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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宛晃了個神的功夫,書都還沒打開,抬眸,就見某人光著膀子出來了,視線一頓,她的眸子不自覺地完成了淺淺的月牙:
洗這麼快,是怕她抹脖子嗎?這貨是盯她盯出心病來了吧?
秦墨宇快速地抹著頭髮去拿了個手機的功夫,池月宛的眸子就如影隨形地追著他,看著他繞著床來來回回,時不時地還抬眸瞄上她一下。
視線一個碰撞,秦墨宇彎身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秀髮,以為她又是在看包,坐下,秦墨宇捏了捏她的小臉,不自在地輕「咳」了下:
「那個不是挑剩給你的!是先給你留的!這個顏色只有一個!我以為你會喜歡!我沒有想雨露均沾,就是可能真的早把你塞心坎里了,買什麼都想著該給你帶一份,不管合不合適.」
他意識到的時候,都已經買好了。
「以後不會了,買雙份,也都送你一個人!」
秦墨宇有些搞不明白:這麼點東西,要介意成這樣嗎?
當然他做夢也想不到伍雪然曾經給她念叨過什麼,池月宛在意的不是這點東西,而是他的心思,而她看包,也不是在意這件事,更多的是糾結這段感情,當然是剛剛之前。
但無疑,他這席話,還是深深愉悅了她的,因為她也想到了這個包出現的時間點,正是兩人曖昧不清的時候。
撫著她柔軟的髮絲,秦墨宇的視線落在了她領口邊角微露的一點紅痕處,不自覺地,他的手就移了過去。
「你幹什麼?」
雙臂捂住身前,池月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這男人,給他點好臉色就想開染坊了?
「有沒有碰到傷口?我檢查下!」
說話間,秦墨宇還伸手把桌邊的一小盒藥膏給拿了過來:「幫你上點藥~」
一句話,池月宛的臉瞬間紅了一片:「沒有!不用——」
開什麼玩笑,這次她的傷口可都是在前面,剛剛擦拭的時候她都不忍直視,怎麼能讓他動手?那個變態那天可能真的被她激到了,下手是真狠,她的身上,衣服多少的地方都被他生生打出了傷口,女醫生給她清理都夠讓她難堪的了,那些地方怎麼能給他看?
撫著她的小腦袋,也意識到什麼,秦墨宇放緩了嗓音道:
「那這樣,我去關下門窗,就我們兩個人,只看下傷口,不碰你!萬一有什麼不注意的地方感染到就不好了~」
說話間,秦墨宇已經去關了門窗、拉了窗簾,弄得嚴嚴實實地,生怕留下點縫隙就給不了她安全感,殊不知他越是這樣,池月宛越是緊張:
怎麼覺得這氣氛就這麼不對勁兒呢?
大大的眸子瞠到了極致,她的手也由擋在身前改成了按住不停噗通的小心臟。
秦墨宇顯然並不知道她的心思,回到床畔,依舊軟磨硬蹭地堅持,最後,也算是兩個人互相妥協,池月宛只是掀著衣服讓他瞅了兩眼,但只是這樣,她羞愧地也是滿臉通紅,渾身發熱。
剛把衣服放下緊緊地按住,一口熱氣還沒
散開,秦墨宇突然道:「這是什麼?」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池月宛低頭就捕捉到了衣服一邊一點點似是鮮血的鮮紅印記,猛不丁地,她也愣了下:
這是什麼?
剛剛她沒碰到傷口,而且也不疼啊,怎麼會有血呢?
這一次,已經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了,沉著臉,秦墨宇已經直接解衣去處理了:
原來是一處已經結痂的傷口的邊角處正巧起了一個小痘痘,不知道怎麼地被她給撓破了竟帶出了不少的血絲,沿著絲薄的睡衣也不知道是滲出來了還是粘上的,所以很明顯。
拿著棉球給她擦拭完,又細心地看了下傷口,秦墨宇回神,視線一落,目光聚集在她雪白肌膚上幾道微微結痂、刺目還帶著明顯凹凸的傷痕之上,不自覺地,他就伸出了手,但一動,才猛然驚覺身前是一道玲瓏的風景,腦袋「轟」地一聲,秦墨宇的呼吸都像是要燃燒了起來。
原本沒爭過他,池月宛是半羞半惱地咬唇別過臉的。
等她感覺到異樣回眸的時候,身體已經被人整個抱住了,火熱的氣息也從身前移動到了她的唇畔:「宛宛,我想要你!」
沙啞磁性的嗓音,強烈地不容忽視地慾念。
池月宛不止聽到了,也清楚地感覺到了,剎那間,她的一顆心更噗通個不停了,像是馬上要竄出心口一樣。
四目相對,她紅唇微啟,卻發不出聲音:他還是開口了!
這樣的話,她不是第一次聽了,但唯獨這一次,她的心情心境很不同。
「宛宛,我沒有意亂情迷,不是可憐你也不是同情你,沒有要占你便宜也沒有被慾念左右,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我想要你!」
在一起了就不會否認、任何情況都會認的那種!
看著她,身體明顯的僵硬跟衝動,但秦墨宇卻沒有任何突兀的放肆動作,仿佛停了一個世紀之久,才道:
「可以嗎?」
他沒有開口說會對她負責,也沒有給她信口雌黃的承諾,池月宛知道,他若不是深思熟慮就是有意避諱,的確,這個時候,他若說會負責娶她,她反倒不會相信了。
但不管他存的什麼心思,這一次,她的心態變了:兩次名正言順的機會交出自己,都沒有成功,如果真名正言順了,她這會兒肯定悔地腸子都是青的;這一次,沒有名正言順,她卻第一次沒有牴觸。
這一次的意外,她是倒霉,卻也僥倖,突然間,望著眼前俊朗溫柔的容顏,視線遺失在他深邃專注的眸子,池月宛笑了:
不管未來如何,第一次,給他這樣的男人,值了!
緩緩地,她點了下頭!
扣著她的後腦勺,輕柔愛憐的吻落在了她小巧的鼻頭,緩緩地綿延而下——
因為她身體的傷,秦墨宇的動作緩慢而輕柔,像是捧著最珍貴的寶貝,每一個動作都是憐愛地小心翼翼,染著傷痕的她像是塵埃中沉睡沉澱了萬年的古董,卻絲毫掩不住她天生麗質的精美
與光華,帶著破土而出的狼狽與悽美,卻也透出了絕世的驚艷。
生怕傷著她,秦墨宇當真是耐心十足,這輩子都沒想過的事兒,為了一個女人,他全都忍了做了!直至再也按捺不住,他才如脫韁的野馬開始攻城略地,但極速突破重圍的瞬間,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嘶吼,他卻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整個怔住了,半天一動未動:
剛剛,他碰到了什麼?
怎麼回事?
沒有給他找回理智的時間,猛烈的狂風驟雨已經席捲而至——
這一晚,秦墨宇在某人壓抑的哭聲中,註定了徹夜失眠。
就像是做了一場夢,這一晚,秦墨宇都沒敢碰她第二次,因為某人真是哭得讓人心肝肺都疼。翌日,和煦的陽光散落在床畔,秦墨宇睜開眯著的眸子,看到地就是米色床單上一抹怎麼讓他也不能相信的殷紅。
狠狠地擰了自己一把,秦墨宇疼地齜牙咧嘴,視線落在懷中酣睡中還擰著眉頭的乖巧身影之上,整個風中凌亂了:
她不是人盡皆知、結過婚的小寡婦嗎?
這是怎麼回事?
昨晚因為這一茬,更因為她疼痛的哭喊,他真是被她給嚇著了:她怎麼會是第一次呢?
一個聲名狼藉的小寡婦,總不會腦子抽風了還去修補這玩意吧?
關鍵是,她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太美好了,美好地他想當假的都不成!
以前他都以為她是因為緊張或者本身身體敏感的差異才會有那些反應,誰會想到她居然真的一點沒有經驗?這麼說來,以前都是他先入為主了,她跟那兩個死鬼老公、還有那個什麼破警官,根本都沒發生過什麼!
這女人,真是騙地他好苦啊!
她明明知道他介意,一句話就能安撫擺平他的事兒,她卻跟他鬧著都一個字不提?別的女人都拿清白當武器跟籌碼,她倒好,由著他想歪跟誤會!
一晚上沒睡著,秦墨宇的腦子卻沒有半點困頓的不適,突來的驚喜,真像是天上掉下了個大餡餅還生生砸在了他的頭上:
難怪他幾次想要她,她明明都為他那樣紓解過,卻都不給他!原來不是存了小女人拿喬的心思,她根本就是——
嘴角不自己地抽搐著,秦墨宇心頭的喜悅言語是根本無法形容的。
粗糲的掌腹輕撫在身下嬌軟酣睡的美人身上,秦墨宇的眸底凝斂了無盡的柔光與風情:幸虧沒有錯過你!
宛宛,這個小磨人精,可真是會折磨人啊!
「小倔驢啊小倔驢!承受了這麼多卻一句都不解釋,你還能怎麼要強?」只是到底怎麼回事?她真是為了錢結婚的嗎?所以一直守身如玉?
如果說後面那個老頭還勉強說得通,可畢炎博呢?她為他可都來求他了,怎麼可能不是真心、連他都沒給?那個人危機四伏,沒錢給她撈啊,而且她平常花銷並不多,也不是個愛錢的人啊,否則怎麼可能放著他這棵大樹不抱還經常跟他鬧得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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