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彬道,「你是想自己走,還是被我們帶走?」
肖國棟臉上寫滿了無奈,「我想……跟我老婆說幾句話,再走。」
「說什麼,我可以幫你轉達。」
「沒什麼緊要的,就是打聲招呼,說完我就跟你們走,我是清白的,我不怕。」
韓彬對著一旁的趙明說,「讓她們下來吧。」
片刻後,趙明將李琴和趙文怡帶了下來。
趙文怡走到肖國棟身邊,「國棟,說清楚了嗎?」
「說清了,但是警方要核實,我跟他們走一趟。你先回家吧。」
趙文怡有些激動,「核實什麼呀,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嘛。」
「他們不相信我。」
「哈……」趙文怡冷哼一聲,「你是肖炳天的弟弟,你們兄弟的感情那麼好,怎麼可能殺他,這還有什麼好查的?」
「老婆,你先回家,估計明天我就回去了。」
趙文怡瞪著韓彬質問道,「韓警官,你們憑什麼抓我丈夫,他明明就是清白的,你們這不是冤枉好人嘛。」
「你丈夫欺騙警方在先,我們是依法抓人,按照程序辦案。我們會儘快將事情核實清楚,如果肖國棟是清白的,我們自然會將他放了。」
「說的比唱的好聽,你們抓不到真正的兇手,就找我丈夫當替死鬼。」
李琴呵斥道,「趙文怡,注意你的言行,如果你再出言不遜、阻撓執法,我們可以用妨礙執法公務的罪名抓你。」
「抓我,行呀,有本事你們把我一起抓了。」
趙明呵斥道,「趙文怡,第一次警告,注意你的言行。
肖國棟,話說完了趕緊走,還真想去局裡和你老婆團聚。」
「老婆,你聽我的趕緊回家吧。」
趙文怡怒急攻心,看起來有些喘,做了個深呼吸,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老婆,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趙文怡沒有回答,低聲抽泣。
「哎……」肖國棟嘆了一聲,戀戀不捨的出了飯店。
趙明道,「肖國棟,別弄得跟生離死別死的,顯得你很心虛。你要真是問心無愧,警方調查清楚自然會放你回來。」
肖國棟瞥了趙明一眼,沒有答話,低頭上了警車。
很顯然,趙明這個小年輕的話,並沒有引起他的共鳴。
肖國棟被帶走了,飯店裡只剩下韓彬、李琴、馬焦旭和趙文怡四人。
「趙文怡,我們想請你做個筆錄,希望你能協助。」
趙文怡聲音沙啞,「我們一家人都被折騰這麼慘了,你們還想把我也抓了。」
李琴道,「趙文怡,你不要抱有抵抗情緒,警方給你做筆錄,也是為了核實你丈夫的證詞,只要將你丈夫的事調查清楚,你們一家人自然能夠團聚。」
趙文怡沉默了片刻,「問吧,我就算不答應,你們也不會走。」
韓彬開門見山道,「肖炳天和肖國棟兄弟的感情怎麼樣?」
「他們兄弟雖然在兩個不同的城市,見面不多,但是一直都有聯繫,關係很好,沒有什麼矛盾。」
「昨天下午,肖國棟為什麼去柏翠小區?」
「是肖炳天打電話讓我老公去的。」
「去幹什麼?」
「去拿錢。店裡的生意不是很好,有些周轉不開,大哥主動借錢給我們,讓國棟過去拿。」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國棟當時在後廚忙,沒有接到大哥的電話,後來,大哥又打給了我。」
「肖國棟幾點去的柏翠小區?」
「我記不大清了,飯店的事忙完後,又給員工開了個會,應該是四點多走的吧。」
「肖炳天給了你們多少錢?」
「哎……我老公這個人愛面子,不願意借別人的錢,我大哥雖然是好意,但他還是沒有收錢。」
「肖國棟幾點回的飯店?」
「我不知道,我當時不在店裡,我回家了。」
「肖炳天最近有沒有說過要來你們飯店吃飯?」
「沒有。」
「對於肖炳天的死,你有什麼看法?」
「哎,挺可惜的,大哥這個人不錯,誰能想到就這麼沒了。」
「據你所知肖炳天有沒有仇人?」
「這我不是很清楚……大哥長期呆在長安市,很少回琴島,在琴島應該不會有什麼仇人,就算有仇人,也應該是長安市的。」
韓彬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對方,「這是我的名片,想起什麼線索,您可以聯繫我。」
趙文怡看了一眼名片,「韓隊長,我丈夫什麼時候能放回來?」
「警方調查清楚了,自然會放了他,等消息吧。」韓彬說完,就帶人離開了飯店。
回到警局,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安排好看押嫌犯的事宜,韓彬就讓隊員們先回家休息了。
……
翌日上午。
到了警局,韓彬就召開了案情總結會。
為了不耽誤調查的時間,這次的會議較為簡短。
韓彬朗聲道,「我先說一下昨天的調查情況,我們重新給肖國棟做了筆錄,肖國棟承認去過柏翠小區,但他不承認殺害了肖炳天。據他交代,是肖炳天主動讓他去的,至於去的原因,涉及到一筆大額現金。
肖國棟店裡的生意不太好,資金周轉不開,肖炳天主動借錢給弟弟,那天打電話就是讓他去拿錢。肖國棟去了柏翠小區,當面和肖炳天說清楚了,但他並沒有拿走八萬現金。」
韓彬話鋒一轉,「我們假設肖國棟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這八萬塊錢,而案發現場又沒發現這筆錢,那麼肖炳天的死又多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有人因為這八萬塊錢心生貪念殺害了肖炳天。
這是一條線索,還有一條線索是肖國棟主動提供的。
肖炳天在長安市的一家拍賣行工作,工作期間和一個拍賣行的客人發生過衝突,那個客人還毆打過肖炳天,這條線索給我提了一個醒。
肖炳天一直在長安市工作生活,在琴島呆的時間屈指可數,兇手會不會是他在長安市的仇人。」
朱家旭說道,「韓隊的這個想法給案件提供了一個新的調查方向,我覺得這種可能是存在的。隨著網絡日漸發達,兇手們也愈發的狡猾。本地結仇、異地殺人會給警方的調查帶來很大的難度,就拿現在的情況來說,肖炳天一直在長安市工作、生活,他回琴島還不到半個月,咱們對他的了解也僅限這半個月,既不清楚他的工作,也不了解他的朋友圈,調查的難度極大。從琴島到長安可是隔著好幾千里。」
韓彬道,「距離遠,不能作為查案的藉口。肖炳天在長安市的情況還是要摸清楚的,這一點我會和大隊長商量,再做具體安排。
王霄,大額現金的線索就交給你調查了。」
「是。」
韓彬安排完,掃視眾人,「還有誰要匯報?」
張順谷看到沒人說話,舉手道,「韓隊,我想匯報一下死者手機通訊方面的線索。」
「說。」
「死者的通信聯繫人中有一個姓宋的女性,今年42歲,年齡和死者相仿,死者遇害當天兩人有過通話,在作案時間段她還撥打過死者的手機,但是手機沒有接通。」張順谷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看過您之前給肖國棟做的筆錄,肖炳天有一個姓宋的前女友,雖然現在還無法確定,但年齡和姓名都對得上。」
「她全名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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