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歡迎來到羅玲。」
繃帶女子停下腳步,她那隻顯露在外的眼眸望向前方,看不出任何情緒。
黃泉與莉莉薇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低矮且破敗的房屋胡亂堆砌,仿佛隨意丟棄的積木,街道狹窄而污穢,瀰漫著腐敗的氣息,令人聞之作嘔。
更讓人感到壓抑的是,街道上人跡罕至,偶有幾個行人也是面色蠟黃,身形消瘦,眼神空洞無神,仿佛被生活的重壓剝奪了所有的活力與希望,就如同失去了靈魂的軀殼,在街頭漫無目的地徘徊。
這,就是羅玲?
「真的不對勁,是我以前待過的羅玲嗎?這裡……真的有人住的嗎?」
莉莉薇低語,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西國相比,羅玲簡直就是現實版的陰暗煉獄。
「抱歉,這一帶被稱為咒民區,確實有些不忍直視。」
繃帶女子以一種近乎麻木的平和口吻解釋道,仿佛這樣的景象對她而言已是司空見慣。
「我有要務在身,只能護送你們到此。」
「只需繼續前行,你們將抵達羅玲的普通區域,在那裡遊玩,你們會發現羅玲其實很漂亮的。」
雖然繃帶女人一本正經地說道,還透著莫名的蜜汁自信,但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或者說羅玲就跟漂亮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什麼嗎?」
黃泉接過了話茬,眉頭微微皺起,空氣中浮動著侵蝕性的能量,它就是詛咒的本質,和魔能有所不同但差別不大。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這種能量的話,除了「核輻射」外沒有更恰當的了,也難怪會出現扭曲者,天天暴露在這種能量下不扭曲就怪了。
「這一點,我無法透露更多。」
繃帶女子的回答依舊簡練而含蓄:
「但請放心,只要避免食用咒民區的食物,夜晚不要外出,你們的安全就能得到基本保障,會沒逝的。」
莉莉薇:「......」
「我有點理解為什麼沒有直達羅玲的傳送陣了。」
莉莉薇小聲吐槽,抬頭又問道:「連食物都有分乾淨和不乾淨嗎?」
先前在陽光下自焚的那個男子好像也說到過,他為了去買乾淨的食物不得不去借玲幣。
「有的,未經過處理的食物一般會殘留有微弱的詛咒。」
繃帶女子解釋道:「總之,祝你們在羅玲玩的愉快,如果遇到偽裝成正常人的扭曲者,請向巡邏的「肅清者」報告,他們會妥善處理。」
此話一出,黃泉和莉莉薇的嘴角在同一時刻不約而同的抽搐了起來。
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在努力當嚮導,而且非常想發展羅玲的旅遊業,只是.......
但凡去過的人估計再也不敢去了吧?可能還得慶幸自己的小命能夠保住。
「我走了,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繃帶女子留下這句話,身影隨即沒入了前方的薄霧之中,只留下淡淡的背影和幾句臨別的忠告:
「另外不要告訴別人真名,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可能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哦......」
冷風呼嘯而過,只留下黃泉和莉莉薇兩人怔怔地站立,面面相覷。
「黃泉姐姐,我有種預感,要是再多待上幾天,我可能也要變成那種可怕的怪物了。」
莉莉薇拿出小本子,開始在上面狠狠地記載,哪天黃泉姐姐要是忘記了,就可以靠這個提醒她千萬別來羅玲這個鬼地方。
環境差就算了,甚至食物都有問題,這下讓莉莉薇連品嘗當地特產的心思都沒有了。
「我們啟程吧。」
黃泉其實還有幾個問題沒問,但要是說了就容易被看穿意圖,畢竟現在的南玲,或者說是南陲邊獄不是隨便能去的地方。
... ...
夜幕降臨,羅玲的咒民區在黑暗中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每一寸土地似乎都在低語,訴說著不可名狀的恐懼。
破敗的房屋投下扭曲的陰影,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冷風捲起地上的垃圾,發出毛骨悚然的動靜。
黃泉在狹窄而污穢的小巷中緩緩前行,腳步聲在靜謐的夜晚中清晰可聞,與周遭的沉寂形成鮮明對比。
「黃泉姐姐,我們真的要在這裡等嗎?我好害怕……」
莉莉薇緊緊地跟在黃泉身後,她幾乎不敢大聲呼吸,生怕驚動了潛藏在黑暗中的未知存在。
要命,黃泉姐姐搞什麼守株待兔,這裡可是連食物都帶有詛咒的鬼地方,誰知道夜晚會冒出什麼鬼東西?
黃泉沒有回應,只是摸摸頭以表安慰。
她需要確定某些事,如果猜測沒錯,多晃悠幾下應該就會有「人」找上門來,畢竟在白天,就已經引來意想不到的「關注」了。
腐敗與霉變的氣味混合著不易察覺的血腥,構成了不安的氛圍。
「來了。」
黃泉低聲自語,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接近,而目標直指自己。
莉莉薇聞言,嚇得臉色蒼白,緊緊地抓住黃泉的衣角,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一個黑影從巷口拐角處慢慢走了進來,身材高大,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的斗篷之中,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雙閃爍著警惕光芒的眼睛。
他每走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仿佛在試探著什麼,又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好厲害的隱匿技巧.......」
低沉的嗓音從黑影中傳出,他顯然在評論黃泉,雖然黃泉並未特意收斂自己的氣息。
即便真去隱藏,還有莉莉薇這個活寶在身邊,想存在感變低不被人注意也挺難的。
「黃泉姐姐,他好像在說我們……」
莉莉薇更加害怕了,躲在黃泉身後,身體微微顫抖。
黃泉則面無表情,因為她要等的人來了。
既然能被商隊領頭還有喘息客棧的老闆誤會成扭曲者,那麼其他人也不例外。
因此,就可以靠這個引出本地人,這樣才能了解更多關於南玲的事。
黑影男子又向前走了幾步,他終於確定了什麼,臉上的警惕也少了幾分,緩緩地抬起頭,望向黃泉所在的方向,說道:
「這裡由教父管,如果你們是落單的話,可以跟我來。」
喜歡你說的都對,但我要為逝者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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