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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世人終於從外地回來了,夏雪跟他交接了一下公司的事物,便提出要休息幾天。卜世人在公司的時候,夏雪也就是掛個虛名,並不需要每天去公司。
夏雪不知父母出院後,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決定去看看父母。她買了些水果,提前用信封裝了兩萬元現金,準備留給父母,讓他們填補生活。雖然,父母屬於高薪階層,退休後的工資也不少,但是夏雪總要盡一盡當兒女的孝心。
夏雪開車到父母的小區,將車停在樓下,打開後備箱,拎著東西上樓。來到父母家的門前,她敲了幾下,沒有人答應。她只得掏出父母家的鑰匙,去開門。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開房門。
夏雪只好站在樓梯間的窗前等,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父母的人影。她不得不給父母打電話,可是打了半天電話,也沒有人接,始終是盲音。父母平日裡,不太喜歡接聽電話,說是怕打擾。這一次,電話打不通,難道是他們故意不接嗎?
好在,終於有鄰居買菜回來。夏雪急忙上前,問人家是否看見父母幹什麼去了?
鄰居詫異地看了一眼夏雪,說道:「你父母把房子賣了,他們沒告訴你嗎?聽說,他們移居國外了。」
夏雪猶如當頭挨了一棒,身子晃了晃,勉強支撐柱。她尷尬地向鄰居道了謝,雙腳像是踩著棉花,軟綿綿地乘著電梯,好歹撐到樓下。她剛打開車門,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滴滴答答地落下來。
自己到底是不是父母親生的?他們從來沒有給過夏雪一個笑臉。從小到大,從小學到大學,夏雪始終住在寄宿學校。每當寒暑假,夏雪回家住,父母永遠都是一副不勝其煩的臉孔。
別的孩子在家,都是受盡了寵愛。可是夏雪在父母跟前兒,不是被打,就是挨罵,不管她多麼拼命努力,父母依然是看她不順眼。
父母不辭而別,而且還是移居國外。他們這不是要跟自己徹底恩斷義絕嗎?可是,他們雖然收入頗高,也沒富裕到可以移民的程度呀?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呢?
夏雪坐在駕駛室,痛心地趴在方向盤上,感覺自己此刻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孤兒。從今往後,自己無根無靠,生死自知,冷暖無依。偌大的天地間,竟然沒有一處能給予她溫暖的家。前塵往事,一起湧上心頭,她哭了一回又一回,氣都喘不順暢。
「咚咚咚」,忽而聽見有人敲窗戶。夏雪趕忙擦乾眼淚,按下車窗,一看,立在窗外的是「無常」。
夏雪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剛剛哭過,急忙低下頭,問:「你有事嗎?」
「無常」手指間夾著雪茄,伸手撣了撣落在衣襟上的菸灰,粗聲說道:「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你想不想聽?是關於你父母的。如果想聽,你把車門打開,或者跟我另外找個地方密談。」
夏雪哪裡敢跟他走,抬手按動了車門鎖,打開了車門。
「無常」繞到副駕駛一側,猛然拉開車門,坐到夏雪身旁。
「無常」瞅著夏雪紅腫的眼睛,說道:「我說你爸媽,真夠狠心的,說走就走。就連自己的親閨女,也不招呼一聲。看來,你雖然是長得嬌滴滴的,可從小到大,也是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主兒!」
夏雪驚愕地抬頭,問道:「你調查過我?你還知道我父母去國外的事情?」
「無常」用力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個圓圓的煙圈,然後打開車窗,將菸頭彈了出去。
「我想調查你,還不簡單嗎?只要是我想弄清楚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只不過就是個時間性的問題。你剛才是不是在納悶,你父母怎麼會有錢去國外定居?」「無常」側頭,笑容猙獰地看著夏雪。
夏雪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
「夏雪,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不像是裝的。你早些年撫養小治,你父母去找過薛寒。說薛寒欺負你們家沒人,先前甩了你,害得你們全家丟盡臉面。現在,卻讓你幫他養著跟別人生的孩子!後來,薛寒自知理虧,給了你父母一筆錢。這件事情,是我去辦理的,你父母寫下的收條還在我這裡呢!」
「無常」說完,交給夏雪一張複印件。上面果然是夏雪父親的字跡,落款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夏雪父母的名字。
夏雪將複印件丟給「無常」,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憋得臉色紫漲。唯有眼淚,不爭氣地流淌下來,卻是半點聲音都沒有。
「無常」本沒有在意夏雪,拾起那張複印件,卻半天聽不到夏雪的聲音。他扭頭一看,被夏雪嚇了一跳,慌忙伸過手輕輕撫著夏雪的背,幫她順氣。
「無常」心裡暗道,這個小妮子,氣性也太大了,以後要想整治她,還真得費點兒功夫。
夏雪慢慢順過氣來,「哇」的一聲,哭出來。
「無常」這才縮回手,揮袖擦著臉上適才急出來的冷汗。
「無常」看夏雪沒事兒,這才放寬心。語氣又恢復了先前的戾氣,粗聲大嗓地說道:「夏美人兒,這份資料,我先留著。必要的時候,我打算給小治看看。讓他也明白明白,你對他的居心到底如何?」
夏雪一驚,轉臉對「無常」哭訴道:「可是,我並不知道這一切呀!父母從來沒有告訴我這件事,再說,我並沒有拿過這裡的一分錢!」
「無常」一把拉住夏雪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裡,貌似疼惜地說道:「可是,誰會相信呢?反正,你父母如今就是靠著這筆錢,到國外養老去了,這總是事實吧?再說了,你如果沒有好處,當初怎麼會願意撫養薛寒跟朴施怡的孩子呢?你縱然真是什麼也不圖,可是說破天,誰會相信呢?反正,我是堅決不信!恐怕,小治將來也不會相信。」
夏雪傻眼了,呆呆地愣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我先走了!你如果想通了,就乖乖給我打電話。你不如麻溜地從了我,就什麼難堪的事情也不會有了。如果你還不死心,那我們就走著瞧吧!」「無常」說完,甩了甩袖子,下車離去。
來自於原生家庭的內傷,是一輩子都難以痊癒的。夏雪從小,便是個缺愛的人,沒有安全感,很難去完全地相信別人。活到今天這個年紀,無情的父母居然又給了她重重地一擊。
夏雪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被掏空,沒有知覺沒有神智,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的家?她推開屋門,便癱軟在地,捶打著地面,嚎啕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身為父母,卻不願擔負起為人父母的責任?既然你們嫌棄我多餘,當初又為何生下我?雖然你們從來沒有真心愛過我,但是我也希望你們能存在我的身邊,哪怕站在你們的窗下,看一眼不屬於我的燈光,對我來說也是一點安慰啊!」夏雪近乎咆哮地吶喊著,壓抑多年的苦痛,在這一刻都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夏雪爬起來,看了一眼屏幕,是冷忠打過來的。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多半是關於小治的事情。
「喂,冷忠,是不是小治的事情?」夏雪忍住哭,問道。
冷忠似乎察覺到夏雪的聲音異樣,他頓了頓,才說道:「我說服了其他股東,同意支持小治上位。可是,那個卜世人果然不是個善茬兒。剛才已經查證,確實是卜世人慫恿兩位股東,將其股份轉讓給他。據說,卜世人是出了高價的。那兩位股東,也並非容易擺布之人,只因他們從前都跟薛寒有過節,早已對薛寒的公司失去了興趣。如今想去國外發展,才產生了轉讓股份的年頭,恰好被卜世人利用了。」
夏雪焦急地說道:「那可怎麼辦是好?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卜世人把薛寒的公司架空吧?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小治他年紀輕輕的,怎麼能斗得過卜世人呢?」
冷忠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夏雪,你對小治的關心非同一般,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不會僅僅是,為了良心上的安寧吧?請恕我直言,我感覺你和小治之間有些微妙,不同於一般的親情。小治看你的眼神,像是一團烈火,你們不會是、、、、、、那種關係吧?如果被我猜中,我要給你一句忠告,玩火者必自焚!這是我的肺腑之言,希望你能慎重考慮。還有,聽說你的父母去國外了,你如今是否可以考慮跟我一起走?」
夏雪沒想到,冷忠的消息這樣靈通,這麼快就知道了她父母出國的事情。她更沒想到,她和小治的關係,自以為很隱秘,卻沒能逃過冷忠的眼睛。
「冷忠,我不知道怎樣去描述,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我自己,至今也是不甚了解,只覺得有些無措和困頓。能不能給我一點空間,讓我自己去慢慢梳理?」夏雪不能欺騙冷忠,卻又不知該怎樣闡述她和小治之間的情感。
冷忠豁達地說道:「那好吧,夏雪,我自問是懂你的。你是個好姑娘,我從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了你,只是一直埋藏在心裡。如果你現在願意給我、也算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就請跟我一起離開這個傷痛的城市。我們在國外,可以開始新的生活,我們還可以生幾個自己的孩子,你會生活得很幸福。」
「好的,冷忠,我會認真考慮的。謝謝你!對了,小治的事情,你剛才似乎沒有說完,這事還有轉機嗎?」夏雪心裡牽掛著的,還是小治的未來。
「嗯,當然有轉機。我找到那兩位急於轉讓股份的人了,我出了比卜世人更高的價格。他們在我給你打電話之前,已經將名下的股份全部轉讓給我。所以,小治現在登上總裁之位,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冷忠淡然地說著,有些漫不經心,似乎在說著一件極簡單的事情。
夏雪放下電話,心裡如同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可是,她轉念一想,卜世人的手裡依然握著薛寒公司的大份額股份,這就像是一顆深藏的定時炸彈,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給小治帶去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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