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多,小治才終於達到了目的。他起身倚靠著床頭,從旁邊的柜子上,拿起煙盒和火機,為自己點燃了一根香菸。他抽了兩口,看著身邊如臨大刑的夏雪,肅然說道,你身下的枕頭不許抽走,過上一個小時,你才能下床。你,聽見了嗎?
夏雪無力地點了點頭,說,聽見了。她的臉上,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濃密的長髮,濕漉漉地貼在臉側。身上鑽心的痛楚,折磨得她不停地顫抖,恨不能馬上死去。
小治忽然湊過來,又拿起一隻枕頭,摞在夏雪身下的枕頭上面。小治手指夾著香菸,對夏雪說道,墊得高些,容易受孕。
小治起身下床,夏雪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小治走出去兩步,又折回來。他看了看夏雪,抬手掀開被子,連著枕頭一起托起夏雪,調了個方向。他將夏雪拖向床頭附近,抬起夏雪修長的雙腿,高高地支在白牆上,保持倒立的姿勢。
夏雪羞澀難當,企圖掙扎。小治厲聲阻止夏雪,雪,你以後每次事後,都要保持這樣倒立的姿勢,直到你懷孕為止!如果你敢不聽話,那我以後就把你帶在身邊,讓你早中晚地隨時受孕。
夏雪放棄了掙扎,滿臉悲戚地點了點頭,淚水無聲地流淌下來。小治滿意地笑了,親吻著夏雪的臉頰。雪,你最好不要再哭了,這種時候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這樣懷上的孩子才會更加健康。明天,就把晴子接過來,就讓她睡在我以前的臥室里吧?正好跟咱們的臥室挨著,晚上有什麼事情,也不用擔心聽不到。
夏雪怯聲說道,你要把晴子接過來,我沒有意見。只是,我的身體這個樣子,怎麼能去照顧好晴子?再說,我和她的這種關係,讓我的心裡覺得很彆扭,不知道應該如何跟她相處。
小治皺著眉頭,不滿地看著夏雪。雪,你就這麼抗拒晴子嗎?她只不過是個孩子,你為人處世,應該比她成熟。你和她究竟怎麼了啊?讓你心裡覺得彆扭。我拿晴子,一直當做親妹妹看待,你跟她有什麼難相處的呢?
夏雪說道,小治,你不是不知道晴子對你的心思吧?你如今還把她招進家裡,不怕惹出更大的麻煩嗎?
小治走到夏雪的身邊,握住夏雪的手,說道,那你讓我怎麼辦?晴子現在需要人照顧陪伴。我如果天天往晴子那邊跑,你這頭肯定會多心,跟我鬧么蛾子。我只能讓晴子住進咱們家,這樣我每天都可以跟你在一起,你心裡也不會再胡思亂想。我這樣做,也是為你著想。保姆,我已經找好了,到時候你只要拿出正確的姿態,就可以了,什麼活也不用你干。
夏雪的心頭堵得厲害,卻再也想不出什麼話,可是說服小治改變主意。夏雪乞求地望著小治,說道,那我可以暫時不住在家裡嗎?等晴子在咱們家養好身體,離開這裡,我再回來,好嗎?
小治想都沒想,決絕地看著夏雪,說道,不可以!你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你不在家裡,就我跟晴子住在這裡,那算什麼事情呢?再說了,家裡來了客人,你不在家裡好好招待,卻要自己出去躲清閒,這像個賢惠的妻子樣嗎?別讓人家笑話我,連自己的老婆都降服不住!
夏雪愁悶不已,知道再說也沒有用,只得靜默下來。好的,小治,我什麼都聽你的。我會盡力,去照顧好晴子的。夏雪幽幽地說道,心中的悵惘更加濃重。
小治拍了拍夏雪的臉頰,說道,這才叫乖呢!你要記住,你是主,晴子是客。待客之道,想必你也清楚,就不用我教你了。如果你敢不聽我的話,叫我面子上下不來,那我有的是辦法懲罰你。只要你能受得住,我還樂不得那樣呢。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夏雪拖著沉重的身軀,下床洗漱。小治在樓下做好飯,喊夏雪下樓吃飯。
小治破天荒地做了一大桌子菜,居然也是色香味俱全,葷素搭配,涼菜熱菜都有。
夏雪走到餐桌前,小治扶著她坐下來。雪,你別以為就那個什麼社長會做菜,其實我也會做很多菜呢,只不過平時沒有時間罷了。
夏雪想到社長,心下揪心般刺痛。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夏雪早就如鯁在喉,想問,又不敢開口,害怕惹怒小治。
小治拿過夏雪的飯碗,為夏雪盛好飯,放在夏雪面前。快點吃吧,雪,餓壞了吧?你昨夜辛苦了,老公心裡感激著你呢!夏雪赧然,低下頭,扒拉著米飯,面紅耳赤地沉默著。
小治為夏雪夾過來幾塊紅燒排骨。吃吧,雪,你不是特別喜歡這道菜嗎?夏雪木然地啃著排骨,脊背呼呼地冒著涼氣。奇怪呀,小治他怎麼知道社長昨晚做的飯菜呢?是巧合嗎?如果不是,小治他是怎麼知道的呢?難不成,夏雪和社長一直在小治的監控之中,可是他們兩人卻沒有任何察覺。
夏雪勉強吃了兩塊排骨,看起來味道應該不錯,可是夏雪此刻的味蕾,卻辨別不出什麼滋味來。夏雪抬頭,看了一眼小治。他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滿臉紅光,精力充沛,眉宇開闊,笑意盈然。
小治?夏雪試探地喚著他。小治抬頭,問,什麼事?夏雪抿了抿嘴唇,說道,你是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我的初戀,還知道他曾經是學校里的社長?
小治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清水,向後靠在椅背上,看著夏雪。他緩了緩,目光深沉地說道,雪,你還想著他呢?你還是忘了那個人吧,這樣他的日子也好過些。我是聽我媽說的。上次,你被我媽叫去夜場玩,碰到了那個社長。你不會忘了吧?過後,那個社長送你回咖啡店,遇見我在店裡等你。過後,我媽把你們的過去,都告訴我了。說實話,我心裡其實挺為你和社長可惜的。可是如今,你是我老婆了,我當然不會允許別的男人打你的主意了。
夏雪黯然,低頭說道,我和社長當年的誤會,都是朴施怡一手造成的。你媽她,沒對你說過這些嗎?
小治皺眉望了一眼夏雪,拿起筷子,接著吃起來。片刻之後,小治沉聲說道,過去的事情,你就不要去想了。尤其是過去跟你有瓜葛的男人,你一個也不許去想。你如今已經是身為人妻,只需要想著怎麼伺候老公,怎麼趕快多給老公生幾個孩子,就可以了。
夏雪拿起筷子,無言地陪著小治吃飯。如果她先離開餐桌,小治心裡一定會不高興。畢竟,他一個大男人,獨自做出這桌子菜來,也是心意難得。
小治看著夏雪,笑了笑,說道,那保姆的事情,你用不用先看看?如果你不滿意,也好另外再找一個。
夏雪心裡悶悶的,她一向不喜歡家裡住著外人,那樣會覺得幹什麼都不自在。可是眼下,家裡不僅要來個居心叵測的晴子,還要住進來一個保姆。
夏雪沉吟半天,才說道,我就不看了,你只要覺得保姆合適,那就行了。再說,等晴子離開了,也讓那保姆另找工作吧。我,還是不習慣家裡住著外人。我以後不用保姆,家裡也沒有多少活,我一個人忙活著就行了。
小治放下筷子,正色對夏雪說道,這個保姆要是用著合適,我就不打算辭退了。我公司一忙起來,回家也沒有點。再說,我還有去外地,不在家的時候。就放你自己在家,我實在是不放心,萬一你有什麼事兒,身邊連個幫手都沒有。眼下,你的身體需要補養,做好受孕準備,所以必須要請個保姆照顧你的飲食。
夏雪剛要說點什麼,卻被小治擺手阻止了。好了,夏雪,保姆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你不能沒有人照顧。晴子,她最多在咱們家住上一兩個月,等她身體一好,就會搬走的。她也不是個閒人,有自己的店鋪要打理,日本那邊也需要她回去。你儘管放心,晴子她不會久住。如果她敢對你無禮,我也不會放任不管的。你是我的女人,我心裡最疼的當然還是你了。
夏雪心頭一熱,暖暖的,眼淚差點流下來。好的,小治,你放心吧,我會盡力去做的。
小治欣慰地點了點頭。雪,你也好好的啊,不要不開心。你是我的女人,當然要分擔我肩上的擔子。你幫我照顧家人,招待朋友,那也是你分內的事情啊。夏雪淡然一笑,是的,小治。
隔天上午十點,小治把晴子接到家裡,保姆也從車上走下來。夏雪笑吟吟地迎出去,跟晴子打著招呼,互相客套了半天。保姆在小治的引領下,見過了夏雪,恭敬地向夏雪問好。這個保姆,乾淨樸素,年輕幹練,年齡跟小清差不多,應該還沒有結婚。
晴子的臉色蒼白,身體瘦削,言語之間透著虛弱。夏雪領著晴子,先去了她的臥房,放下隨身的東西。然後,夏雪又領著保姆,去了一樓的客房。
保姆雖然年輕,卻是言語伶俐,手腳利落。她自我介紹說,家在農村,高中畢業後,在家幹了兩年農活。從去年開始,才跟著村裡的人進城打工。她一口一個太太,叫得夏雪只想笑,說不清是為了什麼。在夏雪的心裡,始終認為自己是個單身漢,畢竟是隱婚,也不想讓外界知道自己已婚。
夏雪笑著對保姆說,你以後就叫我夏姐吧。跟你說實話,我們家平時沒有請過保姆,我習慣自己忙活家務。這次請你來,主要是因為剛才那個姑娘病了,需要有專人的照顧。平日裡,我和那口子都忙,沒有那麼多時間呆在家裡。總之,家裡就拜託你了。我每天會把家裡需要的食材,全部買好,如果你還需要什麼,儘管告訴我。這樣,你就不用跑菜市場了,只管在家裡忙活就行了。
保姆笑吟吟地點頭,說道,謝謝你,夏姐,你對人真和氣。夏雪問她,你對這個城市熟悉嗎?保姆撲閃著大眼睛,說道,算是熟悉得差不多了。閒著的時候,我就坐著公交車到處轉悠,就連好多菜市場,我也摸得門清。夏雪笑著看她,說,一看你,就帶著股機靈勁兒。
夏雪安排完保姆的住處,讓她休息一會兒,自己跑去廚房,準備擇菜清洗。小治不知什麼時候跑進來,從背後攬住夏雪,耳語道,辛苦了啊,雪!你乖乖的,等我晚上好好疼你!夏雪聽了,拿胳膊肘去頂他,低聲憤道,你還是少疼我些吧,那就是對我最大的恩慈了。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害怕你。你一到夜裡,就讓我哆嗦、、、、、、
小治趴在夏雪的耳邊,咬著她的耳朵說道,你別不知足。別的女人,想在我這裡哆嗦,她還沒有這個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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