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蘇婉寧起床,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和戰北望說了一遍。
戰北望看了一眼戰一柔,蘇婉寧不管他信與不信,「以後我的飯還是我自己做就行。」
戰北望想直接拒絕,但想到之前的時候,還是點頭答應,「好,那我們還是在一塊,路上的流民這麼多,萬一有人突然衝過來搶奪,也有我們在。」
蘇婉寧對此沒有異議,至少這段時間的吃食她一定要自己親自做,包括每一片菜葉都要自己親自洗。
她可不想再發生之前的事情,沒有人會事事都僥倖的。
在旁邊架起一個小火堆,煮了一點粥喝。
戰凌峰剛才聽到蘇婉寧要和他們以後分開吃飯,立刻跑過來替她燒火。
「婉寧姐,我來燒。」
蘇婉寧直接把位置讓給了他,「你是和我一起吃還是過去吃?」
戰凌峰看了看鍋里已經放進去的米,「往回去吃就行,等中午再和婉寧姐一起吃。」
蘇婉寧點頭,那她就不用再費神去加米了。
走去一邊,借著布包拿出一個包子,在一旁悄咪咪的吃起來。
為了防止肉味飄散,吃一口就收回空間,等到再吃下一口時再拿出來。
等到包子吃完,蘇婉寧煮的粥也好了。
反正就她自己吃,便直接拿著勺子就著鍋吃起來。
剛吃完戰凌峰就端著碗過來,「婉寧姐,把你的鍋給我,我一起刷了去。」
蘇婉寧看了看他手中已經拿了幾個碗,「你也拿不下了,我和你一起去。」
戰一柔端著碗看向兩人,「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分鍋吃,浪費柴火不說,還要多刷鍋碗。」
蘇婉寧白了她一眼,「關你屁事!」說完就往水邊走去。
戰一柔在原地氣急敗壞的跺了一腳。
蘇婉寧正刷著鍋便聽到戰一柔在一旁驚呼一聲。
「我的臉竟然好的差不多了。」
蘇婉寧往戰一柔的方向看去,她臉上的面紗已經摘掉,臉上的人膿瘡確實少了很多。
她記得之前白也說過那種毒的解法,但是最近戰一柔應該是沒有機會吃到那些食物,那為什麼現在她臉上的膿瘡會減少?
難道是昨天晚上,是暫時壓制還是他真的有這種毒的解藥?
戰一柔感受到視線看向蘇婉寧,「我就是上火了,現在休息好了臉上的東西下去了,你怎麼看起來這麼驚訝呢?」
「驚訝倒是談不上,只是沒想到會有人上個火起滿臉的膿瘡的,這萬一以後遇到一點小事就著急上火成那樣,以後你還是戴著面紗示人吧。」蘇婉寧把手裡的鍋甩甩水站起身來。
戰一柔氣的用力拍了一下水,水花濺起,灑了她滿身。
蘇婉寧看著戰一柔的樣子嘲笑了一聲,拿著鍋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休整了一會兒,流放隊伍就開始趕路了。
路上隨處可見的都是流民,有和他們同一個方向的,和他們相反方向的也不少。
蘇婉寧看著那些流民,「雨水已經下來,為何都不直接回到家鄉?種點時間短的菜,再種些能夠舔飽肚子的芋頭之類的,趁著種菜的時間,上山挖點野菜也能暫時活下去,總比現在這樣到處奔波無定所要好的多啊。」
「那些聰明的人早就回到了家鄉,而剩下的那些人,等著朝廷的人,想著不會不管他們,想著前方或許有更好的機遇,又或者是已經離家很遠,不願意再奔波勞累。」戰北望回道。
「那他們一直這樣難道沒有人管嗎?」
「若是去到稍微大一點的城,可能會對於流民做些安排,但若是小城,不會讓流民進城。
至於其他的,幾乎沒有人去管。」
蘇婉寧皺著眉看向那些流民,「那若是一些村子因為受災較輕沒有搬走,被流民侵占,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進行燒殺搶奪嗎?」
戰北望沒有說話,畢竟他從小在邊關生活,見過的比這些更殘忍的事情。
趕路半天下來,蘇婉寧的興致都不怎麼高。
戰北望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這種存在的事情他沒有辦法去改變。
蘇婉寧看著那些路對面的流民,雖然可憐他們,但更多的無奈,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卻非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一夜過去,蘇婉寧幾乎沒有怎麼睡,對面的流民不斷的傳來聲音。
有爭吵的,有哭喪的,還有怨天尤人的。
處處傳遞著各種各樣的負能量,蘇婉寧特別想現在立刻到嶺南。
但還好也就還有幾天的時間就到了。
所有人都在期盼著,為數不多的路程,等到了嶺南一切都會安定下來。
可沒有人能夠想到變故叢生。
距離嶺南還有三天的時間時,一群流民圍住了整個流放隊伍。
流民的數量比流放隊伍的人多了幾倍不止。
而為首的恰恰就是當初被戰一冉砍傷胳膊的男子。
那名男子不懷好意的往他們幾人的方向走來。
「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男子看了看胳膊,視線看向戰一冉,「當初你砍我的時候,想過有這個時候嗎?」
戰一冉看了看圍著的那麼多人,即便流放隊伍中的所有會武功的人全部出手,大概率會有勝算,但他們的家人大概率就保不住了。
視線看向不遠處的馬車,若是李景煜願意出手相助,結果肯定會不一樣。
戰凌峰眉頭緊蹙,他已經釋放過信號,為何墨瀾他們還沒過來,想到另外一種可能,臉色微變。
看著這群人,蘇婉寧心想著她怕的事情還是來了。
一對一或者幾對一他們都有勝算,但這麼多人,怕是耗也能把人耗死。
那名受傷的男子用另外一隻手摸著下巴,滿臉猥瑣的看向戰一冉,「不如你現在求饒跟了我,也能免一些皮肉之苦,若是不然,等會你就是我們這群兄弟的胯下之人,若是能夠活下來,相信你這模樣在秦樓楚館也會很受歡迎的。」
戰北望聽到他這樣說,頓時青筋暴起,手還沒抽出劍來,便聽到流放中有人高喊了一聲,「是不是只要把她交給你們,你們就不會動我們?」
喜歡你抄家,我流放,國庫空了你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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