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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順著窗簾的縫隙照在床頭,也映射在夏雪的臉上。她的面色晶瑩粉潤,蘊藏著一絲絲惶恐,漸漸泛起胭脂紅。猶如在朝露中,迎風顫抖的白玉蘭。
小治一夜未睡,心裡矛盾交織,痛苦糾結到無以復加。難道,一個被男人辜負過的女子,心中的仇恨真會到了瘋魔的地步嗎?
人一旦付出真情,就會覆水難收,甚至連生死都可以拋卻。可是,如果真情錯付與人,對方是個人渣,並不懂得珍惜這份愛情,怎麼辦?
哀莫大於心死。那個失去愛情,被人渣傷害得體無完膚的人,大概就會是這種感覺吧?夏雪對愛情的信心,是否早已死去?曾經的傷害,讓她的內心結了一層厚厚的繭,其實她早就失去了去愛的能力。
夏雪的心中,除了報復,也許已經無法再去承載厚重的情感。小治撫摸著夏雪柔潤的臉頰,心中卻如翻江倒海,一時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對待她?
夏雪望著小治,感覺到了他心中隱含的怒氣。他的眼神黯淡,目光凌厲,俊美的臉上閃爍著冷冷的寒光。夏雪不由得想要退縮,側過臉頰,往旁邊挪了挪。
「雪,你心裡怕我?」小治嘴角輕佻,加重了語氣,似笑非笑地望著夏雪。
「沒,沒有。」夏雪心裡慌張,卻不願承認。
小治冷冷一笑,壓低了壯碩的胸膛,抬手解開夏雪的衣扣。一個又一個,不緊不慢,力道很重。沒有往日的親昵,省略了火熱的情話,像是一場冷酷的廝殺。
這場無聲的肆虐,持續了很久很久。夏雪不敢哀求,甚至連聲都不敢出。有幾次,夏雪不肯。小治並未言語,只是用那能殺死人的目光盯住夏雪。
夏雪再不敢違拗,委屈得流著淚,壓抑地哽咽著。忽然,一個響亮的巴掌重重地拍下來,緊接著又落下第二個巴掌,力道越來越重,夏雪頓感疼痛難忍。
夏雪把臉埋在枕頭裡,竭力止住抽噎的哭聲。小治一定是瘋了,既像是一頭嗜血如命的野獸,更像是一個冷麵冰心的魔鬼。他不再是從前那個單純天真的小治。
殺戮般的掠奪,歸於平靜。一隻精壯的手臂,將夏雪恨恨地拽起來。夏雪已經被汗水浸透,額頭前貼著濕漉漉的碎發,身體陷入了虛脫狀態。
小治冷冷地說道:「去,先給我倒杯水。然後,拿條溫熱的濕毛巾,給我擦擦。從今往後,你要學會怎麼伺候自己的男人!」
夏雪聽著陌生的語氣,不敢相信地望著小治,隨即趕忙閃躲開小治灼燙的目光。她強力支撐著,下了地,去給小治倒水,端到小治眼前。
「還有呢?」小治狠狠地瞟向夏雪,面無表情地說道。
僵滯在床前的夏雪,這才急忙答應了一聲,慌張地走向衛生間。她打開水龍頭,把水溫調適得不涼不熱,在毛巾架上取下一條雪白的毛巾,慢慢浸在水裡。
然後,夏雪擰乾毛巾,回到小治身邊。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眼前的小治,讓她感到了一種緊迫感,猶如一股強烈的低氣壓。
夏雪輕輕為小治擦拭著,手兒竟然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小治發出嘲諷的笑聲,說道:「怎麼,開始緊張了嗎?你每次為我洗澡的時候,也沒見你緊張過呀?今天,是怎麼了?莫非是感到心虛嗎?」
小治拉扯起夏雪的一隻胳膊,粗暴地將她拽入懷裡,目不轉睛地審視著她。接著,小治從床頭柜上拿起一個資料袋,扔到夏雪面前。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你欠我一個解釋。如果不是無常告訴我,我還真想不到,你的城府居然這麼深!」小治說完,單手拿起旁邊的煙盒,抖了抖,將一根煙叼在嘴上,點燃。
空氣里,瞬間瀰漫起一股薄荷的清香。只因夏雪喜歡這個味道,小治才開始經常抽這種香菸。
夏雪打開資料袋,看到了意料之中的內容。也有意料之外的東西,那就是她父母給薛寒寫下的那張收條。怪不得,父母可以有錢去移民國外。可是父母,居然從來都沒對她說起過這件事。
夏雪承認,她起初對於小治所做的一切,都是源於對薛寒和朴施怡的報復之心。她用各種手段,讓小治逐漸迷戀上自己,在情感上對她產生強烈的依賴,讓他此生除了夏雪,再也沒有能力去接納其他的女人!
可是,夏雪從來沒有想過,要用小治去換取錢財。她父母看似體面,卻做出了如此卑劣底下的行徑。簡直,令夏雪無地自容。
夏雪的臉色緋紅,眼神無力。她將那些資料,重新裝回資料袋,遞給小治。
「小治,我父母問薛寒要錢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對你所做的一切,絕非是為了錢。」
「嗯,我明白。那你跟我解釋一下其他的吧!」小治嘴間叼著煙,冷漠地看著夏雪。
「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的確恨薛寒,也恨朴施怡,是他們對不起我。我確實找過偵探社,想要調查薛寒,決心去報復他。可是幾乎就在同一個階段,薛寒隱藏多年的舊惡事發,這才進了監獄。」夏雪打定主意,到任何時候,都要這樣解釋。
事實上,夏雪當初只是跟偵探社簽訂了合同。而所有關於薛寒的證據收集,以及縝密的復仇計劃,全都是卜世人跟冷忠商量策劃的。
可是,在夏雪眼裡,他們都是為了幫助自己,所以她絕對不能出賣他們。就算當初的卜世人和冷忠,在這場復仇的過程中,都是各取所需。但是,夏雪那時候,如果不藉助他們的力量,是絕對沒有能力復仇成功的。
小治忽然望著夏雪,大笑不止,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女中豪傑,夠仗義夠江湖?你做事情,可以不去在乎結果。但是,你絕對不可能逃避開後果!」
夏雪的內心幾欲崩潰,今天這個場面,她從前也曾預料過。只是,這一天真的來到眼前,她才感覺出自己的脆弱。她好像已經愛上了小治,不忍心看到他受傷害,不敢想像如若小治離開自己,自己是否能夠承受?
夏雪思想片刻,卻說出了和內心想法截然相反的話:「小治,事情既然鬧到這一步,我不想過多的解釋什麼。我的人生,無需向任何人解釋,那是我個人的事情。從今以後,請你不要再跟我來往了!我比你足足大了二十歲,你和我,本來也是很不現實的事情。」
小治聽到這話,瞬間感到怒火攻心。他死死地攥住夏雪的手腕,滿眼通紅地說道:「你在一個孩子很小的時候,就處心積慮地為他製作各種奇美的糖果。這些糖果香甜芬芳,世間絕無僅有。只有從你這裡,他才能獲取這種別人無法給予的獨特體驗。在這個孩子逐漸長大時,你又為他製作了愛情毒藥,每次讓他淺嘗則止,卻又不肯充分地餵飽他。使得這個孩子,對你產生了毒癮,無法自控,身不由己!如今,豈是你想離開,就能離開的呢!」
夏雪的手腕,被小治攥得生疼,卻又無法掙脫。她面露絕望地哭到:「小治,我的心裡除了恨,什麼也裝不下。我除了報復,再也沒有其他的人生需求。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你,就是一顆仇恨的種子,我一直在利用你,報復薛寒和朴施怡!」
夏雪的話音剛落,小治怒不可遏地狠命甩過來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巨響,夏雪應聲滾落到床下,趴伏在地板上。她一邊的臉頰,立刻腫脹起來,嘴角流出一股殷紅的鮮血。
小治翻身下床,邪魅地笑著,走到夏雪身邊。他抬起一隻堅實強健的大長腿,用力踏在夏雪的胸口上,殘忍地碾壓蹂躪著。
夏雪疼痛難忍,雙手用力握住小治的腳腕,想要將它挪開。可是柔弱的她,哪裡能搬動那堅如磐石的身軀。淚水如決堤的潮水,逐漸將她淹沒。
小治抬手,夾起唇間的香菸,對著夏雪彈了彈菸灰。夏雪柔嫩雪白的肌膚上,立刻落下散落的火星,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鑽心的疼痛。
「雪,你現在想要對我收手,可惜太晚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不可能放你走。你這輩子,只能呆在我的身邊,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我的手裡!你已經失去了選擇人生的可能性,因為你錯就錯在,不該拿著神聖的愛情去復仇,更不該輕易招惹上我!」
小治說完,便不屑一顧地吹著口哨走開,完全不顧夏雪的死活。他身形瀟灑地走入衛生間,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沖了個熱水澡。
然後,他走過夏雪身邊,從容地穿上外出的衣服,對著穿衣鏡打好領帶,就悠然下樓了。
小治下到樓底,仰著頭,沖二樓大喊道:「夏雪,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我要讓你,好好享受一下報復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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