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在走之前還幫她將客廳巨大電視打開了,說在家沒事可以看電影,最後還幫她選了一部喜劇電影,讓她放鬆心情來著。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中途顧念看到一半的時候不小心退了出去,她去翻歷史記錄的時候看到了自己以前看過的電影,其中有一部電影《無問》播放記錄是三遍,算是看過電影之中次數最多的了,顧念上網搜了下,看了眼是六年前的電影了,看簡介是一部悲劇。
一部時代的悲劇值得她看這麼多次嗎?
還是說這部電影對她來說有著什麼樣的特殊含義呢?
她於是又將這部電影重新看了一遍。
時代總有時代的命運,每個人都會被命運裹挾著前進,無法掙脫也無法束縛,電影最後是開放性的結局,也許兩人終會見面,也許各自天涯。
影片並非絕對的上乘之作,對於那個特殊的時代的剖析也很少,這是她現在的觀影感受,因此她也不懂這部影片對於她的意義何在。
影片120分鐘,她甚至於快進了一段,看完的時候,江亦琛也回來了。
她退了出去,聽到開門進來的男人說:「幫我泡杯蛋白粉,我先去洗澡。」
蛋白粉就在餐桌上,顧念起身取了杯子替他泡好蛋白粉然後坐在椅子上等他下樓。
十五分鐘之後,江亦琛穿著短袖短褲下樓,顧念將蛋白粉遞給他說:「用溫水泡的,這東西好喝嗎?」
江亦琛笑著遞到她唇邊:「你嘗嘗看!」
顧念喝了一口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但是還是將口中的東西咽了下去,然後皺著眉吐槽:「不好喝。」
江亦琛輕笑,捏著她瘦弱的胳膊笑道:「你也要多鍛煉,太瘦了些。有沒有感興趣的運動。」他想了想又說:「這邊環境還是太封閉了些。」他想搬到西山會所去。
顧念想了想搖頭:「暫時沒有想到。」
江亦琛沉默了會說:「電影看完了嗎?」
「看了一半。」
「不好看?」
「也不是啦,中途換了部片子。」顧念拖著腮看他:「可惜是一部悲劇。」
「嗯?」江亦琛放下杯子問:「哪一部?」
「《無問》,你看過嗎?」
「看過,我們第一次一起看的電影。」
顧念:「……」
是這樣嗎?
所以這部電影這麼具有紀念意義才值得她看很多遍,是嗎?
一時之間,突如其來的巨大的情緒將她包裹了起來,心上開始滲出一滴一滴苦澀的液體,很酸像是要腐蝕整個心靈,以至於她痛得一下子低下了臉去,幾乎無法呼吸。
江亦琛急忙起身,走到她身邊,扶住她的肩膀:「怎麼了?」
顧念搖頭:「沒事。」
她在這個房間裡面幾乎找不到關於他生活的軌跡,衣帽間裡面有他的衣服但都是掛了標籤沒有拆的,也是很少,應該是之前留下未曾帶走的,浴室裡面的洗漱用品是單人份,玄關處的鞋櫃也沒有他的鞋子,那滿衣櫃的黑白灰的衣服,書房裡滿牆的專業書,都昭示著她曾經孤僻冷淡的性格。
所以——
她問江亦琛:「我們以前關係真的好嗎?」
她痛得咬緊了牙齒,用手扶著桌角,來抵抗那莫名其妙而來的衝擊,她現在腦海裡面一片混沌。
江亦琛被她這個問題問到了,這麼些年以來,他最不擅長的就是感情領域的問題,他不會撒謊不會欺騙甚至也不會甜言蜜語,太多感情總是藏在心裡,面對如此疑問他如實道:「分開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在你出事前的一段時間我們是準備結婚的,訂婚戒指已經在製作了,很快會到你手上。」他握著她的手說:「你別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許是他說的話給了她信心,又或者是忘記曾經的她別無選擇只能相信。
夜裡他們還是睡了一張床,江亦琛問她想學網球還是游泳。
顧念想了想說游泳吧!
「下周我帶你去學游泳,我親自教你。」
「你有空嗎?」顧念問道:「不會耽誤工作什麼的嗎?」
「無妨。」
「你是富二代嗎?」顧念表示驚訝:「是不是不用工作都有錢的啊,快告訴我,你是不是隱瞞你的身份了。」
江亦琛被她逗笑了,調侃:「我要是富二代,還能高中沒畢業就輟學?」
也是啊!
「明天陳秘書會帶你去挑選禮服,這周末的有場宴會。」
還有這事,她差點給忘記了。
「好!」顧念沉默了會說:「可以買衣服嗎?」
「嗯,你想要什麼跟陳秘書說一聲就好。」
「家裡衣服顏色太單調了。」
那都是她以前喜歡的,江亦琛也沒說什麼,靠過來拇指划過她的臉頰說:「那就打扮的五顏六色些,怎麼開心怎麼來。只要你喜歡你可以把商場買空。」
「這也太誇張啦。」顧念被他這豪氣的話語給震驚到了:「這得花多少錢啊,根本不需要的,啊對了,總是花你的錢不太好意思,我以前有存款嗎?」
這——
她工資的錢應該不少,但是江亦琛也不過問她的私人財產,所以並不清楚這些。他對數字很敏感,卻也對金錢格外慷慨大方。
見他不說話,顧念以為自己連存款都沒有光白吃白喝了。
「我明天替你查一下。」他說:「不用和我客氣,我的以後都是你的。」
他隨口一句話,顧念臉有點發燙,然後她默默轉過身去,不說話了。
顧念不說話,江亦琛也變沉默,他靠在枕頭上,可以看見外面的月光,心中紛亂思緒被他壓了下去,一直到後半夜的時候,他聽到身邊有哭泣聲。
起初只是很小聲,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坐了起來,並準備朝外走去,他陡然起身想要拉住她,卻被掙脫。
「顧念!」江亦琛大聲叫著她的名字,然後立刻追了出去。
在樓梯口的時候她抓住她的手腕,緊緊摟著她問:「是不是做噩夢了?」
這或許就是後遺症。
一切的波濤洶湧都掩蓋在表面的平靜之中。
很快他的手腕傳來劇痛,顧念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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