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回到家裡後,天色已經黑盡。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地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白雪,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薛寒的出現,攪得夏雪心神不寧。她又聽到薛寒說,小治這幾天忙著安置晴子,心裡更是雜亂紛繁。晴子一直住在醫院裡,單獨的套間,由特護24小時照顧,跟住在家裡也沒有太大的區別。眼下,為什麼要別處安置了呢?難不成,是晴子的病情有所好轉了嗎?
小治這段時間,從來沒跟夏雪提起晴子。是怕夏雪多疑呢?還是事務繁忙,顧不上有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呢?這些天,夏雪的腦子裡如同一團亂麻。確切地說,自從薛寒出來後,夏雪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薛寒就好像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夜裡十一點半,小治回到家裡。他的身上沾滿了酒氣,神態卻還得體。他脫下外衣,去衛生間沖了個澡,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夏雪關掉床頭燈,悄然下床,去收拾小治剛才換下來的衣物。
夏雪抱著浸滿酒氣的衣物,走進衛生間,放在髒衣籃里,準備明天清洗。當夏雪不經意間瞥見小治的白襯衣時,意外地發現在雪白的衣襟處,赫然印著一個口紅印兒。
橢圓形的一張小嘴兒,木然地張開,唇瓣鮮紅妖冶。夏雪暗自尋思著,這是晴子的口紅印兒?還是其他女人蹭上的呢?
夏雪從不疑心小治在外面亂找女人。小治是個心性高潔的人,在那方面也從來不是個隨便的人。可是如今,夏雪懷有身孕,每每小治上來興致,夏雪總是不能讓他盡興。一天兩天這樣將就著,小治或許可以受得了,可是如果連續數月都這樣受著委屈,恐怕沒有幾個男人能夠受得了吧?
據說,男人在老婆懷孕的時候,出軌率是最高的。仔細想想,這也是在情理之中。小治在那方面,是隨性慣了的,那頓折騰能要了女人的命,活像一頭髮情的猛獸。
這樣一個彪悍的小治,讓他一直忍耐到夏雪生產那天,恐怕他真的會憋瘋吧?可是女人懷孕,也很辛苦呀,男人也該體諒老婆的難處才是。
夏雪心裡沉沉地,將那件沾染口紅的白襯衣,放回籃子裡。夏雪決定,索性裝著不知道這件事,看看小治接下來的情形再說。這種事情,如果不去戳穿,男人還能有所顧忌。
如果女人為這點子蛛絲馬跡,就對男人又哭又鬧,那麼男人很可能從此就會撕破臉,破罐子破摔了。這樣夫妻反目,互相猜疑詆毀謾罵,再好的感情還能剩下幾分值得留戀呢?那正好可了外面小三兒的意了。
夏雪脫下睡裙,浮上面膜,然後開始沖澡。她用茉莉花香的沐浴露,一寸寸抹遍了肌膚各處,稍稍等候片刻,才用溫熱的水流沖淨身體。
夏雪對著鏡子,洗淨臉上的面膜,敷上一層精華素,用手輕輕地拍打。夏雪拿起一瓶上好的精油,倒在手心裡,一點點推到自己每一寸肌膚上。
夏雪找出一件小治以前給她買的睡裙,穿在身上照著鏡子。大紅的顏色,尖細的吊帶兒,領口松垮低垂,彎成一個誇張的弧度。稍微欠一欠身子,那處位於領口中間的巨大弧度,就幾乎貼在了圓圓的肚臍眼上。遮得住這邊,便露出了那邊,令人臉紅心跳。裙子的面料,薄如蟬翼,透明得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夏雪的身上,縈繞著濃烈清新的茉莉花香,白嫩如脂的肌膚好像抹了一層茉莉花粉,滑膩膩的雪白豐腴。自從夏雪懷孕以後,身體的輪廓便開始變得豐滿鼓漲,反而更添加了幾分女人味兒。
夏雪慢慢關上衛生間的門,赤著腳丫,慢慢走到床邊,悄聲爬了上去。夏雪暗忖,女人懷孕了,也要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以前怎樣精緻漂亮,懷孕之後更要注意保養修飾。男人縱然在那件事上,不能完全盡興,至少看著如花美玉般的老婆,也會覺得賞心悅目。
夏雪背對著小治,疲倦地閉上了眼睛。希望小治明早醒來,能夠看到花朵似的老婆。如果外面再有女人勾引小治,他在心裡至少也會有個比較,至少夏雪不會那麼輕而易舉地被比較下去。
夏雪朦朦朧朧地進入夢鄉,心裡還在思慮著小治。她半夢半醒地自語道,那些個女人以為小治就那麼好伺候嗎?光是小治的生猛,還有那些個不為人知的興味,那些女人能夠應付得來嗎?
夏雪咕噥著,睡了過去。不知睡到半夜,還是什麼時候。她夢見自己走在一片深山老林中,走著走著,忽然從背後衝上來一頭怪獸。
那隻野獸,呼吸沉重,吐著猩紅的舌頭,從夏雪背後撲了過來。它將夏雪狠狠地踏在地上,臉面痛苦地趴在冰涼的泥土上,它抬起堅硬鋒利的巨爪,兇狠地撕扯著夏雪的衣衫。
夏雪嚶嚀哭泣著,聽到布匹碎裂的聲音,心裡恐懼萬分。她的淚水滾落下來,連連呼喚著,救命救命、、、、、、忽而,夏雪似乎醒轉過來,好像聽見了小治緊貼在她的背後。
夏雪想要從夢境中掙脫出來,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心裡明鏡似的清楚,可整個人就是醒不過來。那種被夢魘死死困住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就像民間傳說的「鬼壓身」!
夏雪聽到小治在身後喚著她的名字。雪,以前叫你穿這件裙子,你死活不肯穿。今天這大半夜的,你反倒偷偷發起騷來,把它穿上了。你這不是誠心勾引我嗎?你這身上,是抹了花粉嗎,怎麼這樣香噴噴的?小治的氣息越來越重,噴灑在夏雪的肌膚上,痒痒的難受極了。
夏雪哼唧著,想要辯解幾句,卻連話也說不出來。夏雪仍舊沉在費解的夢境裡,跟那頭怪獸搏鬥著。夏雪感到遍體鱗傷般的痛楚,身上被尖銳的爪子不斷抓撓擰捏,後來模糊覺得那個龐然大物,猝然撲了過來,撕咬著自己嬌嫩的身體。
夏雪從渾噩的夢境裡,終於解脫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半。偌大的床上,只有夏雪自己癱在那裡,渾身像是被拆分得散了架,試著活動一下,周身遍處反射出劇烈的疼痛。
夏雪想起了昨夜的夢,清晰地回憶著那頭怪獸的外形輪廓,竟然像是真實的遭遇一般。
夏雪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發現昨夜穿的那條大紅的裙子,已經碎裂成片散落在大床的周邊。再看自己。豐潤雪白的身前腿上,遍布著血淋淋的道子,還有密集的青紫瘀傷。
夏雪見屋內無人,徑直走入衛生間,對鏡看著自己,差點認不出來自己。自己的脊背上,也是遍處鱗傷慘不忍睹。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那場可怕的夢境是真的嗎?
夏雪對鏡看著自己的臉孔,面色慘白,嘴唇紅腫。唇瓣已然破了皮兒,稍微咧開一下,柔唇便會發出刺骨的疼痛。
夏雪隱忍著洗漱完畢,裹上一條寬大的白色浴巾,蹣跚著走回臥室。她收拾床鋪的時候,看到一張紙條,是小治留下來的。
紙條上面寫著幾行工整俊秀的字跡。雪,真是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昨夜本來已經睡著,可是半夜起來喝水的時候,忽然看到你勾人的身子和那張令我失魂的臉孔,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憋了好幾個月了,身體一直很壓抑,昨夜總算是徹底爆發釋放出來。如果不舒服,給我打電話,我陪你去看醫生。
夏雪看著這張紙條,才終於清醒過來。昨夜那場噩夢,完全是小治一手製造的,小治就是夢中的那頭怪獸!這樣的小治,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夏雪並不覺得驚奇。只是,這次受到的傷痛,好像格外嚴重。
小治哪裡都好,就是在這方面,強烈得令人恐懼。尤其在那種瘋狂的時刻,小治是完全六親不認的,就連夏雪也不敢在那種時候,去忤逆小治。
夏雪換好衣衫,吃完小治準備的早餐,去衛生間為小治洗衣服。外套,拿去乾洗店就可以。裡面的襯衫小衣,夏雪向來手洗。
夏雪端詳著小治那件白襯衣上的口紅印兒,眼前好像清晰地看見一個妖嬈的女人,饑渴地貼在小治的身前,千方百計想要獲取小治的垂憐。
夏雪冷然地笑著,對那個虛幻出來的女人說道,你真的已經準備好了嗎?你知道終年服侍在小治的床榻之上,需要去承受多少,外人並不知道的煎熬痛楚嗎?
晴子,如果徹底病癒,她一定會繼續跟夏雪爭搶小治。晴子,或許能夠做到對小治逆來順受的吧?
夏雪一邊搓洗著那件白襯衫,一邊想著晴子完美性感的身材,還有她那張美麗的童顏。
夏雪忽然覺得婚姻這件事情,是個非常繁瑣沉重的桎梏,而且麻煩至極令人焦頭爛額。如果一直保持單身,那麼生活就會永遠簡單快樂下去。
可是為什麼,世人還是願意用婚姻去拴勞一段愛情呢?當一個人,瘋魔般地愛上了另一個人,便會處心竭慮用婚姻將對方套牢。豈不知,婚姻並不能讓愛情一勞永逸。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82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