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夜川來到柳府已經一月有餘。
「夜川,快出來教我練武。」柳安安一大早便使勁敲夜川的房門。
房門應聲而開,夜川冷這個臉從房內走出。
這一個多月來,柳安安天天纏著夜川練武。夜川本以為,小姑娘的耐心堅持不了多久,可惜。。。天不從人願。不管颳風下雨,柳安安總會來找他練武。天晴就在院中練,天氣不好就在屋裡
練。
夜川知道了柳安安早上來敲門的時間了,真搞不懂柳安安。學個大家閨秀彈彈琴,繡繡花不好嗎?整天揮舞著個鞭子,還偏要學一些殺人的功夫。
只是,夜川沒想到,在一年之後,柳安安憑著他教的本領,又救了他一次。
「你愣著幹什麼?」柳安安鬱悶地在原地跺腳,這個夜川,一大早就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川搖搖頭。「沒什麼,走吧。」率先走到了院中央。
柳安安挪步到夜川身前站定。「開始吧。」
夜川雙手背在身後,冷下聲音。「將我昨天教你的演示一遍。」
。。。。。
一個時辰後。
「今天就到這裡吧。」夜川看著滿臉汗水的柳安安,不再讓她繼續。
柳安安點點頭,不反對。
就在此時,傾盆大雨在一瞬間淋濕了兩人。
夜川一把提過柳安安往閨房飛身而去,將柳安安丟給正在屋中收拾床鋪的喜鵲。「快把你們小姐弄乾。」
「哦。」喜鵲伸手接住柳安安。
夜川直接轉身離開,回房去了。
喜鵲在原地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趕緊去拿乾淨的衣物。
可是,遲了,柳安安剛剛是滿身大汗,現在又被雨水淋濕,結果。。。。當然是。。。「阿切。。」
「小姐。。你著涼了嗎?」喜鵲拿好衣物剛回到柳安安身邊,便聽到柳安安打噴嚏的聲音。
「阿切。」柳安安又是一個噴嚏,算是回答了喜鵲的問題。
喜鵲大驚失色,立馬動手開始解柳安安濕潤的衣物。
柳安安這個人,平常不怎麼生病,身體不錯。但只要有一點傷風感冒,那基本要拖上一個月才好。
所以,府里的所有人都很怕柳安安生病,寧願被柳安安惡作劇和戲耍,也絕對不希望柳安安身體不好。
柳安安從來不傷人,就算是甩鞭子,也只是甩在地上嚇唬嚇唬人。久而久之,柳府的人都習以為常了。
為柳安安換好衣物,將柳安安扶倒在床上,為柳安安蓋好被子。喜鵲拿著門邊上的油紙傘,腳步匆忙的去書房找柳呈聖。
大量的雨滴開心地撲向地面的懷抱,匯成一個個小水坑,卻阻擋不了人們匆忙的腳步。
柳呈聖冒著大雨,沖向柳安安的閨房。
身後的趙管家年事已高,吃力地跟著柳呈聖小跑。「老爺,老爺,打著傘啊。老爺。」
柳呈聖才不管身後,一心掛在那個心愛的女兒身上。
柳呈聖伸手直接推開門,跑到了床邊,看到了躺在床上急促呼吸、臉色緋紅的柳安安。「安安,安安?趙管家,快去請大夫。」
趙管家終於到了柳安安的閨房,便聽見屋內柳呈聖的怒吼。「是,是。」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喜鵲領著大夫一起跑到了柳安安的門前。
喜鵲跟柳呈聖稟報過以後就直接出門去找大夫了,她知道老爺肯定心急柳安安,卻會忘記找大夫。
劉管家面色一喜。「喜鵲,快領大夫進去。」
「是。」喜鵲一把抓過身後年輕的大夫,往裡小跑,卻沒有注意到大夫一下子浮上紅意的俊臉。
「大夫,快。」柳呈聖看見大夫進來,連聲催促。「快點看看我女兒。」
大夫放下醫藥箱,坐在柳安安床邊的凳子上。從懷中拿出一塊白色純布,放在柳安安的腕上,這才伸手搭在白布上,靜心把脈。
這時,聽到門外一陣混亂的夜川出了房門,看見趙管家站在柳安安的門前,便趨步上前。「趙管家,發生什麼事了?」
趙管家怒瞪了夜川一眼,直接開口訓斥。「還不是你,小姐要不是因為練武,也不會渾身是汗。要不是因為練武,怎麼會被魚淋濕?要不是因為練武,怎麼會一下子病倒?」
夜川的身子一下子僵住,卻沒有開口反駁。「感冒了嗎?」
喜鵲聽到外面的爭吵聲,怕打擾了大夫把脈,便走到門外,恰巧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喜鵲也責怪的看著夜川,不似趙管家的訓斥,卻也讓夜川心驚。「小姐只要一感冒,那就是柳府的大事。感冒很可能會要了小姐的命。」
「喜鵲,怎麼說這麼不吉利的話。」趙管家直接伸手拍了一下喜鵲的後腦勺,又跟夜川解釋。「平常人感冒,不吃藥三五天也會好不少,但是小姐,就算是吃了藥,也要一個月才能痊癒。」
趙管家知道,也不能怪在夜川頭上。自家小姐本來就喜歡練武,老爺拗不過小姐,只好找了個女師傅上門,隨便應付應付小姐。這下有了貼身侍衛,而且武功還不低,小姐怎能錯過?
夜川聽到趙管家的話,愧疚感一下子湧上心頭,他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對不起。」
屋內。
年輕大夫收回純布,放入懷裡。「小姐她。。。以往傷風是否要很長時間才康復?」
柳呈聖聽到大夫這樣說,立馬眼睛一亮,語氣恭敬不少。「大夫,您知道什麼嗎?」
所有看過柳安安的大夫,都不知道柳安安的身體是怎麼回事,這個年輕的大夫竟然一下子就知道了。
「這位老爺,小姐她現在只是輕微的傷寒症。」大夫說出病情。
柳呈聖迷茫了。「這。。何謂傷寒症?」
「傷寒症和傷風症都是屬於風寒類的病症。一般的大夫只知道傷風症。傷寒症的患者少之又少,並且身體一般都很好。平常看不出來,但一旦得了傷寒,就絕對要拖上很長時間,少則一月,多則數年。」大夫向柳呈聖解釋了傷寒症。
「傷寒症有無解救方法?」夜川的聲音從柳呈聖身後響起。
柳呈聖和大夫同時轉過身,看著夜川著急的臉色。
大夫思慮了一下,抬起頭。「也不是沒有辦法。。。但。。。」
「快說。」
「快說。」
柳呈聖與夜川幾乎同一時間發聲。
「在東方月一千里的地方,有一座神山,山上長有很多藥草,但大多都是有毒的,尋常人根本不敢前去。在那山上,有治傷寒症的良藥,琅琊草。」年輕大夫的眼中充滿惋惜之情。「只是,新鮮琅琊草的毒性很強,但是一旦用熱水浸泡兩個時辰,確實救命的良藥,也是治傷寒症最重要的藥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75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