施效顰，自創的圖案無韻格可言。

    這件高足杯雖遠不如同類中的雞缸杯貴重，卻也是畢生難求的珍品，比起他剛剛鑑賞的宮盌還要貴重許多。此杯散發的紅色光芒比之剛才更加濃郁一些，價值至少也要在三千萬以上。

    這兩件成化珍瓷竟然都是真品，以他這段時間閱盡諸寶的心態，仍感到極為震撼。

    雖是真品無疑，但這兩件成化瓷器釉面鮮艷、嶄新、明亮，雖然此前做了一些遮掩，但是毫無疑問，必然是一年之內新出土的文物。

    深埋的瓷器一般因與空氣隔絕、沒有或少有氧化，剛出土時釉面會很艷、新、亮。瓷器如與泥土等直接接觸的手感較為潤滑，如沒與泥土等直接接觸的，手感的潤滑度會差些，一些瓷器胎腳粘有窯渣等，會有銼手或刺手現象，凡是這類物品多氧化較差、外表沒有老化現象，一般易被定為高仿品。而這兩件珍瓷是貨真價實的真品，絕不是現代高仿，這種情況，只有新出土文物這一種可能。

    按照規定，上拍的物品必須來歷清楚，雖然實際當中完全照此執行的難度很大，多數時候很難界定，但這種明顯是新出土的文物太過明顯，屬於絕對不能上拍的情況。

    既然不能上拍，就只能私下交易了。像這種明顯是被盜挖的文物，私下交易是有一定風險的。不過，藍天雨囊中空空，他沒有購買的能力，只能作為中介方，以私洽的方式，抽取一部分佣金。

    放好兩件珍瓷，藍天雨坐在馬威的對面，說道：「確實是兩件成化珍品，可惜是新出土的文物，屬於絕對不能上拍的物品。不管你送拍哪一家拍賣行，都不可能公開拍賣。不知馬先生有何打算？」

    「公開拍賣當然不行，但是私洽卻沒有任何問題。以你們拍賣行的人脈，如此難得的成化珍瓷，不會找不到買主吧？」馬威毫不諱言的說道。

    孫曄插話道：「我們古韻的這次月拍，在宣傳方面下了大功夫，不但徵集了大量珍品，而且簽訂競拍合同的富豪和各大藏家，更是已經超過了百位。因此，為這兩件成化珍瓷找到合適的買主自然不成問題，我們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做到利益最大化？馬先生應該理解我的意思吧？」

    「你是說佣金吧？我這兩件成化珍瓷有些小麻煩，在佣金上，我自然不會太過計較。我可以按照拍賣行的規矩付給你們合理的佣金，五個點怎麼樣？」馬威很大氣的說道。

    「馬先生開玩笑了，你這兩件珍瓷可不是一點小問題，而是問題大了，作為中間人，我們古韻要承擔很大的責任。按照慣例，這次的佣金，我們至少也要收取二十個點。」孫曄獅子大開口。

    「太高了，我很難接受，我最多只能接受八個點。拿出的東西不一樣，支付的佣金自然也要不同，這兩件珍瓷太難得了，應該會是一個天價，八個點已經很多了。」馬威斷然拒絕，據理力爭。

    看著兩人在那裡唇槍舌劍，藍天雨總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這兩件成化珍瓷太珍貴了，他們古韻並不是馬威送拍的唯一選擇，更談不上是最佳選擇。古韻近期的宣傳雖然很高調，但是和嘉寶相比，還是相差甚遠。林遠航依託林氏集團，全力發動人脈關係，近期徵集了幾十件各類珍品，雖然單件的轟動效應比不上古韻的《九方皋》，但是總體成交價，古韻絕對是望塵莫及。

    古韻和馬威又沒有任何來往，按照一般人的心理，肯定會更加傾向於和嘉寶這樣的大拍賣行合作，這樣才能利益最大化。

    既然心有疑問，藍天雨更加不會輕易的收下這兩件珍瓷。

    他打斷兩人的談話，說道：「孫總監，我和馬先生單獨說幾句話，等會兒咱們在商量具體的細節。」

    「我正好還有點兒事情要處理，藍總和馬先生你們慢慢聊，我先失陪一會兒。」

    等孫曄走後，藍天雨的眼睛直視著馬威的雙瞳。

    經過這兩天的摸索，藍天雨對於精神異能的一些簡單應用，已經基本掌握，催眠術就是其中之一。他現在只是掌握了最粗淺的催眠術，對付那些意志力異常堅定的人也許還力有未逮，但是對付馬威這樣的普通人，應該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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