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教父 第十七章 寬恕

    謝廖沙他們是幸運的，一路上並沒有遇到敵人，當他們回到103空降師的基地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了。當時天色已晚，他們五個衣衫襤褸的出現在了基地的大門外，跟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瓦西里營長的遺體。他們的糧食和水早就用光了，幾乎是完全靠著意志走了回來。當他們剛剛被攙扶進基地的大門的時候，心裡一直在繃著的那根弦終於鬆開了，人因為脫水和疲勞過度馬上昏迷了過去，後面的事情謝廖沙也就不知道了。

    當謝廖沙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溫暖的陽光灑進了病房之中，謝廖沙穿著乾淨而舒適的病號服，躺在潔白而柔軟的病床上。一位金髮的護士穿著潔白的制服走進了病房，看到醒來的謝廖沙臉上漏出了迷人的微笑。她先是為謝廖沙換上了新的吊瓶，然後說道：「你好啊大英雄，睡了三天三夜終於醒過來了！」

    謝廖沙覺得自己的喉嚨里有點渴，他想說話卻說不出來，於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那個護士先是把謝廖沙扶了起來，然後在水杯中倒上水，放了一隻吸管端到了他的嘴邊，謝廖沙輕而易舉的就喝到了水。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謝廖沙乾燥的喉嚨得到了濕潤，頓時覺得舒服多了，這幾天來護士都只是用濕潤的棉簽擦拭一下他的嘴唇。自從昏倒以後他還是第一次喝到水，他終於可以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這裡是師部的醫院，你那天回來之後就昏倒了，之後就被送到了這裡來。雖然只是脫水和營養不良，但還是挺危險的。」護士一邊說著，一邊削好了一個蘋果，然後切成小塊送到了謝廖沙的嘴邊。謝廖沙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吃掉了。他注視了一下這個護士，金色的捲髮盤在後面，之所以說是捲髮，是因為有一小束捲髮從耳邊垂了下來，鼻尖俏皮的向上翹著，淡藍色的眼睛不時地被長長的金色睫毛所遮擋，嘴唇上塗著鮮艷的口紅，嘴角上翹帶著微笑顯的格外的迷人。

    謝廖沙看見她不由得想起了冬妮婭，慢慢的出了神，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業局的很不好意思，剛想說聲抱歉，誰知道那個護士突然說道：「你的嘴唇有點干。」然後突然吻住了謝廖沙。謝廖沙覺得大腦有些空白，本能的卻又捨不得拒絕這位迷人的護士小姐，兩個人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

    「咳咳」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先是傳來了兩聲咳嗽聲，然後則是一陣敲門聲。正在熱吻在一起的兩個人被嚇了一跳，那位迷人的護士小姐慌慌張張的從床上站起來，看著站在門口的格拉喬夫團長，略顯慌張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制服匆忙地說了一聲：「我先出去了！」，之後就小跑著離開了房間。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格拉喬夫調侃了一句，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謝廖沙疑惑的用手擦了一下，手上蹭下來的口紅頓時讓他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醫生告訴我你今天可能會醒，所以我想過來看看你。」格拉喬夫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慰問品放在了謝廖沙的床邊，謝廖沙這才注意到他的床邊已經堆滿了慰問品。

    謝廖沙本來要站起來行軍禮的，卻被格拉喬夫攔住了。格拉喬夫慢慢的跪在了謝廖沙的床邊，雙手合十放在眉心仿佛在教堂懺悔一般地說道：「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那架營救你們的直升機是我下達的命令讓他們回來的，我今天是來祈求你的原諒的！請原諒我不得不這麼做！」

    格拉喬夫突然的提起了這件事情，讓謝廖沙此刻有一些憤怒，卻已經不如在戰場上時候那麼的強烈了。他看著跪在自己床邊真誠懺悔的格拉喬夫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怪罪的話。可是想起死去的瓦西里營長，他又不想就這麼原諒格拉喬夫。謝廖沙捏緊了拳頭，嘴唇動了半天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瓦西里營長何時下葬？」謝廖沙最終只說出來了這麼一句。

    「他是烈士，遺體會運回國內安葬，一起回去的還有那架去營救你的飛機的飛行員。」格拉喬夫望著靠在床上的謝廖沙回答道。

    「飛行員怎麼啦？他也犧牲了嗎？」謝廖沙疑惑的問道。

    「不，他因為我的命令而愧疚的自殺了。其實最該死的人是我！」格拉喬夫再次低下了頭。房間裡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寬恕你！」許久過後謝廖沙把手放在了格拉喬夫的肩膀上說出了這句話。聽到這句話的格拉喬夫昂起頭來吃驚的看著謝廖沙。

    謝廖沙繼續說道：「等我出院了要送給我一瓶好一點的伏特加，沒有酒的日子真不好過。」

    格拉喬夫眼眶裡不由的流出了眼淚，他用自己那雙粗糙的手擦拭了一下，黃豆大的淚珠順著手背流了下來。他在口中不停地重複著：「謝謝！感謝上帝！謝謝！」

    謝廖沙想把格拉喬夫拉起來，不過他身上沒有力氣，只能求助於剛才的那個護士，可是又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只能呼喊道：「護士小姐，美麗的護士小姐！」

    剛才那個迷人的護士很快就站在了門口，一臉哀怨的對謝廖沙說道：「是伊娃！「

    「好的伊娃，請「謝廖沙剛想說清白這位先生扶起來，卻看見格拉喬夫就站在他的床邊，臉上透著一股堅毅和冷峻的表情，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這讓謝廖沙把說了一半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裡。

    「你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過幾天我還會來看你的！「格拉喬夫說完了這句話就邁著大步離開了這裡。謝廖沙心裡不由得嘀咕道：「還真是愛面子啊！」

    「你要讓我做什麼，勇敢的謝廖沙先生？」伊娃撅著小嘴賭氣問道。

    「看來現在沒有什麼能在妨礙我們了，我們能不能把剛才的治療繼續下去？」謝廖沙一臉壞笑著問道。

    「當然，你可要聽我的話啊，我的大英雄！」伊娃用腳帶上了門，解開了自己領口的第一枚扣子，漏出了自己傲人的事業線，邁著迷人的模特步向謝廖沙緩緩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