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鑫立刻上前幫忙,把牆上的照片取了下來。
果然,不出安雪的預料,牆上出現了一個類似保險箱的淺藍色小方框,上面的鎖孔,剛好配套了安雪手中那把鑰匙。
她立刻用鑰匙打開箱子。
裡面放著的是一些信件和一本日記。
「這是阿菊的日記?」
「嗯,還有這些信,是老葛年輕的時候,寫給她的情書,另外,還有兩人結婚時,老葛對她許下的誓言。」
安雪坐在地板上,翻看這些信件,拿著一份結婚時的信件,看了一遍,說:「這應該就是阿蘭姨說的,在阿菊和老葛結婚的時候,她們讓老葛發誓對阿菊好的誓言書。」
「嗯,這下面,還簽名畫押了。」
姜鑫低頭查看,指著落款處的指紋印記,說道:「這應該不是印泥按的手印。」
安雪看了眼那個黑褐色印記,推測道:「這應該是個血印吧。」
「好像是。」姜鑫接過去,認真看了一下,說:「而且,這個旁邊,是一隻小甲蟲吧?」
「嗯。」安雪湊上前查看,少時微微點頭:「應該是的。」
說完,安雪有些遲疑,停頓了一下,才又道:「難道說,老葛的這份誓言書,其實也是一種蠱毒?」
「不會吧?」
「會不會,等會兒問了阿蘭姨就知道了。」
接著,安雪翻開了阿菊的日記,第一頁就滑落出兩張照片,一張是七姐妹的合影,還有一張是她和老葛,還有兒子的合照。
安雪把照片放到一旁,翻開了日記的第一張文字頁。
這是阿菊在結婚之後,開始寫的日記。
而後,安雪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發下日記停留在阿菊死前的第三天。
日記的內容是:20xx年,雲城歷4月XX日,晴。
還有三天,就是新年了。
這兩天,我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越發不好了,每次疼的時候,恨不得直接結果自己。
可是,即使我已經這麼痛苦了,阿竹和老葛還不知道收斂。
老葛已經懶得跟我說話了,每天吃完飯,他就躲進書房,等我睡著之後,他就會去跟阿竹幽會。
結婚時說好的永不辜負,現在想來真是諷刺。
早知道的話,我就應該聽阿夏的話,在他第一次背叛我的時候,就讓他應誓而死。
如此,也就不至於害得阿夏丟了性命。
我錯了,尤其是對不起阿夏。
希望我的死,可以結束所有的錯誤……
日記到了這裡結束。
結尾處,低落了很深的墨汁,可能是阿菊當時肺部疼得厲害,利用按斷了鋼筆尖造成的。
安雪合上了日記本,轉頭看向姜鑫,問道:「阿菊說,阿夏的死,是因為她想救老葛?」
「這個問題,或許得問阿蘭姨她們,才會清楚。」
「嗯。」
安雪拿著日記和那兩份信件,說:「看來,最後阿菊是後悔嫁給老葛的。」
「是啊。」
姜鑫點了點頭,說,「從字裡行間,都可以感受到她心裡的怨恨。」
「所以,這本日記,我得好好看一下,說不定會有新的線索。」安雪說著,起身站起來。
去不想曲腿的時間比較久,右腳麻木了。
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姜鑫連忙扶住了她。
「怎麼樣?沒事吧?」
「嘶,腳麻了。」
安雪感覺自己的腳踩在地板上,又麻又癢,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姜鑫蹲下,為她按捏了一下,緩解了這種酸麻的感覺。
安雪低頭,看著他專注的樣子,連忙收回右腳。
「額,沒事,謝謝你姜老師。」
姜鑫愣了一下,看出她尷尬了,便抿唇淺笑,淡淡地回了一句:「沒事就好,我們出去吧。」
「好。」
安雪跟在他身後,走出房間,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她必須跟姜鑫保持距離,否則就太奇怪了。
很快的,兩人進入了葛齊的房間。
只見葛齊就戴著口罩,坐在床邊,一看到安雪和姜鑫進去,立刻開口道:「安警官,怎麼樣,有找到兇手下蠱的方式嗎?」
安雪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沒有發現。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嗯,你問吧。」
「平時,你父親和你有什麼固定的行為嗎?」
「固定的行為?」
葛齊有點聽不明白。
「嗯,就是你們會做,但是別人不會去做的事情。」
「父親的話,一定會在書房抽菸斗!我的話,應該是每天都要喝一杯黑咖啡。」
「菸斗?」
安雪轉身詢問一起來的搜證警員:「你們有發現菸斗嗎?」
「暫時沒有發現。」
搜證警員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安雪便轉頭面對葛齊,繼續問道:「阿齊,你知道你父親的菸斗,一般放在什麼地方嗎?」
「他一直是放在書房的抽屜里的,沒有找到嗎?」
「沒有。」說話的是姜鑫,他非常篤定的說道:「書房我很認真地檢查過,沒有發現菸斗之類的東西。不過,上好的菸絲確實有好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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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奇怪了,怎麼會沒有呢?」葛齊擰著眉,表情頗為疑惑。
安雪想了想,問道:「那你的咖啡杯呢?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嗯,可以。」
葛齊走到茶水間,正想把自己咖啡杯交給安雪,發現已經找不到了。
「咦,我的咖啡杯呢?怎麼不見了?」
說著,他叫來了家裡的老僕人,「阿今嫂,我的杯子呢?為什麼沒有了?」
「不知道啊,原本一直是在這裡的。這幾天事多,也沒有注意。怎麼就沒有了?」頓了頓,接著道,「少爺,您昨晚不是還喝了咖啡的?杯子不會是在你的臥室吧?」
「怎麼可能!」
葛齊略微有點生氣道:「要是在我的臥室,我還會下來找嗎?」
「是,是我說錯話了。」
阿今嫂連忙道歉,微微躬身,道,「我現在就去找。」
「不用了,你應該是找不到了。」
安雪直接出言阻止。
「為什麼?」
「因為已經被兇手拿走了。」安雪簡單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解釋道:「如果說,昨晚阿齊少爺還用過杯子,喝過咖啡的話,很可能是昨晚被兇手下的蠱。因為擔心警方通過杯子,找到什麼線索,所以他今天就把杯子和菸斗都拿走了。」
聞言,葛齊立刻詢問屋裡的僕人:「你們今天有讓什麼人進來過?」
「沒有。」
三個僕人搖了搖頭,說:「除了之前,警方派人過來拿走了四本相冊,其他時間,都沒有人進來過。」
「如果是這樣,你們三個中,一定有人是拿走杯子和菸斗的兇手了?」
說話的是參與調查的隊長陸堯。
他立刻示意下屬警員,說:「把他們三個抓起來,然後搜查他們房間的物件。」
「是!」
兩個警員立刻照做。
對此,三個僕人立刻反駁叫冤,「沒有,我們沒有做壞事,更沒有藏起杯子和菸斗!阿齊少爺,請你相信我們!如果,我們真的是兇手,我們怎麼還會留在這裡呢?早就已經跑路了。」
「這就是你們的狡猾之處!故意反其道而行,讓大家覺得你們不會這麼做,可其實你們其中一個,就是下蠱害人的兇手!」
陸堯一臉嚴肅地說著自己推理,那樣子跟二組的陶仁嚴有點類似。
安雪看著他的樣子,朝著對面的何以綱使了個眼色。
何以綱無奈地聳了聳肩,並不打算插手這件事。
反正,目前把有嫌疑的人控制起來,是好事。
安雪看他不打算開口阻止,便也沒有說什麼。
畢竟這裡不是她的底盤,她沒有資格多說。
葛齊看著一直跟自己想出的三個僕人,心裡倒是有些不忍,一臉嚴肅地問道:「你們到底有沒有拿杯子和菸斗?」
「少爺,真的沒有!」阿今嫂立刻辯解道,「請您相信我們!真的是您現在問起來,我們才發現這兩件東西不見了。」
「如果你們沒有拿,就一定是其他人進來拿走了!結果,你們也說沒有其他人,那麼,要我怎麼相信你們?!」葛齊本身也是很急躁,生怕自己體內的蠱毒,不知什麼時候就爆發了,那麼他就可能像自己父親一樣,直接死亡。
這種直面死亡的恐懼,說實話,沒人能夠繼續冷靜。
「他們應該沒有撒謊!」
突然,身後傳來簡晶晶清晰果斷的聲音。
安雪朝著庭院處看去,就見簡晶晶牽著一條中華田園犬,來到室內。
這一刻,安雪、姜鑫和何以綱都已經明白了原因。
陸堯很是不解地看著簡晶晶,質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撒謊。」
「因為沒有人進來過屋子,但是有小狗進來過。」
「什麼意思,你是說,是小狗叼走了杯子和菸斗?」
陸堯覺得這種事情,只有警犬可以做到,但是眼前這種土狗,怎麼可能做得到?
「是!」
簡晶晶非常篤定地點了點頭,放開身邊的中華田園犬,說:「阿黃,去!」
狗狗好像聽懂了她的話,前爪子往櫥柜上一趴,伸著脖子,咬住了一個玻璃杯,往外跑去。
大家就緊跟在這條狗的身後,來到了它藏東西的地方。
只見,它藏了很多的東西在自己的狗窩裡。
不過,並沒有看到菸斗和葛齊的玻璃杯。
但是,這卻解釋了,在沒有人進入村長家的情況下,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拿走玻璃杯和菸斗。
陸堯擰著眉,很是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大黃狗,問道:「這條狗是怎麼回事?」
「這是村裡的流浪狗,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特意訓練過,反正它非常擅長從別人家裡,叼走這些東西。」
簡晶晶說著,拿出一撮黃色的狗毛,說:「我會發現這條狗狗,是因為我在村長家的地板上,找到了這一小撮狗毛。我通過狗毛的味道,找到了這條狗。」
「你通過味道,找到了狗?」
陸堯忍不住笑了,覺得這是一段笑話,不由得嘲諷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嗅覺可比警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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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時候警犬厲害一點,有時候我更厲害一點。」
簡晶晶以前是很不喜歡表現自己這個技能的,自從成了安雪的下屬之後,她覺得這個技能,是自己最光榮的特點。
所以,她再也不會因為這個敏銳的嗅覺,感覺自卑。
「你這意思是,你和GOU……」
陸堯的話沒有說完,「狗」字還沒有出來,就被安雪打斷了。
「陸隊,這是我下屬的特殊技能,我可以保證,她的嗅覺異於常人,而且準確率是百分之百。所以,你們可以相信她的能力。」
說著,安雪來到簡晶晶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做得好!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發現嗎?」
「嗯,來到這裡之後,味道就比較凌亂了,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增加了很多奇怪的味道,我的鼻子很難受,沒辦法分辨。」
簡晶晶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為了保護自己的嗅覺,直接戴上了口罩。
安雪沒有再說什麼,轉身看向姜鑫,發現他已經在附近查看痕跡了。
「姜老師,有發現嗎?」
「如果說狗狗把東西帶來這裡之後,有人過來拿走了,那麼只能是從這條路來的。」
姜鑫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指了一條不是路的路。
「這哪裡有路啊?」陸堯順著姜鑫指的方向看去,直接道:「這裡,是一片沼澤地,一個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
「所以,這是兇手厲害的地方。他應該是對青軋村的地形非常熟悉,包括這樣的沼澤地,他都能夠輕鬆避開會下陷的區域,輕鬆來到這裡,拿走狗狗叼出來的證物。」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從這裡過去搜查嗎?」
「是。」
「可是,這沼澤,我們不熟啊,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深陷其中,命都沒有了。」
「用麻繩吧。」
安雪給出建議,「一個綁著一個,然後進入沼澤,即使有人陷進去,其他人可以把人拉出來。」
「嗯,這個方法不錯,可以一試。」
何以綱認同安雪的提議,特意轉身詢問陸堯:「陸隊,你覺得呢?」
「那就試試看吧。」
陸堯讓人找來了比較粗的麻繩,幾個人一個接一個地綁在腰間。
簡晶晶原本想加入的,但是被安雪阻止了。
「晶晶,你留在這裡,如果有什麼事,還可以進行支援。」
「嗯,好。」
簡晶晶點了點頭,朝著沼澤地看了一眼,小聲道:「但是,安隊,你也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
安雪回了她一個淺淺的微笑,就看到前面的人,開始陸續往沼澤地走去。
走在最前排的就是比較熟悉這裡的何以綱。
他手裡拿著一根木棍,作為登山杖一樣的導向,測試著腳下泥土的承重性。
何以綱帶的路,非常謹慎小心。
可即便這樣,一路過去,還是有好幾個人,差點陷下去。
沼澤地的泥巴,都不實在,走的人稍微多一點,就會出現險情。
一段路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但是每個人都感覺自己走了好幾個小時,額頭都忍不住滑下汗珠。
好不容易走到了正常的平地上,大家發現這裡竟然是青軋村和花嘎村的亂葬崗。
「這是什麼地方?」有人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小聲嘀咕道:「怎麼這麼荒涼?感覺還有點陰嗖嗖的。」
「這裡是亂墳崗,以前埋葬一些窮人,還有動物屍體的地方。」
何以綱說著解掉了身上的麻繩。
安雪來到他身邊,問道:「看起來,你對這裡有點忌憚?」
「因為這裡埋葬的屍體,很多是死於瘟疫、疾病的人,或者動物。雖然,那些屍體,送來這裡,都會被火化,可是心裡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何以綱解釋了一下,對著周圍的人,說,「大家都戴上口罩和手套,找東西的時候小心點,不要弄傷自己。」
「是!」
周圍的幾個警員立刻就按照何以綱說的,把口罩和手套都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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