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不可能放任康莉就這麼睡在沙發上,現在京城的天,到了晚上已經挺涼了,在沙發上睡一晚,恐怕是要生病的。
他走到沙發旁,輕輕的喚了幾聲:「康校長,康校長!」
康莉呼呼大睡,沒有任何動靜。
他搖了搖頭,俯下身子,輕輕的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剛剛想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她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
張琦眼疾手快,幾乎在一瞬間就完成了後退閃避,並且迅速抄過一個垃圾桶,放到了睡在沙發上的康莉身前。
嘔……
果不其然,康莉果然是要嘔吐。
儘管張琦已經盡最大的速度,還是沒能在她嘔吐之前將她扶起來。
只差了那麼一點點。
她的西裝外套上沾上了嘔吐物,不過還好,不算太多,剩下的倒是都吐在了垃圾桶里,張琦這會兒已經把她給扶起來了。
真噁心。
張琦屏住呼吸,看著吐完之後,康莉西裝外套上的那些污漬,不由的搖頭。
沒這個酒量幹嘛喝這麼多呢!
唉,女人當官,不容易啊。
其實不管男人女人,當官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遇到了上級,想要不喝多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了,衣服髒了,不可能就這樣把她抱到床上去吧?
張琦先是試著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康莉的臉頰,試圖把她喚醒:醒醒!
毫無反應之後,他又試著讓自己的話語帶著鎮靜的力量。
醒醒!
這次康莉稍微有一點動靜,輕輕的嗯了一聲,用手無意識的擦了擦嘴,只不過仍然沒有醒過來。
看到這樣,張琦也沒有辦法了,只能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她的外套脫掉。
必須很小心,要不然污漬沾到了裡面的衣服,他豈不是得把她脫光光?
張琦可不想做趁人之危的事情,康莉雖然很漂亮,也對他很好,但是他還並沒有把她當作是情人,更不會試圖去沾污一個女性的貞潔。那種行為叫做恩將仇報,張琦並不是這麼沒良心的人。
輕輕的脫下了外套後,康莉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襯衫,襯衫的衣擺塞在了繫著腰帶的西褲裡面,看起來很像九十年代那種流行的穿著。
張琦小心的把她抱起來,為了避免她再次嘔吐,他特地把她的頭靠向了外側,如果有嘔吐的預兆,他就馬上把她給翻過來。
不過還好,他的動作足夠溫柔,走到床沿時,康莉都還是安靜的睡著。
張琦把她輕輕的放到床上,掀開亂糟糟的被子——她起床連被子都沒有疊,並且整理好,蓋在她的身上,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十分正常。
他找了一個垃圾桶放到了床邊,如果康莉睡覺的時候想吐,也不至於吐的滿地都是。
這房間,還真是亂啊。
張琦做好了這一切,站在床前掃視了一下房間裡面。
房間的裝修很簡單,牆上只是隨便的颳了一下白色仿瓷,沒有牆紙牆磚,只是掛著一個掛曆。
看起來和打工仔租住的房間沒有什麼區別,尤其是衣櫃旁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更是透著這種感覺。
張琦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就是看著這房間亂七八糟,十分的不爽,想要把它們收拾一遍。
不過他又覺得自己親自動手,又不是很妥當,想了想,便在門口找到了一個保潔公司的電話,幸好他們晚上還上班,馬上就喊了兩個保潔阿姨上門。
張琦守在房間裡,看著她們幹完活才付錢。
付的錢是從康莉的包里找到的,不是他捨不得這一兩百塊錢,而是他沒有隨身攜帶零錢,刷卡顯然是不現實的,保潔阿姨哪裡來的pos機讓他刷?
只能在康莉的包里拿錢付賬了。
不過康莉的包里錢也不多,就幾張而已,付完帳,也就只剩了兩張百元大鈔。
張琦把錢包放好,又看到了她那個破了的包包,想起她說過坐公交的時候被人偷了錢。
看著她癟癟的錢包,想來她應該也沒有多少錢了。
張琦想了想,把上次那張銀行卡又塞回她錢包裡面,她上次到最後還是沒有要,而是要求張琦用那錢無償捐贈一座教學樓。
雖然是無償,但是得到的好處卻是不少,至少教學樓的名字就可以用張琦的名字命名,這多威風。
做完了這一切,張琦看著整潔乾淨的房子,心中終於是舒坦了,看了看床上的康莉依然在呼呼大睡,便悄然離開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他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顧祥明他們,而是花木森。
&琦,你總算回來了,這傢伙在我們寢室坐了一整天了!從下午坐到現在,說要等你回來。」顧祥明很是不爽的向張琦吐槽道。
石忠良也開口說道:「這傢伙跟牛皮癬一樣,趕也趕不走,罵也罵不走。」
花木森則眼巴巴的看著走進來的張琦,哀求道:「張琦,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去救我爸爸?」
&他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張琦?上午的時候就聽到他這麼說了。」石忠良他們也很好奇,上課的時候不方便問,這會兒卻是想問個清楚。
&什麼。」張琦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和他們說的太詳細。
他把花木森帶到走廊里,低聲的說道:「現在都晚上了,我要睡覺了,等周末再看吧。」
&末??」花木森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他可不是傻子,現在到周末,還有兩天的時間呢!
&行不行,拖得太久了,我爸爸肯定會出事的!我求求你了張琦,你救救我爸爸,只要你救我爸爸,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他苦苦的哀求著。
張琦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雖然被家裡養的有些自我意識過盛,囂張跋扈,但卻也有一顆孝心,肯為了父親獻出自己的一切。
張琦露出一張為難的臉色:「唉,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實在是……你知道嗎?如果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早在我破除你的降頭時,那個對你和你父親下降頭的人就已經知道了,你認為他不會採取任何行動嗎?」
&麼說……現在已經太晚了?」花木森眼淚都快急出來了,他的樣子很是憔悴,這幾天都沒有洗澡,頭髮亂糟糟的,也沒有塗化妝品,看起來就像是整天泡網吧里玩遊戲的人一樣,無精打采的。
&沒有和你家裡聯繫過嗎?比如說,讓你爺爺去救他?」張琦試探性的問道。
&有,我不敢告訴爺爺,他那個人很狠,說一不二,說要綁我爸爸回去,就一定要做到。而且……」花木森回答道。
&且什麼?」張琦意識到,這後面的話才是關鍵。
&且我懷疑,我和我爸爸被下降頭的事情,和他有關。」花木森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也是一個完全沒有心機的人,面對著看起來最可以依賴,救過他的張琦,他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儘管之前張琦曾經打過他,而且他也知道,張琦現在還和他的家族產生了巨大的矛盾。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張琦平靜的問道,並沒有對他的話表示懷疑,而是鼓勵著他繼續往下說。
&為我知道,我爺爺認識降頭師,以前我偷偷的聽他和一個降頭師聊天,他讓那個降頭師去害一個敵對家族。」
張琦點了點頭,他們在東南亞那邊混,認識降頭師不稀奇,那邊玩這套的比較多。
&你爺爺有什麼必要對你爸爸下手,你爸爸也是他的親兒子啊!」張琦又問道。
&必要的,我知道。」花木森咬著牙齒,輕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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