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治正在廚房裡,跟夏雪膩膩歪歪的,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夏雪掙脫小治的手臂,往旁邊挪了挪身體。小治壞笑著,急忙在夏雪的臉頰親了一口。
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保姆清脆的聲音響起來。夏姐,你和大哥都出去吧,這些活都是我分內的事。夏雪要幫她一起忙活,保姆說什麼也不答應,說她不能白賺他們的工錢,否則良心上過意不去。夏雪和小治,只得離開廚房,來到客廳,坐在沙發里喝茶。
小治攬住夏雪的肩膀,輕聲問道,你那裡、、、、、、還疼得厲害嗎?夏雪臉頰一紅,眼圈濕潤了。那還用問嗎?我當時疼成什麼樣,你又不是沒看見。你白天挺溫柔一個人,怎麼一到夜裡,就變得像頭吃人的野獸呢?
說完,夏雪困惑地看著小治。小治臉色一沉,說道,你以為薛太太就那麼好當啊?你也別委屈,等你懷上身孕,我就饒你一段時間,好嗎?
夏雪切了一聲,轉過頭來,把玩著手裡的茶杯。你這話,我才不相信呢。你每次說饒我,可是從來就沒放過我。
小治認真地抬頭,細細地看著夏雪凝脂般的肌膚,還有標緻漂亮的眉眼,就連鼻子和嘴巴,也都美得令人窒息。雪,誰讓你那麼美呢?只要一沾上你,我就停不下來。怪不得有那麼多男人,為你痴迷發瘋,連命都不要了,也想得到你。
夏雪心頭一怔,滿臉疑問地看著小治,卻沒有問出口。是哪個男人,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難道是社長嗎,夏雪暗自琢磨著。她真想去看看社長,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再不濟,也想給社長打個電話,問他現在好不好?
小治看著夏雪寥落的神情,已經猜出了分。雪,那個社長已經離開這個城市了,剛才十點鐘的飛機走的。他那套別墅,你似乎很喜歡吧,已經賣給我了。今天上午,律師給辦理的手續。這樣,我以後可以陪你經常去游泳了。那個小區的游泳館,的確不錯,連我也喜歡上了。
夏雪驚愕地望著小治。這一切,來得太快,讓夏雪猝不及防。社長遭遇的苦難,一定勝過了夏雪所蒙受的痛楚。就連社長的住所,也被迫出售了。這所有的一切,一定是受到了逼迫,否則社長是不會這樣做的。小治帶著勝利者的姿態,眼含笑意地注視著夏雪,不做任何解釋。
夏雪心中悲痛不已,她憤然起身。她剛邁出腳步,就被小治從身後拽住手腕,用力一拉,夏雪跌坐在小治身邊。隨即,夏雪痛苦地哎呦一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臉色瞬時變得煞白。
小治慌忙抱住她,對不起,我忘記了你身上的傷,我不是誠心。夏雪忍痛,緩了半天,才哽咽著說道,你為什麼要對他趕盡殺絕,連房子也不留給他?
小治見夏雪始終放不下那個社長,心中大為不快。雪,因為他那套房子裡,存留著你的氣息,所以我不能留給他。幸虧你那夜沒留在他那裡,否則,他早就被閹了!即便是這樣,他也、、、、、、小治沒有接著說下去,戛然而止。
夏雪順勢揪住小治的衣襟,杏目圓睜,問道,你們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雪,你要懂得適可而止,不要太過分了!小治拒絕回答,臉色冰冷,不怒自威。雪,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絕不允許你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再敢出現第二個社長,不光是他活不成,就連你也不會輕饒!等我真的下決心弄死你那天,你再怎麼求我都沒有用!
夏雪拼命忍住眼淚。家裡有外人,夏雪不想讓外人看笑話。今天是周末,小治和夏雪都休息。中午,保姆做了一大桌子可口的飯菜,把大家都讓上桌,她自己卻遲遲不肯來吃飯。
夏雪喊保姆,她只說讓他們先吃。夏雪等了一會兒,見保姆還不過來吃飯,又喊她。保姆這才磨磨蹭蹭地過來,說她想等大家吃完了,再去廚房吃點就行了。
夏雪終於明白了保姆的意思,她是不好意思上桌,想自己在廚房裡吃點剩菜剩飯。夏雪苦笑著,拍了拍身邊空著的椅子,說道,你給我過來,趕快吃飯!保姆見夏雪神情嚴肅,這才低著頭走過來,坐下了。
夏雪給保姆盛上滿滿一碗飯,對她說道,你既然來到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一份子,當然要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我不管你在別人家裡,是怎麼樣的?反正,你在我們家,就是要跟我們一樣,平等相處。我們都是普通人,誰也不比誰高一等。實話告訴你,我也是吃苦長大的孩子,從小就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咱們在座的人里,從小家裡就不離僕人的,只有他了!夏雪說完,用手指了指小治。
保姆順勢望向小治,眼神里流露出膽怯和敬畏。晴子,噗嗤一聲笑了,壞壞地看著小治直樂。
小治哭笑不得,放下筷子,對夏雪說道,寶兒,怎麼又跟我過不去呢?你心裡對我有什麼深仇大恨,走,咱們回屋裡說去。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小治說完,起身要去拽夏雪。
保姆趕緊摟過夏雪,陪著笑臉說道,薛大哥,你千萬別生氣呀。夏姐她,是跟你開玩笑呢!
夏雪瞥了小治一眼,還是你自己回屋裡反省去吧。我們在坐的,全部是勞苦大眾,都是苦難仇深長大的,你不要吃我們做的飯菜。別再吃壞了你的胃口,我們可負不起責任。
晴子笑得出了聲,筷子都拿不住,險些跌落在地上。保姆捂著嘴,怯怯地躲在夏雪身後笑,一邊還揉著肚子。夏雪忍著笑,看著小治想要發作,卻又強忍著的樣子,有些幸災樂禍。
小治白了夏雪一眼,夾起酸辣魚里的一顆紅彤彤的大棗,賭氣般地放在嘴裡。誰知道,那並不是大棗,而是四川特有的一種辣椒。小治被辣得呲牙咧嘴,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夏雪實在忍不住,哈哈地大笑出聲。
保姆緊張地站起身,為小治端來一杯白水。薛大哥,這可是我家鄉的辣椒,長得跟大紅棗似的,可惜它不是大棗。都怪它長得太俊了,連薛大哥都被它迷惑了,罪過罪過。
晴子乾脆推開飯碗,嘻嘻笑著說,薛大哥,你就因為人家長得漂亮,就眼花繚亂看不清楚了?我長得也不醜,你為什麼每次都不會看花眼呀?
晴子的話音剛落,保姆接著說道,薛大哥的眼裡怕是只有夏姐。剛才我看見他們在廚房裡,薛大哥看夏姐的眼神都直勾勾的。都結婚了,男人還能對女人這樣,這可真不容易呢。說明,薛大哥是個好男人。他剛才,一定把那顆長得跟大棗似的辣椒,當成夏姐了呢!
小治先前還在生氣,聽完保姆這番話,連他自己都被氣樂了。夏雪端到唇邊的一杯果汁,還沒有喝到嘴,就笑得灑出來。保姆急忙拿過紙巾,替夏雪擦著衣服上的污漬。
晴子看看小治,又看看夏雪,臉上的笑容霎時僵住了,心裡湧起一片失落。薛治的心裡,當真是只有夏雪。
飯後,大家各自回屋休息。夏雪昨夜沒有休息好,身子也不舒服,躺在床上睡意朦朧。
小治隨後也躺了上來,輕輕推了推夏雪,你可以啊你,這保姆才來第一天,就跟你站到統一戰線了?她竟然拿著辣椒冒充大棗,誠心給我挖坑,害得我在大家面前出洋相!
本來睡意沉沉的夏雪,一聽到小治又提起辣椒的梗,不覺笑出聲來。她學著保姆脆生生的腔調,扭捏著說道,薛大哥,都怪那辣椒長得太俊了,你才被它迷惑了,罪過罪過!說完,夏雪抱著肚子大笑,喊著腸子都快笑斷了。
小治氣不過,翻身壓過來,伸手去搔夏雪的痒痒肉。我讓你笑個夠,讓你笑個夠。頓時,笑得夏雪直打滾,連連求饒,薛大哥,饒了小女子吧,我再也不敢了!
小治見夏雪仍然不老實,便伸手探進衣襟,向上用力攥住。夏雪瞬間安靜下來,面色惶恐地央求道,小治,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我幾天吧!
小治邪魅地一笑,脆生生地說道,夏姐姐,可惜你認錯太晚了,我現在要嘗嘗真正的大棗!這會兒子,可不會遇上冒充的了吧?小治假裝思考,掌心稍微用了用力,說道,嗯,這多半不是辣椒假扮的,估計不是坑!
兩人正在嬉鬧,聽見晴子在門外喊,薛治,你能出來一下嗎?有隻箱子,我拖不動,你能幫幫我嗎?
夏雪急忙推小治,嗨,喊你呢,你趕快去看看吧!小治不情願地趴在夏雪懷裡,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打斷我,壞了爺的好事!
夏雪笑著推小治,讓他快點起來,別讓晴子在外面笑話。小治只得起身,懶洋洋地走到門外。
夏雪閉上眼睛,聽見小治在門外說道,晴子你怎麼回事啊?你知不知道我們夫妻,難得一起休個周末,我剛才正準備辛勤耕耘一番呢,就被你中途打斷了!晴子連聲說著對不起,尷尬地道著歉。
夏雪恨恨地捶了幾下枕頭。這個小治,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呀?這讓夏雪,怎麼好意思再去面對晴子呀?
夏雪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卻不見小治在身邊,以為他在樓下。夏雪洗了把臉,來到一樓客廳,卻也不見小治的影子。她推開屋門,來到院子裡,看到小治的車還停在家裡。
夏雪鬱悶地瞅瞅樓上,心裡疑惑著,難道小治在晴子的房間裡?夏雪睡前,晴子招呼小治過去,說她有隻箱子拖不動,讓小治過去幫忙。可是為何幫到現在這個點,還沒有從晴子房間裡走出來呢?
傍晚,日暮。保姆做好了飯菜,喊大家來吃飯。小治和晴子,才慢慢吞吞地從樓上走下來。
小治看到夏雪,一臉的不自在,神色訕訕的,還帶著些微難言的怒色。
晴子看到夏雪,自然地跟夏雪打著招呼,眼神中透出挑釁的目光。
夏雪心下一緊,莫非這個晴子,不是來養病的。她是,來搶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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