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昭看著這個什麼安平侯府大小姐簡直要氣死了。
這個蘇大小姐,怎麼能在主子面前說那種話。
萬一主子當真以為他和蘇小姐有什麼
夜昭一個激靈。
不行,他得回去解釋解釋。
說罷他不管突然呆住的蘇若怡,轉身就走。
他是丟下一句話就走了,眾人驚呆了。
什麼?
他們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瓜?
蘇大小姐是安平侯府嫡小姐掉了包的農戶女?
真正的嫡小姐是從小鄉下長大的蘇蘭玖?
周圍吃瓜群眾先是竊竊私語,最後越來越大聲。
「天吶,這是真的嗎?安平侯府捧在手心裡的大小姐竟然不是侯府血脈,是個農戶女?」
「我想起來了,我大姑的鄰居的女兒在安平侯府當差,曾說安平侯府就只有一個嫡小姐,剛出生就被農戶掉了包,真正嫡小姐就是三年前接回來的蘇家二小姐,侯府早就知道了,只是好像被封了口。」
「我的天,那這蘇大小姐豈不是一個冒牌貨?」
「啊,那她還不如蘇蘭玖,雖然在鄉下長大,好歹是真正侯府血脈。」
蘇若怡滿眼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周圍指指點點的眾人。
怎麼會這樣?
明明是應該嘲笑蘇蘭玖的,怎麼她扯到了她的身世上?
她的身世怎麼就突然在眾目睽睽下曝光了?
攙著她的慕南嫣,似是終於反應過來,下意識放開了蘇若怡的胳膊,後退了幾步。
怡兒妹妹是個農戶女
「嫣兒姐姐。」蘇若怡猛然轉頭看向她,厲喝一聲,然後才又哽咽:「我才是安平侯府的大小姐。是那個神醫官污衊我。」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半會實在是不知相信誰。
看著眾人已經有疑惑的神情。蘇若怡心中咬牙。
不行,決不能讓自己的身世曝光。
她才是侯府的嫡小姐。
她咬著唇,嬌軀輕顫,臉上一副痛心疾首:「是,是蘇蘭玖,妹妹她一直記恨我,如今她私底下和神醫官大人私相授受,所以神醫官大人才會污衊我」
「蘇若怡!」驚怒的聲音突然打斷她。
緊接著一個少年竄了過來,飛身抬起腳就向蘇若怡踹了過來。
蘇若怡瞪大眼,剛轉過身,就被來人一腳踹倒在地,噗地吐出一口血來。
「怡兒。」在一旁蹙眉的蘇逸言忽地瞳孔一縮,頓時反應過來。
他箭步過去扶起蘇若怡,看著來人冷聲呵斥:「蘇逸茂,你瘋了?她是你姐姐。」
「我瘋了?三哥我看是你瘋了,你沒聽到這冒牌貨在污我親姐姐名節嗎?」蘇逸茂滿臉氣憤。
他跟王祈安打到了馬路另一側,最後王祈安跟著國師大人跑了,他剛過來就聽到蘇若怡污衊蘇蘭玖。
他越想越氣,指著蘇若怡呸了一聲,警告道:「蘇若怡,你再污衊我姐姐,看我不打死你。」說罷氣得不行,轉身就走。
圍觀眾人視線移到蘇若怡身上。
冒牌貨?
蘇家少爺都說了,這蘇大小姐農戶身份實錘了。
天啊,明明自己是假貨,還敢誣衊真千金,太可怕了
圍觀眾人後退半步,嘲諷,厭惡,鄙視的眼神紛紛射向靠在蘇逸言懷裡的蘇若怡。
蘇若怡此時卻顧不上眾人的看法了,因為她看到了蘇逸言眼中的懷疑。
事已至此,她身世曝光已經無法挽回,但是只要沒有失去侯府人寵愛,那她就還是蘇大小姐。
想罷,她忽地翻過半個身子臉撲到蘇逸言懷裡,痛哭出聲:「三哥哥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死不承認自己的身世。」
「可是我好怕,我怕你們為了接回妹妹把我趕走,我不是捨不得侯府大小姐的身份,我是捨不得爹娘和哥哥們。」
「嗚嗚嗚,我從小在侯府長大,你們就是我的親人,沒有了你們我也活不下去了。」
「茂哥兒也天天喊著要趕我走,我真的害怕啊,三哥哥我錯了嗚嗚嗚。」
淚水打濕了蘇逸言胸前的衣衫,懷中的少女嬌軀輕顫,似乎是害怕極了。
蘇逸言蹙著的眉緩緩鬆開。
原來如此,他就說一向善良溫柔總為別人著想的怡兒怎麼會撒謊,還說出那種話來。
原來是他們沒有給她安全感,怕被他們趕出府。
都是茂兒最近太過不像話,如今還對怡兒動手了,她能不怕嗎?
他輕輕拍著蘇若怡的背,蘇若怡抬起頭,他垂眸就對上了蘇若怡那雙紅著的濕漉漉的眸子。
她嘟起嘴,委屈道:「三哥哥,你們能不能別把我趕出侯府,讓我做個下人能遠遠看著你們就行」
蘇逸言失笑,颳了一下她鼻子,清冷的聲音里滿是篤定:「沒有人能把你趕走,你永遠是我侯府的大小姐。」
說罷他抱起蘇若怡起身,眾人紛紛給他們讓開道。
蘇逸言腳步一頓,又似是想到什麼般高聲道:「蘇若怡從小養在我侯府勝似親生,已經入我蘇家族譜,就是我蘇家正正經經的大小姐。」
話頓了頓,「蘇蘭玖就算是我侯府血脈,卻入他人族譜,不配當我侯府小姐。」
表明了態度,他才大步離去。
蘇若怡在他懷中勾起了嘴角,不過片刻又皺起了眉頭。
神醫官大人,天醫監的監考她是得罪了,看來還是得用一下前幾日還給自己傳話的百里旭了
留下的眾人們面面相覷,聲音低低發表著各自的看法。
「唉,這蘇大小姐到底是從小在侯府長大的,一個小姑娘捨不得家人也是正常。」
「嗤,換誰怕也捨不得離開榮華富貴回鄉下,哼,還污人家真嫡女的名節。我最討厭這種污人名節的。」
「這安平侯府也是怪哉,聽說是他們趕走除名了蘇家真千金,如此說倒像是蘇小姐背叛他們似的。」
「就是,我還是第一次見趕走了唯一的親閨女,養著一個養女的,而且現在蘇蘭玖好像能耐得很」
這邊發生的事蘇蘭玖一無所知,她此刻正在毓秀山莊寂淵的院子裡遇到了難題。
當時她撩簾進到寂淵馬車,本以為寂淵又會藉機讓她解咒,或者找她算之前的賬。
可是她一進馬車就感到刺骨的寒意,一身白衣的男人,倚在馬車的軟榻上,面色蒼白,嘴角溢血。
他閉著眼睛,睫毛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冰晶,全身都散發著寒氣。
還不待她有所動作,那雙紫眸忽地睜開,定定看著她,聲音不徐不疾道:「蘭蘭,我好像又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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