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小治剛到公司,秘書便緊張兮兮地走進來。她遞給小治一份《娛樂周刊》報紙,指著位於頭條位置的文章,讓小治看。小治拿過報紙,只見一個醒目的標題闖入眼帘。
《薛家少帥重口味,竟與父輩女人廝混多年》。小治盯著這個赫然的標題,快速地看完文章的內容,怒不可遏地將報紙拍在桌子上。這家媒體真是太過分了,不光是私自曝光別人的隱私,而且還明目張胆地在文中配有小治和夏雪穿著睡袍甜蜜相擁的照片。
秘書滿臉擔憂地問道,這件事會是誰幹的呢?無常已經安排人,買下了今天所有的報紙。儘管是這樣,也不排除有人事先買走了報紙。公關處,已經著手開始各路公關,避免事態擴大。
小治靠在椅背上,衝著秘書點了點頭,說知道了。秘書轉身離去,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小治獨自沉思。
報紙上的照片,是小治和夏雪穿著睡袍的合影,這說明這張照片是家裡人提供的。除了晴子最可疑,找不出第二個嫌疑人。保姆,沒有做這件事的理由,即使是為了錢,她也不會自斷後路。
小治探身再次拿起那家報紙,看著那張照片,仔細地搜尋著回憶。沒錯,這張照片上的情形,就是在晴子住進來以後發生的一幕。
那夜,小治在書房百~萬\小!說,夏雪進去給他送茶。於是,小治望著剛剛出浴的美人,有些情非得已,硬是把夏雪摟進懷裡。然後,就在那間書房裡,小治不顧夏雪的反對,愣是將夏雪就地正法。
想到這裡,小治深深地閉上了眼睛,重重地向後靠了過去。那夜,書房的門,大概沒有關。夏雪本來是打算,送完茶就要離去的。誰能想到小治突發興致,那樣不管不顧的,根本就不給夏雪喘息說話的機會。想必當時,是晴子聽見了響動,或者是晴子恰好路過書房門口,從而拍下了這私密的一幕。
小治頓時沮喪至極,後悔真不該讓晴子住進家裡,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如果這照片,真是晴子拍的,那麼晴子手裡還應該握有更加火辣的照片。
家裡住進來外人,果真是不方便。從前,家裡只有小治和夏雪兩個人,不管白天還是黑夜,只要關上門,擋上窗簾,家裡就會瞬間變成翻版的伊甸園。樓上樓下,陽台走廊,小治可以拉著夏雪肆意胡鬧,為所欲為地放浪形骸。
如今,小治最擔憂的不是自己,而是夏雪的處境。薛家一旦得知這件事,肯定會炸了鍋,絕對不會放過夏雪。這個晴子,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難道,她對自己的心思,真的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嗎?女人一旦為愛情執著,距離魔鬼似乎也就是一步之遙。晴子這樣做,並非針對小治,顯而易見是為了置夏雪於死地。
薛家地位顯赫,一舉一動都在媒體的關注之中。恰恰受眾,對那些名人顯貴的家常格外感興趣,因而誕生了很多投其所好的媒體工作室。薛家跟各路媒體的關係,相處得都比較融洽,因而很少會有薛家的負面新聞。
這次爆薛家黑料的這家報紙,雖然不是什麼主流報刊,但是也擁有著特定的讀者群。想必晴子,一定給了這家報紙不少錢,否則晾這家媒體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也或許,是這家媒體實在是窮瘋了,飢不擇食。
小治惱怒地撥通了晴子的電話。晴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我辜負了你,跟夏雪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處處針對夏雪?你想曝光我的隱私,儘管如實去寫好了,但是請你不要單方面的抹黑夏雪,好嗎?
晴子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久,一言不發。她沒有對小治說的話,感到奇怪,更沒有表達出任何疑問。晴子,算是默認了她的所作所為。
小治怒喝道,晴子,你如果再這樣不可理喻,我和你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你看看那篇文章,通篇都在說夏雪怎樣用盡心機勾引我,一看就是你乾的!
晴子終於沉不住氣,鎮定地說道,薛治,你猜對了。這件事,就是我乾的。我花了很多錢,打動了這家媒體。他們家的效益不好,年底就要面臨關門大吉的難關。所以,我的需求,算是拯救了他們的危機。那張照片,也是我提供的,我的手裡還握有更加火爆的照片。如果你不跟夏雪離婚,選擇跟我結婚,我就會把手裡還未公開的照片,公布於眾。
小治斷然喝道,晴子,你瘋了嗎?你就是把攝像頭,伸到我的臥榻上,我也不會向你妥協!夏雪,是我的女人,我會保護好她,不可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就算我和夏雪走到盡頭,我今生也不會選擇你。晴子,你太可怕了,你的心機太重,簡直沒有一點女人味。不光是我沒辦法接納你,別的男人,恐怕也很難接受你這樣陰險的女人。
晴子並沒有被小治的言語激怒,說起話來,語氣平穩,情緒上沒有一絲波動。她發出了清脆的笑聲,小治,我不奢求你會立刻愛上我,我現在只想得到你,成為你名正言順的妻子。我要終生陪伴在你的枕畔,夜夜爬上你的臥榻享盡魚水之歡。我要你,像那夜在書房裡對待夏雪那樣,忘乎所以地享用我。我盼你這一生,只為我晴子一人痴狂。我完全擁有這個資本,只有我的美貌和智慧,配得上你。夏雪她,沒有這個資格,她跟你在一起,就是在玷污你的名節。
小治被晴子氣得無話可說,憤憤地掛斷了電話。小治隨即給夏雪打去了電話,告訴她,今天最好不要出門。夏雪懵懂地問,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小治含糊地答道,具體細節,等我晚上回家再對你說。總之,你今天不要出門。如果有人來訪,你告訴保姆,千萬不要開門。尤其是薛家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進去。如果出現了什麼緊急的狀況,你一定要馬上給我打電話。
夏雪心裡,感覺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否則一向持重的小治不會這樣焦急。她不死心地問道,小治,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說說,我心裡也好有個底兒。
小治果斷地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只管好好聽話就好。對了,縱然有人去家門口搗亂,你也不要管。我已經派了弟兄,守在咱們的家門附近,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傷害。
晴子放下電話,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她喃喃自語,夏雪,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善終!身後忽然傳出響動,驚得晴子回過頭去,看到朴施怡驚愕地站在晴子的臥室門口,瞪大了眼睛望著晴子。
看來,朴施怡剛才已經聽到自己和小治的電話了。晴子想到這裡,急忙躬身低頭,小跑著來到朴施怡面前,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
晴子聲淚俱下,跪在朴施怡的腳前。媽,求你原諒我可憐我,我實在是不能忍受夏雪那樣的女人跟薛治廝混在一起。薛治,是天底下最善良最陽光的男孩子,他絕對不能落入夏雪那個老巫婆的手心裡。我愛薛治,沒有他,我這輩子就失去了生命的意義。所以,我要不擇手段,趕走夏雪,讓她永遠離開薛治的身邊。
朴施怡已經在門口聽明白了晴子和小治之間的電話,大概猜測到晴子所做的事情。她又憐又恨地看著晴子,嘆氣說道,晴子,你做事情,也太考慮不周了。你想想,你如此惡劣的手段對付夏雪,小治和薛家的聲譽都會跟著受牽連。就算你最後把夏雪攆走了,你以為薛家就會接受你這般心機重重的女人嗎?
晴子哭泣著,膝行向前,緊緊摟住朴施怡的腳腕。媽,求你原諒我吧,我只想得到薛治,顧不上那麼多了。那個夏雪的計謀,完全在我之上,她的手段更加惡劣陰狠。只不過,小治看不到夏雪陰暗的一面,那個女人把自己隱藏得太深了。我最看不慣那個夏雪,在薛治面前裝出一副小女人的可憐模樣,以此換取薛治的歡心和疼愛。豈不知,夏雪在外面就是一個手段非常的女大佬!偏偏薛治,把她寵成小女人,自以為夏雪完全被他掌控馴服。其實,夏雪在薛治面前的膽怯和卑微、還有唯命是從和委曲求全,全部都是她偽裝出來的!
朴施怡彎身拉起晴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晴子,你還年輕,處理問題太偏激了。你這次出的狠招,是把雙刃劍,不僅會傷了夏雪,還會令薛家厭惡你的為人,從而把你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夏雪,還有小治去護著。可是你,如此對待夏雪,小治還會顧惜你嗎?如果薛家知道這件事是你乾的,那麼你以後很難在這裡立足了。唉,薛家的手段,你是沒有領教過,那種可怕的勢力,是你不會想像到的。否則,我怎麼會甘心在薛家守這麼多年的活寡?你以為,這是我願意的嗎?
小治剛給夏雪打完電話,無常便走進辦公室。他面色陰沉,說道,薛家已經看到報紙上的新聞了。本來,薛家是從來不會定這種八卦報紙的。聽門衛說,今天一早,有人專門快遞到薛家一份報紙。
小治憤然起身,一掌拍到桌子上,震得茶杯翻然倒下,茶水流了一地。小治懊惱地說道,一定是晴子這個瘋子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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