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原來的時代,男女是平等的,女子亦可上學堂,可以拋頭露面,可以考取官位,可以外出做工,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在街道上肆意的奔跑。
女子是自由的,不受制於任何一人,男女之間若是不合適是可以隨時分開的,且一位男子只能娶一位女子。」
戰北望被蘇婉寧的話震驚到了,第一反應不是蘇婉寧的靈魂不是原來的蘇婉寧,而是想像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我此生也只會娶你這一妻,會好好對你,愛護你,會給你自由。」
聽完戰北望的話,蘇婉寧沒有任何動容,畢竟她曾經在醫院工作的時候,情人和正房同時生孩子的情況不少見。
這種大餅聽聽就行了。
戰北望頓了頓又接著道,「其實我早就懷疑過你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了,畢竟你做的那些飯,那些調料是我從沒有見過的東西。」
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早已經有了懷疑,但確實她為了自己能吃的下去飯,有時會親自做,偷偷的往裡邊放一些調料。
「這件事我不會往外說的。」戰北望看著蘇婉寧真誠的說。
就算是往外說別人也不一定能信,說不定會以為那個人瘋了。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站起身,走了出去。
蘇婉寧離開後,戰北望身體重重的趴在床上,他想過蘇婉寧可能是從小在鄉下有一些奇遇,但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回想之前的事情,蘇婉寧從未做過傷害他家人的事情,反倒是一路上拿出各種東西幫助他們一家。
至於他心中對蘇婉寧的愛意,他不確定是對現在的蘇婉寧的還是對之前的蘇婉寧的。
但隨即又想到一件事,既然蘇婉寧沒有救過他,那為何自己會在聽到蘇婉寧說得那一句話時不自覺的喊出了『阿寧』的稱呼?
以往的記憶開始模糊,他再回想不起來。
最後認命的放棄回想,往後的時間那麼長她,他自會弄清楚,至少現在他的心是偏向現在的蘇婉寧的。
蘇婉寧出去後,走到走廊拐角的一處窗戶處。
外面的雨勢像是又有增大的趨勢。
看著被雨朦朧的街道,若是女子斗上一斗該如何?
哪怕是建造一個新時代的『城』。
戰一冉從房間裡出來,就看到了站在窗口的蘇婉寧。
看到她正在發呆,識趣的沒有打擾她,站在她身後陪著她看著雨。
突然感受到身後站著人,扭頭看清是戰一冉是鬆口氣。
「阿姐,你來怎麼不說一聲?」
「我看你在想事情,就想著先不打擾你。」戰一冉攤開雙手,「所以你剛才在想什麼事情?」
蘇婉寧回想那些和這個時代完全背道的想法,就算是要說肯定也不是現在,「在想我們什麼能接著趕路。」
戰一冉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至少今天應該走不了。」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樓下突然出現一陣喧鬧聲。
兩人對視一眼往樓下走去。
樓下突然來了十幾個人,身上都戴著枷鎖。
戰一冉快步走過去,「祖母。」
這時她也才看清其中一人正是吳倩雲,蘇婉寧走過去,喊了一聲,「祖母。」
「誒,你們都好好的就行。」吳倩雲眼中充滿了熱淚,想到什麼看向兩人,「望兒呢?他怎麼樣了?」
蘇婉寧上前拉住吳倩雲的手,「他沒事,正在樓上休息。」
「好好好,沒事就行。」
蘇婉寧看著吳倩雲身上的枷鎖皺眉,「官爺,我們戰家都是被貶為庶民跟著流放隊伍,為何為祖母還戴著枷鎖?」
站在一旁的李四嘴角勾勾,露出一絲奸詐看向蘇婉寧幾人,「他們有要逃跑的嫌疑,自然是要戴上枷鎖的。」
蘇婉寧沒有錯過李四面上的表情,想到之前的事情,這次怕是要讓他們訛上一筆了。
果然如蘇婉寧所想,下一步李四便開口了,「想去掉枷鎖也不是不可以,一個人八百兩,兩個人一千五百兩。」
戰一冉氣氛往前走了兩步,「你們搶錢啊!」
李四伸手掏了掏耳朵,一臉就是我們就是搶錢,你們能如何?
蘇婉寧拉住了戰一冉,對著身後的吳倩雲道,「祖母,我們先去喊母親下來。」
兩人來到樓上給幾人說一聲這件事情。
戰凌峰直接從凳子上站起來,「他們這是明白著搶錢啊!」
「坐下!」宋穎拍了一下桌子,對著戰凌峰伸出手,「把銀票給我。」
戰凌峰雖然心中有氣,但還是把銀票從懷中拿出來遞給了宋穎。
宋穎接過銀票,「她畢竟是你們的長輩,這個時候就不能再護著銀子了。」
幾人一同下樓,宋穎拿出八百兩銀票遞給李四,李四看了看宋穎,沒想到手裡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銀錢,那看來之前說是在客棧丟錢的事情也是他們說出來唬人的。
但還說話算話,拿著鑰匙準備把吳倩雲的枷鎖打開。
吳倩雲身後的女子往吳倩雲身後挪了挪,輕聲喚了一聲「祖母」。
誰知吳倩雲後退一步,看向宋穎,「這是嫣兒,是你的遠房侄女,是我那哥哥的外孫女,家裡就剩她一個了。」
蘇婉寧看了看吳倩雲身後的女子,正低著頭,感受到視線,眼睛紅紅的抬起頭看了眾人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往吳倩雲身後又挪了挪。
宋穎看著那可憐的女子心中一陣動容,反正也不差這點銀子。
當即又拿出七百兩遞給李四,「兩個人都給卸掉枷鎖。」
李四面帶笑容的接過銀票,迅速的給兩人卸掉了枷鎖。
又讓客棧的老闆開了一家房,幾人便回到了樓上。
吳倩雲看著趴在床上的戰北望止不住的心疼。
「祖母。」
「望兒,身上的傷勢如何了?」吳倩雲想碰戰北望,又怕碰到傷口,手只能懸在半空中。
戰北望伸手拉過吳倩雲的手,「祖母放心,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吳倩雲拍了拍戰北望的手,看向蘇婉寧,「現在望兒身上帶著傷,做什麼都不方便,晚上的時候你睡覺輕一點,萬一望兒想喝口水,上個茅房,你要隨時看著。」
喜歡你抄家,我流放,國庫空了你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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