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實仙盤膝坐在床上吐納,幾個大周天下來,枯竭的丹田漸漸充盈了起來,天地間的元氣粒子通過吐納被萃取儲存轉化為內力,沿著經脈流淌,所到之處白天被震盪到的經脈緩緩舒展,丹田沒有擴張經脈堅韌了不少,再有幾天功夫,內力不僅能盡復舊觀,取得小小的進步不成問題!
過猶不及,又運行了幾個周天,王實仙收功,開始修行《煉神術》,《煉神術》裡標註的三十二個竅點還沒有摸索出一個,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用內力窺探腦部脈絡,半分蠻力都不敢用,畢竟萬一用力過猛練成白痴可就不好玩了,細微的前進放大了每一下的痛苦,腦部巨大的刺痛,有幾次甚至讓他痛暈了過去,早上起來人都和水撈出來一樣,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煉神術》裡明確指出人的腦部才是人最重要的寶庫,作為人精神的載體,如果它的利用率能得到提升,元神的凝練就不是水中明月!要不是對韓立的理論有一定的認同,王實仙都要懷疑自己是否弄了本假秘籍!又折騰了一晚,王實仙才感覺自己終於摸到了第一個竅點的邊緣。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給吳奎推拿解了穴,給阿福上課,鍛體,上班,中秋的前兩天王實仙還真的收到了國安寄過來的月餅券,王實仙沒有賣掉,跑去排了很長的隊,換了兩盒杏花樓月餅,和還留在上海的唐友友約定一起過個中秋節,為此王實仙推掉了到李清共同賞月的邀請,中秋當天唐友友也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把屋裡屋外打掃了一遍,中午時人卻突然消失了!王實仙打了幾個電話,他手機總是暫時無法接通,直到下午四五點時,唐友友才回電說自己有點急事已經到了北京,王實仙本想質問他是不是去找美女共度佳節去了,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開心的是,六點時正在上班的王實仙接到交通銀行入賬工資三千的簡訊,看來國安真的給自己發工資了,晚上十一點,公司提前下班,王實仙在家裡邊啃月餅邊看電視,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掛斷,又響,再掛斷,接了。
「小王,是我伏裕華。」手機那邊傳來低沉的中年男子聲音。
「啊,是組長啊,中秋節快樂!」王實仙道:「有事嗎?」
「嗯,是有兩件事,第一件就是月餅券和工資發了吧?」
「發了。」
「第二事呢,我在你們小區門口小吃攤那,你過來一起吃點宵夜吧。」
走進路邊攤的帳篷里,看見伏裕華坐在面向門口的角落裡,穿著一套灰色休閒服,正吃著炒河粉就著啤酒,王實仙點了個肉絲炒麵坐了過去。
「抽嗎?」伏裕華拿起桌子上的香菸遞了過去。
王實仙搖了搖頭,道:「戒了。」
「戒了好!」伏裕華點起了一根香菸,深吸一口道:「谷詩失蹤了!」
「哦。」王實仙心想跟我有個毛關係。
瞅了王實仙一眼,伏裕華道:「谷詩畢竟是你的同事,不表示下關心?前段時間,江蘺又自廣東入境,我們在海關都有報警系統的,發現她的蹤跡後,谷詩隨後就跟了過去,但隨江蘺進入香港沒多久就失蹤了。」
「谷詩是我們軍隊一位首長的女兒,平常總局也只會安排些簡單的任務給她,沒想到還是出事了,香港我們都搜遍了,沒有找到人,我們懷疑人被轉移到了台灣,現在局裡壓力很大,上次江蘺來大陸的事歸上海分局統籌,所以總局希望這次我們上海分局能肩負起責任來,我跟分局長回報過了,你跟江蘺、谷詩都很熟,能力強,生面孔,再加上有強烈的愛國心,所以這次解救谷詩任務就交給小王你了。」
「啊?」真是夠扯的!
「伏組長,月餅券和工資能退嗎?」王實仙打算要點好處,他其實還是很需要國安,哪怕是外圍這個身份的,雖然都是夜間活動,見不得光,但如果之前算是個老鼠,有了身上這張皮勉強算是個貓了。
「不能!跟國家沒有討價還價的。」
「可我還要上班呢!」
「這也是你的工作!」伏裕華從口袋裡摸出張機票遞了過去:「明早九點浦東機場,國慶長假台灣七日游,恭喜你!」
飛機徐徐降落在桃園機場的跑道上,第一次坐飛機的王實仙還有點懵懵的,看來真的只有在科技沒有大發展的時代才是武者的美好時代,只要練就一身高明的武功,不管走到哪裡都是bug般的存在,遇到什麼危險都有自信能憑自己身上的武功解決掉,很少有能威脅生命的東西,不像現在乘個飛機都提心弔膽,渾身不踏實。唉,就這麼被人哄到了台灣?前幾日好不容易打通腦海第一個竅位時,還感覺自己好像變聰明了點呢,看來只是假象!真想在機場躲幾天然後回去交差了事!不過腦中浮現出谷詩的臉,雖然總對自己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但那晚不論把她抗在肩頭、還是夾在腋下、放在垃圾桶里都是蠻安靜的,來都來了,儘儘心吧。
隨著客流走出閘口,很容易看到一個瘦高個子頭髮染得黃黃的年輕人舉著個寫著「王實仙」的牌子站在前面。
「你好,我是米奇,叫我阿奇就可以了。」黃毛口裡嚼著檳榔看著眼前的王實仙很殷勤地自我介紹道;「歡迎來到台灣。
王實仙感到有點好笑,黃毛尖下巴帶點齙牙真有點像米老鼠。
「您好,我是王實仙,請多關照!」
桃園國際機場座落在桃園市,是北面台北的主機場,距離台北40公里,有高速公路相連,馬達轟鳴中,黃毛騎著摩托車載著王實仙一路狂飆,台灣的機車文化真是……,坐在後邊一股子檳榔味往鼻子裡灌,咱好歹也是大陸來的客人,大老遠的打個出租車也好嘛。
車子停在台北市郊的小山村里,其實也不能算是山,頂多一個山坡,坡下是田地,坡上鱗次櫛比坐落著幾十座民房,米奇祖籍在閩南,家裡住的房子也充滿了閩南特色,紅磚白石雙坡曲,出磚入石燕尾脊,整個村子的人都沾親帶故的,平常交流都用閩南話,說起國語總有點怪怪的感覺,對王實仙的到來挺熱情的,和米奇打招呼的時候也會順帶用國語衝著王實仙喊聲歡迎。
吃完飯米奇就出去了,王實仙很喜歡躺在米奇家裡的搖椅上,聽米奇的奶奶在旁邊做家務邊對王實仙這個大陸仔用閩南話絮絮叨叨海峽那邊的親戚,雖然聽不太懂,但從老人家的訴說、抱怨、詢問里可以很輕易理出這個村落的歷史聽出對對岸親人的溫情。
天完全黑的時候,米奇和他的父母回來了,幾個人坐在一起喝著茶介紹著情況。洪門的駐地也是在的郊區的一個村落,在台北的西北角,米奇的父母這幾天一直在那附近開著車子賣鳳梨,據說生意挺好。
「王先生,聽旁人說江蘺那小姑娘前幾天剛回台灣,不過到現在沒看到她有出過門。」米奇的母親一看就是個相當精明的管家婆。
「阿姨,叫我小王就可以了。」
「好的,阿仙啊,江家那可是大戶人家,人多勢眾,十里八村的,甚至全台都經常有人去拜訪,江小姐長得真好,我說打聽好了找媒人給我兒子去提親,被人笑話了好一陣子。」
顯然「小王」這個稱呼沒有推銷出去,王實仙道:「阿姨,今晚我就去探探?」
「不急,等會特派員可能會來電,看他怎麼安排。」
「阿母,那個江蘺長什麼樣子?照片能給我看看嗎?」米奇在旁邊有點小興奮,找到機會插嘴道。
「給!」米奇的母親把手機遞了過去米奇,順手抽了自家小子一下:「跟你阿爸一個猴樣,當初我怎麼就看上你了呢!」說著給米奇爸爸一個白眼。
無辜躺槍的米奇父親在旁邊賠笑,殷勤地請王實仙喝茶。
掃個眼,手機里的照片是張證件照,估計是海關調出來的護照照,乾淨精緻的眉眼,嘴角帶著柔和的笑意,標準的古典美人讓整張屏幕熠熠生輝,王實仙忍不住多掃了幾眼,手機都快貼米奇臉上了。
「阿母,要不你去找個媒人試試看?」米奇向自己的母親請求道。
米奇一家除了種鳳梨外也做點水果生意,走街串巷,很適合做這種探聽消息的工作,要是真有一天兩岸統一了,說不定就成了功臣,再加上與福建那邊親來親往的,本就是一家人,也沒什麼心理負擔,當然更重要的是還能賺點外快,所以米奇的母親對任務很熱心,唯一不好的是大陸在台灣的特派員是與他們單線聯繫的,電話經常換,這次聯繫下次撥回去就是空號了,有事情也只能幹等。
手機鈴聲終於響起來,米奇母親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轉達了特派員的意思,只有人找到並救出來,他們才會幫忙送出去。王實仙心頭一萬頭***奔騰而過,站起身對訕訕的米奇母親說到:「那我就先過去探探,有結果也能早點回去,麻煩叔叔能帶我過去嗎?」
「我知道地方,我帶你去!」剛被母親一頓損,有點蔫蔫的米奇吐掉口中的檳榔不顧媽媽的眼色,很積極地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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