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蒼羽和文鳳翎在昏暗的船艙內,遇到了饕餮豬王李三欲,就見李三欲此刻頗為神秘地道:「這船艙並非是關人的監牢,更不是儲物的貨倉,而是用來裝一件世間稀有的至寶的寶盒。」
秦蒼羽和文鳳翎見李三欲的煞有介事,均是心中迷惑不解,文鳳翎兩隻眼睛四處瞄了一下,不解的問道:「寶物?在哪裡?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啊?」
李三欲嘿嘿一笑道:「你當然看不到了,這寶貝現在還沒進來呢?」
秦蒼羽也是同樣的莫名其妙,不由得也問道:「老前輩,這裡空空蕩蕩,既無盛放的木櫃,也無安置的箱盒,究竟什麼寶貝會放在空空的船艙里呢?」
就見李三欲用手摸了摸嘴唇,似乎是吞了一口口水,這才道:「這寶貝,根本放不到什麼箱子柜子里,這整個船艙才是放它的盒子。」
文鳳翎的好奇心此刻已經完全被李三欲挑了起來,吃驚的道:「我的天呢,這到底是什麼寶貝啊,竟然這麼大,需要整個船艙來當盒子,那一定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了,豬王,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是什麼寶貝,讓我和秦大哥都開開眼啊。」
李三欲這時一對眼睛上下看了看文鳳翎,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道:「急什麼,老子等了好幾天了,今天他們肯定會把這寶貝弄進來,要不然也不會給你餵了春藥後把你扔進來了,別急,一會兒你就看到了,只是到時候,你可別嚇的尿褲子啊!」
秦蒼羽見李三欲並不明,但是神情話語中透漏著一種讓人不安的感覺,心中驚疑不定,而旁邊的文鳳翎聽李三欲言語中極為瞧自己,頗為不屑,道:「你這豬王也太看我了,雖然我在渤海邦,但是也是見過風浪的,我就不信到底是什麼寶貝,能嚇的我尿褲子?」
李三欲臉上泛起一陣不陰不陽的笑容,神秘兮兮地道:「再等一會兒,保准讓你們大開眼界,到時候如果你們還留有命在,老子也不妨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天下一等的美味佳肴。」
文鳳翎聽了半天,一臉不屑地道:「了半天原來是吃的啊,吃的有什麼稀奇的,還是世間稀有的至寶,你這豬王也太孤陋寡聞了吧,拿個食物就當成了天下無雙的寶物了,還能把我嚇著,真是可笑。」
秦蒼羽卻和文鳳翎的想法不同,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一皺眉頭,輕輕拉了拉文鳳翎,示意文鳳翎莫要多言。
文鳳翎也知道秦蒼羽的意思是這李三欲武功極高,又喜怒無常,既然他沒有害我們之心,我們也別用言語挑釁於他,但是也不知道怎地,文鳳翎看這饕餮豬王不停的打量自己,就好像一直餓了很久的狼看見肉一樣,不由自主地就心中有氣,因而這才出言不遜。
李三欲卻是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好像對文鳳翎突然充滿了興趣似得,盯著文鳳翎只是陣陣輕笑。
文鳳翎被他笑的心裡也有些發毛,但是她臉上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用雙眼盯著李三欲,作為回應。
李三欲笑了笑便不再多言,轉身走到船艙那堆枯草對角的角落裡,蹲下身子從懷裡拿出一個奇怪的東西來,在昏暗的船艙里卻能微微發光。
文鳳翎好奇不已,拉著秦蒼羽也跟著到了近前,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隻好像碗一般的東西,只是這東西碗口極大,碗身卻不深,下面還有底座,但是整個碗通體晶瑩透明,微微發出寶石般柔和的光芒。
秦蒼羽和文鳳翎雖然不認識這是什麼東西,但是就從樣子也能看出來這隻碗並非是尋常的飯碗,定然是一件極為稀有的寶貝。
文鳳翎看著這碗道:「豬王,我看這東西反而是件寶物,這是什麼東西?」
李三欲輕輕將這碗放在地上,不緊不慢的道:「這東西勉強也算是個稀罕東西吧,是當年唐僖宗敬佛的貢品,喚做水晶琉璃盞,乃是宮廷御用的能工巧匠采東海海底的千年水晶打磨燒制而成的,這琉璃盞無色無味,用這東西盛放的美味,絲毫不會因為器皿二影響了食物的自身的味道,尤其是盛放有自身帶有鮮味的東西,最是極佳。」
秦蒼羽和文鳳翎都是吃驚不已,心就別這隻碗有幾百年的歷史,還是帝王所用了,就單單如此晶瑩剔透,這般大的東海水晶,是千金難求也絲毫不為過,卻在這豬王嘴裡不過是個勉強稀罕的東西,都驚異的看著李三欲,不知道他突然拿出這個寶貝出來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就見李三欲隨意地將這水晶琉璃盞放在地上,隨後又拿出一個白膩半透明的瓶子出來,反而珍而重之地放在琉璃盞旁邊,這瓶子造型倒是極為普通,瓶子緊緊塞著瓶塞,裡面光影晃動,不知道裝的是水是酒。
文鳳翎好奇地又問道:「這又是什麼?好像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啊?」
李三欲低著頭道:「這是羊脂瓶。」
文鳳翎見李三欲拿那水晶琉璃盞的時候頗為隨意,但是對著羊脂瓶倒是心,不由得笑道:「你這人當真是不識貨,這羊脂瓶雖然也是價格昂貴,但是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就連我都有好幾個羊脂瓶,比你這個都要大的多,怎地為何你對這羊脂瓶如此謹慎,那價值連城的琉璃盞反而這麼隨便?」
李三欲哼了一聲,道:「不識貨的恐怕是你這丫頭吧,這羊脂瓶雖然普通,但是你知道這裡面盛放的是什麼嗎?這可是崑崙山絕天嶺上世間獨有的冰雪白蓮花的花露,那崑崙山絕天嶺高聳入雲,一年十二個月有十個月冰雪封凍,只有每年六七月間,這雪蓮才有一季花期,而且花期極短,不過兩三日光景,每朵雪蓮不過只能採得一錢二分花露就了不得了,恐怕十個水晶琉璃盞都換不來這一瓶花露,老子費盡心血,好容易才弄來這一瓶,你能不謹慎嗎?要不是為了這船艙里的寶貝,老子才不費這功夫呢!」
秦蒼羽和文鳳翎此刻已經不是吃驚了,而是一起瞪大了眼睛,盯著這瓶貌不起眼的羊脂瓶,張大了嘴都不出話來。
秦蒼羽驚愕不已,心:「單單這兩樣東西就是天下難尋了,看來李三欲拿出這兩樣東西是為了這船艙里的寶物吧,如此來,他來此尋找的這件寶貝,恐怕比這兩樣還要珍貴的多,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寶貝呢?」
此時就見李三欲站起身來,四周看了看這船艙,似乎不放心一般,又將上身的外套脫了下來,厚厚地包裹了水晶琉璃盞和羊脂瓶,再緊緊塞在角落裡,這才滿意的起身拍了拍手,道:「這樣應該就無妨了。」
文鳳翎見李三欲脫了外套,露出一身比臉還肥胖的多的肥肉,那舉動似乎是藏起來一般,頗為好笑道:「豬王,你這人當真氣,你要是怕我們偷,何必拿出來呢?還用衣服包的緊緊的,就以為上了鎖一樣?真是讓人好笑,就是金山銀山,你以為我和秦大哥就稀罕嗎?」
李三欲不怒反樂,道:「誰怕你們偷了,老子只是害怕一會兒動手的時候不心打碎了,這才把用衣服包了放在一旁,憑你們兩個,想在我眼皮下面偷老子的東西,先掂量掂量有沒有這個本事?」
秦蒼羽聽李三欲話中有話,不禁問道:「前輩,你動手?和誰動手?難道一會兒會有一場惡鬥不成?」
李三欲嘿嘿一笑,道:「姓秦的子,一會兒你可要留神啊,看緊了這丫頭,不然她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可別怪老子沒有事先提醒你啊?到時候老子可沒工夫管你們,這次老子可不能再失手了。」
秦蒼羽聽李三欲如此一,臉色頓時一變,道:「前輩是否能夠明言,到底是要和誰動手?是要和那白蛇使謝芳蓉嗎?」
李三欲哈哈大笑道:「那謝芳蓉算個屁啊,老子幾根手指就能捏死她,一會兒要動手的是對付的是那件寶物。」
文鳳翎見李三欲用手指著自己,雖然有些心虛,但是臉上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和寶貝動手?這到稀奇了,難不成那寶貝不是一件東西?而是一個人嗎?為何要讓秦大哥看緊我呢?莫名其妙,是不是一個豬王你也打不過的武林高手,你敗在人家手下了?算了,看你這人也不是什麼歹人,要是真是什麼歹人的話,你要是打不過的話,我和秦大哥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李三欲似笑非笑道:「助老子一臂之力?哈哈,好,到時候你能先保住自己的命不死,不給老子添亂就算不錯了。」
秦蒼羽聽李三欲似乎話中有話,心中更是疑惑,神色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問道:「李前輩,那到底是什麼寶物?竟然連前輩也如此謹慎呢?」
李三欲剛要搭話,突然就覺得腳下的木板似乎抖動起來,緊接著整個船艙左右晃動了兩下,而後卻又一切歸於平靜,但是就見李三欲精神一振,兩隻眼睛放出兩道寒光,將短粗的食指放在嘴邊,低聲道:「噓,心,來了。」
文鳳翎也被這突然的情形嚇的一愣,不知道李三欲的到底是誰來了,先是四周望望,並沒什麼異常,又扭頭望向秦蒼羽,就見秦蒼羽突然面色煞白,神色驚懼,輕聲向李三欲問道:「前輩,難不成,難不成你的寶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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