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飛到界壁的時候,包塵顯想到一個問題:「徒弟,穿過界壁的時候,你會不會再次失憶?要不要先把重要的事情整理一下,你口述錄個視頻,等穿過界壁之後再通過視頻提醒你?」
項小牡一笑:「不用了,神主犯了一次bug,就不會再有第二次,神主已經在我的元神外面加了一道符文,能讓我自由穿過界壁。」
包塵顯眯眼笑道:「哦哦,那就好。」
項小牡又說:「對了,神主還順手抹去了亦孤客縛在我元神上的隱言夢咒,並通過夢咒與幻霧空間,了解到了夾縫世界的更多情況。」
當時,就在那短短的幾息之間,項小牡的元神與造物神主完成了大量的信息交換。
方寸知問:「那個幻霧空間呢,也被抹掉了麼?」
項小牡說:「還留著。」
「哦哦。」方寸知玩心不減:「留著就好,沒事還可以進去玩玩,或者把別的修士帶進去捉弄著玩。」
……
很快,他們飛到了界壁這裡,包塵顯打開空間通道,操控著飛船穿過界壁,回到了水藍星。
果然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再次看到這個蔚藍而美好的世界時,項小牡感覺到既熟悉又陌生。
「接下來~,先去什麼地方?」這一次,是包塵顯詢問徒弟的意見。
同時包塵顯在心中默默地想,回頭……等這一切事情都落定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寫本傳記?書名就叫《我的徒弟是上神意念》。
不知道這個書名如何?聽起來就很暢銷呢。
只聽徒弟項小牡回答:「我們先去總盟吧。」
四人便直接來到總盟,元晝旅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這幾天竟難得有些悠閒。
亦孤客遵守約定,果然沒有搞任何事情,九州四處一片安寧。
那些被抓起來的散修,以及渠流觀的修士們,全都被關在總盟後山,還未發落,總盟初步商議的意見是,抹去他們的記憶,並抹掉他們的修為法力,把他們放入塵世中,讓他們變成普通人,了此一生。
這算是比較仁慈的處罰方式了。
但元晝旅並沒有急於執行,他想再等一等。
「包總,小項,你們終於回來了!」元晝旅看到項小牡的時候,也是一臉驚訝,盯著項小牡上下打量了半天,才輕聲問:
「小項~你的境界~~?」
項小牡一笑,把自己覺醒的經歷又講了一遍。
元晝旅差點直接跪在項小牡面前,按照他心中的認知,如果是真神出現在他面前,那是一定要跪拜的,但小項是上神的意念所化的元神,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
要不要拜一下,求個好運啥的?
或者每天拜大神,修為節節高?
項小牡笑道:「前輩別這樣啊,我又不是錦鯉體質,拜了我出門也不會撿法寶的,你就當我還是從前的我吧。」
元晝旅便也釋然,他又和何河壑、方寸知寒暄了幾句,請他們四人落座喝茶。
項小牡坐下之後說:「元總盟主,我想先和幽不絕說幾句話。」
元晝旅便從一旁取來了裝著幽不絕的那個遺蹟洞天,雙手交給項小牡。
項小牡慢慢喝了半盞仙茶,隨後放下茶杯,意念一動,便閃身進到了遺蹟洞天內,這一次,他不是以神識和幽不絕交流,而是整個人直接出現在他面前。
幽不絕像一團無聊的黑煙,正在遺蹟洞天內飄飄悠悠的飄蕩。
這些天,他也真能耐得住性子,就在這裡面閒呆著,而且似乎一點兒也不急。
看到項小牡的時候,幽不絕愣了一下,隨即聲音都有些微顫:「你果然~覺醒了!」
項小牡一身飄逸白袍,落到了幽不絕面前:「是的,我覺醒了,多謝你指路。」
幽不絕輕聲問:「你與上神……可有關聯?」
項小牡很簡短地說了他的真實身份,隨後又用平和且略帶著威嚴的聲音說:「所以見了本神使,還不跪拜?」
幽不絕立即伏在了地上。
他是一團黑霧,不像人類能屈膝跪地,所以伏在了地上。
項小牡看著幽不絕,說:「造物神主通過我的記憶,已經知道了夾縫世界的事情,你得知道,神主從未拋棄你們。」
幽不絕繼續顫聲說:「真的?」
也不知他是因為激動還是感激。
項小牡又說:「神主之所以一直保留著水藍星世界,並且任其千瘡百孔,就是為了給當年眾多的無辜靈魂留一個通道。如今你們變成了新的生命體,卻在水藍星上傷害了無數普通人,其罪不可恕,你可甘願受罰?」
幽不絕顫抖了一下,低聲道:「罪者當受罰,我決不逃避罪責,只是……本族還有很多雙手乾淨的靈體,還請上神能給我族一個出路。」
項小牡點頭:「我會依照造物神主之意,想辦法給你們安排一個全新的生存之地,只是,等你族完全遷移之後,我得把你和亦孤客帶到神界去受罰。」
幽不絕沒有半點抗拒之意,反而說:「倘若真能給我族一個歸宿,我甘願受天道以及上神的處罰。」
……
項小牡退出了遺蹟洞天,將這隻小石屋隨手揣在了寬大的袍袖內,又看著元晝旅:「元總盟主,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請你幫忙。」
元晝旅:「何事,你先說說?」
項小牡說:「我想請總盟主帶我去趟元家,我得從元家老族長手中,取回那枚古印。」
「造物衡載印?!」元晝旅心裏面咯噔一下。
「是的。」項小牡微笑道。
元晝旅手中端著茶盞,看著項小牡,覺得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氣度超凡,而且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讓人無法抗拒。
「好……稍後我就帶你去見本族的族長,古印是造物上神所賜,自然應當交到你的手中。」
包塵顯在旁邊笑眯眯的:「那我們就一起去?」
項小牡點頭,站起身,元晝旅卻說:「那個,等一等,我忽然想到,應該還有一件事要做。」
元晝旅說話居然變得很拘束,他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與項小牡正確相處了,不知道應該把項小牡尊為神使呢,還是仍然像過去那樣,把項小牡視為關係不錯的晚輩……
這事真讓人頭大……
項小牡問:「前輩,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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