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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宋老師……」安然頗有些意外,「謝謝關心。」
「你作為班裡的學習委員,不光自己的成績要提高,也要幫助那些落後的同學們。」班主任緩緩的開口,「再一個,作為同桌,你也要多照顧點王蘭同學的情緒,最近她的表現有點反覆無常。」
「嗯,我知道了。」安然點點頭,「其實王蘭挺聰明的,就是太不自信了。很多題目,她在平時做作業的時候都會,可是到了考試的時候,就全錯了。」
「是這樣沒錯!所以你作為她的好朋友,要多開導開導她。」班主任拍了拍安然的肩膀,「既然能分到實驗班,說明都是很有潛力的,千萬不能懈怠。」
「嗯。我會的。」安然抿了抿嘴唇,「其實同學們都很努力的,大家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沒有資本不努力,更沒有理由去懈怠。」
「不是所有的學生,都像你這樣自覺。」班主任輕輕的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們私底下很討厭我這個當班主任的,其實也不怕跟你說實話,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難道不知道怎樣做,可以討你們歡喜嗎?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能不能行呢?不行!我得對每個人負責。」
「我想,同學們可能也是想得到您的一點肯定吧。」安然小聲的說,「總是批評的話,會打擊我們的積極性。其實大多數時候,他們表現得都不錯的,您要不要,試著誇誇我們?」
「……」班主任沉默了一小會,接著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試著改變吧。」
回到教室,安然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其實,班主任的為人也並非自己先前認為的那般……大抵是從前帶著偏見吧。」安然心中暗想。
「怎麼了?」見安然沒有說話,王蘭趕忙湊了過來,「班主任罵你了?」
「沒。」安然搖搖頭,「哎,王蘭你說,我們以前是不是對班主任存在了太多的偏見啊?」
「怎麼說?」
「剛剛他跟我聊了很多。」安然看著王蘭的眼睛,「看得出,他並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可能是平時的表達方式有問題吧。」
「是的。」王蘭贊同的點點頭,「昨晚你回家了之後,他也找我談了很久很久,分析了許多我自身存在的問題,也點出許多我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優點。其實他挺不錯的!」
「所以,你有沒有變得自信一點了?」安然衝著王蘭笑笑,「我覺得你吧,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妄自菲薄。」
「欸?」王蘭驚奇的瞪大了眼睛,「班主任昨晚也這麼說。」
「那就說明,你的確存在這個問題。」安然毫不留情的指出來,「以後改一改。」
「怎麼改……」王蘭低下了頭,聲音漸漸變小,「這麼多年了一直是這樣。」
「我這臭脾氣都能改,你有什麼不能改的。」安然鼓勵的握了握王蘭的手,「慢慢來,我陪著你一起。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但願吧。」王蘭重重的嘆一口氣,恰好這時下課鈴響了,她拉著安然的手問,「吃過早飯沒有?」
「沒。」安然搖搖頭,「早晨差點遲到了,就沒買早飯了。喊上葉梓,我們一起下樓吃吧!」
正說著,葉梓已經走過來:「走吧?吃飯去!」
顧鋮想到昨天劉婷婷在電話里對自己的態度,心裡有些在意,再加上昨晚收到的那條簡訊,更是讓他坐立不安。
於是一下課,他便直奔理科樓,將剛要下樓的劉婷婷攔下了,不由分說的將她拉到一旁:「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劉婷婷甩了甩臉色,「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
「你叫吧!」顧鋮也絲毫不退讓,紅著眼睛瞪著她。
「無聊!」劉婷婷見掙脫不過,只好將臉別向一旁,「少來裝慈悲了。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現在來找我做什麼!我現在正是在成全你不是嗎?」
「跟這些沒關係。」顧鋮皺了皺眉,「你跟我說清楚,昨晚那條簡訊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又招惹了什麼人?」
「果然……」劉婷婷冷笑一聲,「你並不是關心我,只是擔心我會拉你下水。」
顧鋮板著臉沒有說話。
「你放心好了!」劉婷婷的語氣變得異常冰冷,「我會解決好的,不會讓你受到牽連!」
「你能不能成熟一點?!」顧鋮看著身邊人來人往的同學,隨即用力將劉婷婷拽到了走廊的拐角處,壓低了聲音,「你覺得這樣很酷是嗎?這次他們是找到了我,萬一下次他們找到你爸媽怎麼辦?萬一真的在路上堵你,你又該怎麼辦!這些你想過沒有?有些人惹得,有些人惹不得!他們真的會做出你想像不到的事。」
「我說了跟你沒關係!你煩不煩!」劉婷婷一臉的厭煩,「真把你當成我男人了?!」
「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劉婷婷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起詭異,「真的以為我喜歡你吧?」
「你到底什麼意思?」顧鋮有些惱了。
「我不怕實話告訴你,我之所以要追你,要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我討厭安然。」劉婷婷這時說出了心裡話,「她喜歡的,我就要奪過來,奪不過來的,我也要親手毀掉。既然現在她已經移情別戀了,你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你太可怕了。」顧鋮緊緊的皺著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想過你是任性不懂事,也想過你討厭安然想要報復她。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離譜到這個地步……」
「不然呢?」劉婷婷反問著,「你以為你是什麼香餑餑?也不知道從前安然是怎麼瞎了眼,會看上你這種懦弱的男人。搖擺不定的!講真,再和你多待一秒我也覺得噁心。當我求求你了,離我遠點行不行?!」
說完她便扭頭就走,剛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啊對了!安然跟你分開,也算是一種解脫,她總算是找了個靠譜的人。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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