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因為它的黑暗而變得詭異神秘?還是因為黑暗本身,可以讓一切被它浸染的空間驟然遁形變異?
夏雪說不清楚。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只是隱隱覺得,暗沉深邃的黑夜,是擅於滋生荷爾蒙的土壤。黑夜更是一種毒藥,令人的神智飄忽,理性消逝不再。
有了漆黑夜色的遮掩,人們如同穿了隱形衣,放縱肆意揮發激情,而不必去擔心在意別人的眼光。
小治一入到黑夜裡,便會如同一隻回歸到深山老林的野獸,野性難馴肆意撒野無所不為。而柔弱嬌美的夏雪,則會轉眼間變成他利爪之下的獵物,乖乖地供他宣洩或憐愛。
夏雪雙膝跪在浴池邊,看著池內的水位上升到合適的位置。她伸出白皙的手背,觸摸水面的溫度。水溫稍微有點燙,並不是令人體無法適應的那種熱度。這樣的溫度,恰好可以緩解小治身心的疲勞。
夏雪轉身衝著門外呼喚道,小治,浴池放滿了,你可以進來泡澡了!
小治聽到夏雪的聲音,就地抽下皮帶,褪掉衣褲,泰然走進浴室。他精壯堅實的腰身,隨著矯健沉穩的步伐,猝然邁入浴池中。
一道高高躍起的水花,劃著一個完美漂亮的弧線,落入小治堅實修長的腿側。來不及反應的夏雪,依舊跪立在水池邊,被水花濺濕了滿滿一臉。
水流順著夏雪白嫩的臉頰和微微嘟起的紅唇,緩慢無聲地不斷向下滑落。夏雪急忙閉上眼睛,抬起手背就去抹臉上的水,嫩如凝脂的雪白肌膚,瞬間被一雙小手揉搓得通紅。
小治站立在水中,面朝著夏雪,俯視著夏雪的狼狽相。剛才的水花,嗆到了夏雪的鼻腔中,令她有些氣息受阻。她微微張開櫻桃小嘴兒,卻忽然被一個硬物狠狠地抽打在臉頰上。她驚訝地「啊」了一聲,捂著疼痛的臉頰,疑惑地張大了嘴巴。
不等夏雪睜開眼睛,就感覺鼻尖觸碰到堅硬的物體,搗得鼻尖酸痛。鼻尖一泛酸,眼淚就順著眼角溢出來。她驚詫間抬眸看去,恍然驚得大叫一聲!剛想縮回身體,就被一隻大手按住後腦,然後用力推送。
夏雪隨之喉頭受阻,兩眼發白,像是一條突然被丟上岸的魚兒,乾涸地大口大口地鼓動著兩腮。終於,一捧水源澆灌在泛白的魚身上,魚兒翻騰著身體,貪婪地舔舐著每一滴晶瑩的水珠。
小治緊緊抓住夏雪披散在腦後的長髮,猛然用力向後扯去,迫使夏雪痛苦地向後彎曲,搭起了一個優雅光潔的人橋。
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如果不是兒時練習過,是很難在後天完成的。夏雪攤開兩隻白皙的手掌,久久地撐在身下冰涼的地磚上,像是一個高挑靈活的舞蹈演員,正在完成一個漂亮的瞬間。
夏雪突然感到呼吸順暢,鼻尖前有充足的空氣飄了過來。她貪婪地張開小嘴兒,口鼻並用地開開合合,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充斥青草味道的氣息。她的腰身酸痛酥麻,仿佛已經快要失去知覺,仍舊保持著拱橋的完美弧形。
小治攬住她的後腰,慢慢將她扶正了腰身,伸過潔白的手指,一寸寸地擦拭著夏雪的嘴角。然後,他將修長漂亮的手指,橫在夏雪的唇前不肯放過。
夏雪央求地看著小治,可是小治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妥協。夏雪明白小治的意思,只好雙手把持著缸沿兒,伸出紅潤的舌尖。
小治纖長的手指,觸碰到夏雪的紅唇。他沒有半點心軟,直到每一根手指清潔如洗。
小治滿意地躺入水中,依靠在那裡。他拿起邊上的紅酒,分別斟滿了兩杯。一杯給自己,另一杯遞給夏雪。
夏雪吃力地接過紅酒,喝下一大口。她的喉嚨像是著火般,火辣辣地灼痛。殷紅的酒液,順著咽喉流淌而下,緩解了喉頭的不適。
小治悠然喝下半杯紅酒,側顏看著夏雪。他凜然說道,你為我洗浴吧!給我好好按摩一下,幫我松松筋骨。
夏雪放下酒杯,答應著說好,向前探過身子。她雪白的睡袍衣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水浸濕。繡著大紅牡丹的衣襟上,落著一片濃白的濕潤,厚重而粘稠。可是她自己卻渾然不覺,完全沒有發現。
小治微眯起俊美的雙眼,定定地看著夏雪胸前的那隻火紅的牡丹花,瞧著她身上那些來路曖昧的「罪證」,頓時覺得眼前的絕世美人香艷無比。
小治的心魂再度飛起,飄飄然然,不知該棲落何處?
小治從身邊的擱物架上,捏起一條玫紅色的蟬衣,猛然丟到夏雪的臉上。去,換上這條速乾的裙子!你身上那條已經濕了,捂在身上不舒服。
夏雪從臉上取過這條薄如蟬翼的裙衫,輕輕扭過身子,背對著小治,將裙衫換好。
小治又斟滿一杯紅酒,兩眼乜斜地瞧著夏雪。說道,我什麼地方沒有見過,你還用得著這樣害羞?你跟我直到現在,還不習慣在我眼前換衣服嗎?
夏雪轉過身體,赧然說道,我心裡就是覺得彆扭,做不來。
小治嗤然而笑。那你要怎樣,才能做得來呢?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其實也很想。要不然,你照鏡子瞧瞧你現在的模樣?你這輩子,左右也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為什麼不想辦法哄我高興呢?
夏雪拿起一條柔潤的毛巾,浸入水中,纖指盈然地為小治擦洗著身體。過了一會兒,夏雪挪身到小治的腦後,為小治按摩著筋骨。
夏雪的這套按摩技術,非常專業。這是小治在先前,安排夏雪跟一位醫生系統學習過的。他說,外面的醫生手法生硬,他只喜歡夏雪貼身的服侍。
夏雪的體力漸漸耗盡,香汗頻出嬌喘不迭。
累了嗎?小治側眸問道。進來休息一會兒吧!說罷,小治伸出堅實的手臂,將夏雪扯落水中。
夏雪驚呼一聲,旋即跌落在小治身上。小治側了側身,翻身壓了過去,靜靜地凝視著夏雪。
小治雙手隔著一層蟬衣,靈巧如蛇,肆意妄為。
夏雪的內心在抗拒著,一張細滑雪白的小臉兒,被熬煎得通紅。她的眼神落在小治堅實精壯的胸膛上,被深深吸引過去。
這樣勾人精壯的男子,簡直就是一劑俘獲征服女人的毒藥,怎麼能令女人不對他俯首臣服呢?
夏雪漸漸難以自持,乞求地將小臉貼近小治。她聽到了小治強烈有力的心跳,嗅到他身上濃烈的陽剛氣息。她伸出一雙白皙小巧的玉手,像一隻喵喵叫著的小貓一樣,抓撓著小治厚實的胸膛。她痛苦地求告著小治,乞求他的疼愛,懇請他的施捨。
小治冷眼瞧著焦灼的夏雪,心裡何嘗不明白她此刻最想要的是什麼?可是他,偏偏不肯稱她的意。他漠然沉著漂亮的臉孔,問道,你心裡是從什麼時候,對晴子恨之入骨的?
夏雪的腦子,立刻清醒了幾分。但是,很快沉沒在來自小治的肆虐中。
快說!沒聽到我在問你話嗎?小治陰狠地加重了力道。
夏雪失神地望著小治,身不由己地開口說道,我也說不清是從什麼時候?有時候,我希望晴子能讓你離開我。有些時候,我又害怕晴子會把你搶走。我嫉妒晴子,因為你對她很寬厚,總是一心護著她,甚至很縱容她!
小治繼續著可怕的動作,問道,難道我對你不是更加寵溺嗎?
夏雪被火烤般地皺著眉頭,說道,你對我是很寵溺,但是你對我特別嚴厲冷酷。而你對待晴子,永遠都像是對著一個三兩歲的孩子。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事情,你都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小治伸展手指,向前翹起,猛然滑動。他低下眼眸,細細地端詳著,說道,你做過的做事,難道還少嗎?我又何曾沒有更加寬大地對待你呢?我問你,你這些天都跟什麼人通過電話?嗯?
夏雪不敢言語,像是躺在一隻火盆上,苦苦地受著煎熬。
不說,是嗎?小治的臉上盛然布滿怒色。我已經查證過你的通話記錄了。你跟咖啡店的店長、卜世人,還有那個叫小清的女人,都已經通過電話了,是不是?那家美國酒業大鱷收購酒吧的事情,就是你散步給晴子的吧?
夏雪爭辯道,是晴子自己的選擇,我沒有逼迫過她!你雖然不看好晴子加盟米國酒業的做法,不是同樣沒能阻止她嗎?
好一張利嘴!你此刻在我面前,還是不肯老老實實地說實話嗎?小治將手指伸到眼前,瞧了一瞧,按向夏雪乾裂的嘴唇,如同撫摸一株綠色的植物。他低低地俯下去,大喊一聲,「快說!」猛力向前,送了進去。
夏雪頓感痛苦難言,用力推搡著小治。小治,那樣我會被毀掉的!我會廢掉的!
小治面色漲紅,猙獰地扭曲著。雪,我最討厭親近的人跟我玩心計,尤其是自己深愛的女人!你今天哪怕是血流成河,我也要把你活著血吞下去,連一塊骨頭都不會剩下!我還有話問你,你住在無常家裡,真的比躺在我懷裡好受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重口味了?連無常那樣的劊子手,你都甘之如飴了!
夏雪頓時呆傻在那裡,眼神中透出一股赴死的絕望。原來,小治他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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