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首席：寵你沒商量 第二十五章 做手術

    谷涵不知道，向文華特意向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一路上兩人很少說話。

    向文華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谷涵因為心裡掛著事，也不想多說話。

    車上一直響著《卡農》悠揚的鋼琴曲子。

    這首曲子一直是谷涵的最愛，傷心的時候，它能帶給她安慰，鼓勵。就好像一個助力氣一樣，讓她有勇氣在人生的道路上繼續跑下去。

    曲子一直重複著，很久後，谷涵迷糊地睡著了。連日的睏倦讓她身子有些疲累了。

    向文華專心的開著車，眼角餘光卻不曾離開過身旁的人。

    她睡著了，她的呼吸勻稱，雙臂交疊在胸前。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慢慢將車子在路旁靠停下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輕覆在她身上，她沒醒。

    他啟動車子，繼續向前開去。嘴角不知何時噙起一絲笑容。

    他想起了兩年以前，同樣的座位上。小落也常常安心的在他的旁邊入睡。同樣的，他怕她著涼，會停下車，為她覆上自己的衣服。

    能為她做一件小小的事，也是他內心的小幸福。

    谷涵醒來時，夜已經深了，身上蓋著他的衣服。

    她揉了揉迷糊的雙眼，轉頭看他。他在認真開車，快速轉頭看了她一眼。

    「醒了，還有半個小時就出高速了。」

    「恩」谷涵應聲，看了眼西服，臉色微紅。又把西服整理整齊。

    垂頭道：「對不起，衣服被我揉皺了。」

    向文華不說話，目光直視前方，良久才道：「12點能趕到，你要先去吃點東西嗎？」

    谷涵看了眼向文華，他面無表情，應該也沒吃飯。

    「好呀！」

    黑色奧迪過了高速，在附近一家餐館門前停下。

    剛坐下來，向文華的手機響了，他起身，走向門口接電話。

    谷涵邊點菜邊轉頭看向門口，不一會兒，向文華就走了進來。

    「有急事嗎？」谷涵擔心。

    向文華搖頭，微笑道：「我媽打來的，讓我去相親。出來正好逃了過去。」

    向文華是開玩笑的口氣，谷涵抿唇，心裡的歉意又多了一分。

    兩人很快吃完了飯，往醫院趕去。

    在醫院門口停車，向文華陪谷涵一同往住院部走。

    推開302病房的門，一個身材苗條。長髮及腰的年輕女孩，背對著門，正在給床上半躺的病人餵開水。

    「涵兒，你來了！」谷東遠，看到谷涵，他枯瘦的臉上有了一絲喜色。

    長發女子，很快轉過頭，化著淡妝的面龐清秀而亮麗。

    「姐。」谷薇這時才看到她身邊的向文華，愣了一下。

    谷涵走了過去，坐在床邊，握著谷東遠的手，眼睛泛紅。

    谷東遠今年才五十多，面容憔悴的就像個六七十的老頭。

    谷涵哽咽：「爸，身上還疼嗎？」

    谷東遠搖頭：「涵兒，你別哭，爸沒事兒。薇兒剛才餵我吃藥了，醫生說明天動個小手術就好了！」

    谷涵只覺心頭一痛，低下頭。這病是瞞著父親，怕他受不了這個刺激，只說是小病，動個手術就能好。她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谷薇笑看面前的向文華道：「姐，這位是你朋友嗎？」

    向文華禮貌的朝谷東遠打了個招呼：「伯父您好，我是谷涵的朋友，向文華，您叫我小華就好。」

    谷東遠仔細打量著向文華，帶笑問道：「小華，昨天就是你在照顧我跟涵兒嗎？」

    谷涵平復下心情，語氣輕鬆道：「這兩天真多虧了他。」

    谷薇乖巧地幫了條凳子過來，「你請坐吧！」

    向文華道謝，剛坐下。

    谷東遠似乎很高興：「你就是谷涵的男朋友吧！現在在哪兒工作？」

    谷涵想解釋，向文華卻先開口了：「我和谷涵剛認識。現在在D市的律師事務所工作。」

    谷東遠笑著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谷東遠沒讀過什麼書，但知道律師是個不錯的工作。頓時放心了，谷涵能找個這個的男朋友，算是很不錯了。谷涵看著父親這樣高興，也不忍心打擊他，沒再解釋。

    谷薇驚訝的看著向文華：「原來你是律師呀！難怪一身正氣。」

    向文華只是淡淡的笑了下。

    這時護士推門進來：「明天還要動手術，病人要早點休息。」

    病房裡只有一張陪護床，谷薇馬上對谷涵道：「姐，聽劉嫂說你身體不好，今晚讓小華哥陪你找個賓館休息吧！我守著爸。」

    谷涵深深看了眼谷薇，現在的她似乎懂事了。自母親死後，她再沒叫過爸，父親一病，她似乎一夜間就長大了。

    「涵兒，有薇兒在這就行了，小華昨夜沒休息好。你們一起去休息吧！」病床上谷東遠附合道。

    「女孩子熬夜不好，讓我照顧谷伯父吧！」向文華適時出聲。

    谷東遠笑意明顯，向文華這麼會照顧人，涵兒也算是有福了。

    谷薇連忙答應：「那好吧！小華哥，我先陪姐去找房間休息了。」明顯，她也把向文華當姐夫了。

    只有谷涵欲言又止，最後無奈點頭。

    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姐妹倆背對著睡一張床上。

    兩人都有心事。

    「姐，其實我早知道媽媽的死，並不是爸爸的錯。」谷薇背對著谷涵說著。

    「恩！」谷涵屏息，應聲。

    「我太想媽媽了，好想，好想！如果父親早一點出現，媽媽就不會……」谷薇說著聲音裡帶了哭腔。

    谷涵轉身，緊緊擁抱著谷薇，谷薇躲在她懷裡抽咽。就如小時候。

    「如果爸爸走了，我就再也沒有父親了。見到爸爸那時，我才發現這些年都是我錯了。他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卻一直怨恨他。」谷薇的淚水打濕了谷涵的衣袖。

    「你懂事了就好，不要哭了。爸爸明天要見你眼睛腫了又該擔心了。」谷涵安慰著她，自己卻也紅了眼眶。

    父親是那樣愛自己的母親，卻要親眼看著她病死在眼前。如今好不容易帶大兩個女兒，沒有享她們一點福，卻又得了重病。

    她想不論要付出什麼，只要能將父親的病治好，她都願意。這是她現在能回報父親的唯一辦法。

    第二天，天微亮，谷涵就醒了。慢吵醒谷薇，她輕手輕腳去洗刷完畢，就下樓就買早餐。

    醫院附近的早餐店人特別多，這麼早就已經熱鬧起來。

    買了幾份早餐上樓時，谷薇也醒了。

    「姐，你怎麼起那早！」谷薇仍是雙眼迷糊。

    「被車子吵醒了！」谷涵回答，其實半夜她就醒來兩次。因為擔心父親，起來後，她一直都睡不著。

    谷薇穿上衣服，進了洗浴間，邊刷牙邊含糊著說話：「姐，小華哥人真好，我可以叫她姐夫吧！」

    「他只是我一個朋友，你還是叫他小華哥吧！」

    谷薇吐掉泡沫，朝臥室道：「那他怎麼對我們這麼好？」

    谷涵正收拾著床上的東西，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別亂想，他只是好心而已。」

    谷薇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他真的只是做為朋友想幫她嗎？谷涵心裡也不清楚。操心父親動手術的事，其它的事她也沒時間細想。

    谷東遠的手術時間是定的上午9點。

    7點15分時，谷涵便同谷薇趕到了病房。谷東遠動手術不能吃東西。

    谷涵把帶來的早餐給了向文華，他卻沒怎麼吃。

    醫生過來催促，讓病人穿去做手術前的檢查。谷東遠因為身體虛弱，一切行動只得靠人扶持。

    向文華一個城裡人，穿著西服做這做那的，卻一點都不嫌棄。連一旁的醫生都對谷東遠感嘆。

    「你這兒子真孝順，是從大城市裡回來照顧你的吧！」

    谷東遠一臉喜色，搖頭道：「這是我女兒男朋友！」

    谷東遠心情好，一點也不像要做手術的人那樣擔擾。

    谷涵見父親這樣，也稍微放下心來。

    早上交手術費的時候，醫生告訴她，手術成功的把握還是比較高的。只要病人肯配合，手術應該沒有問題。

    全項檢查都還好，九點10分，谷東遠被推進了手術室。

    看著牆上指針，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坐在坐廊上，谷薇緊緊握著谷涵的手。兩人都很緊張。

    谷涵早就知道手術有風險，但確是要在真正動手術時，才能感受到等待的心焦。生怕最後聽到不好的結果。心弦緊緊繃著。

    走廊里很安靜，向文華坐在谷涵對面。他看著谷涵的眼神里，滿是溫暖的鼓勵，雖然沒說一句話，谷涵卻懂他的意思。

    谷涵同樣回以感激，看在一旁的谷薇眼裡，兩人就是在眉目傳情。她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谷薇覺得尷尬，沒話找話：「小華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向文華看向谷薇，簡單回答：「請假了。」

    谷薇點頭：「哦！那你父母是D市的嗎？」

    向文華點頭：「對！」

    谷涵發現，向文華其實是寡言少語的人。除了第一次見他時，他能言善道，說了很多話，之後每次見他都很少言語了。難道第一次見他時是他喝醉了嗎？

    谷涵正出神間，手機突然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她很是鬱悶，倒底接還是不接。

    手機響了一頓功夫，谷薇和向文華都看向她。谷涵最終還是接了。

    「你在哪兒？怎麼這麼晚才接我電話。」顏聖宇批頭蓋臉的質問聲。

    「我已經請過假了，現在在等我父親做手術。」谷涵怕他再找麻煩。

    顏聖宇那邊愣了一下：「你說的是真的？在哪家醫院？」

    這他都要管，谷涵冷冷道：「這就不勞您煩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