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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真是厲害,陰奉陽違地,居然擺了他一道、給他跑了?她若不是自己跑了回來,他還真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找到她?
這些日子,他的心莫名地空落落地,幹什麼都沒勁兒!
可自從聽說她訂了回來的機票,還登機了,他就像是突然活了過來,應酬都不覺得枯燥了。
低頭,季千語抿緊了唇瓣,懊惱地腸子都快青了:早知道,他沒放手,再痛苦,她也一定多熬上些日子,或者,回來,換個地方啊!
哎呀呀,她的腦子真是被驢踢了!
可轉念一想,為了這麼個男人,搞得自己生活一團亂還各種糟糕,連事業計劃都推脫了不少,她突然又覺得自己的決定無可厚非。
緩緩的,她的頭就抬了起來:「我只是出去散散心——」
對啊!她又不欠他的,幹嘛怕他?
想著,她的腰板不自覺又挺直了幾分:「我要回家!」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冷颼颼的眼神瞄著她,封一霆的眉宇間,都透出了清晰的不悅與沉思,還摻雜著幾許季千語讀不懂的情緒。
想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一咬牙,季千語也豁出去了:
「是!我喜歡的人不是你,我對你也沒有所求,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
一口氣吼完,季千語垂落的拳頭攥得緊緊地,卻無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眸色沉甸甸地,封一霆去只是直直看了她兩秒,面上除了凝重,竟然看不出其他的情緒,片刻後,兩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字眼才緩緩飄了出來:
「是嗎?」
剎那間,季千語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跟眼睛,卻是下意識地不停點頭!
「你喜歡的人是誰?」
封一霆的嗓音出奇的平靜,季千語卻戒備地豎起了一身的汗毛:「你問這個幹什麼?」
「知道敗給了誰,我才能安心地放你走啊!」
出乎意料的話傳來,季千語的心竟莫名地沉了一下,突然間還有些不舒服了:他是放棄了的意思嗎?
也感覺出了他的反應不似以往,更詫異自己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才出現這種錯覺,快速地搖了搖頭,她還是相當謹慎: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除了溫無辛,她也沒談過別的戀愛。這場初戀的花,還是半路因他夭折的!
想起這些,季千語心裡也說不出的滋味,真論起來,他們的關係,比她跟溫無辛還要親近難解。
不自覺地,她的眉宇間也染上了幾許化不開的惆悵。
目光直直地看了她幾秒,封一霆倏地站起了身子,老鼠見到貓一般,條件反射地,季千語回身,連退了幾步,瞳孔也陡然瞠大了幾分,下一秒,出乎意料的嗓音卻傳來:
「你走吧!」
「呃?」
驚叫一聲,季千語卻頓住了,指了半天的門口,才慢半拍地道:「我真得可以走了嗎?」
「嗯!」
側身,封一霆的身上籠上了一層深沉的陰霾。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孤涼與冷意,季千語突然有些心疼他,很想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張口,到了嘴邊的話,她又生生咽了回去,隨後,快速地套上了大衣,周身裹了一圈,拉著皮箱,像身後有猛獸追著
一般,她就一路小跑,一口氣衝到了大門外,她才緩了口氣,卻不自覺頓了幾秒:
真得出來了?真得讓她走了?
本應該歡呼高興的,可季千語還像是做夢一般,心裡好像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開心,腦子裡反倒被他最後頹然轉身的孤冷身姿給占據了!
為什麼覺得他好像很受傷、很可憐的樣子?
「我在想什麼?」
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季千語被自己腦子裡突然蹦出的念頭給嚇了一跳:這也太恐怖了吧!這種作威作福的,有什麼好可憐的?
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回神,季千語才猛然驚覺自己處在的豪宅區離著道路有些距離,寬大的街道,一輛車都沒有,吐了口氣,季千語攥著行李箱的拖杆,忍不住跺了下小腳:
「悲催了吧!還有心思同情別人,還是可憐你自己吧!」
探頭逡巡了一周,轉而掏出了手機:暈倒,這是什麼地方啊?叫出租還是叫誰來接自己好呢?
梨諾?還是溫無辛?
一會看看手機,試圖找定位,一會兒又看看悠長靜謐的道路,季千語也頗為惆悵:誰都不要緊,先離開這個虎狼之地,才是上上之策。琢磨著,拉著行李箱,下意識地選了一個方向,她就開走。糾結著剛鎖定了溫無辛的號碼,季千語還沒撥打出去,伴隨著一陣車子的鳴笛聲,突然一道刺目的光亮斜打了過來,眨眼的功夫,一輛黑色的轎
車已經緩緩停在了身側,隨後,一名中年男子走了下來:
「季小姐,二少讓我過來送您——」
丁管家?
手下一個緊攥,季千語趕緊擺手道:「不,不用了!我已經叫了車了!」
什麼意思?不會又要抓她回去吧?
淡淡地扯了扯唇角,一絲不苟的男子恭敬道:
「季小姐,這裡是高檔住宅區,占地上萬畝,沒有登記備案的車輛是進不來的!二少吩咐,必須親自將您安全送到家,請給我個機會!」
男人態度隨和,言語請求間卻也透出了些許堅持之意。
對峙間,季千語雖然不明所以,卻也漸漸敗下陣來:「那謝謝!麻煩了!」
「不客氣!」
隨後,男人才將她的行李箱接過,先替她拉開了車門,才將行李箱放到了後車廂。
見車子走到一個路口還調轉了車頭,季千語禁不住幽幽吐了吐舌頭:汗,她真得還跑錯方向了?
一口氣始終提在嗓子眼,直至車子拐到了熟悉的街道上,她才幽幽緩了口氣,心裡卻滋生出另一股不解的納悶:
這麼貼心?封一霆是受什麼刺激了還是真的轉性了?
一直到進了家門,躺倒了熟悉的大床上,季千語還恍恍惚惚地有些不敢置信。心不安地蹬蹬亂跳著,抬手,她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疼啊!是真的!實在太累了,幾次睜眼閉眼翻身後,她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這一晚,季千語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她被一隻大老虎顛顛地跟著,她跑,它也跑,她走,它也走,她停下,它也停下,像是貓一般蹲在她的腳邊,等她溫柔地想去撫摸溫順的它的時候,老虎卻突然一躍而起,張著血盆大口向她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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