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前的倒數第二個晚上,找不到神獸的一群人又聚集到了歌舞伎町的石獸區,似乎整個樂谷只有這裡還有可能會發現神獸的蹤跡。⊙頂點小說>
夜晚的石獸區比其他地方更顯清涼,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石獸或蹲或立就這樣安靜地矗立著,任憑風吹雨打,任憑時間的考驗。
提前到的淺井看了過來的幾人,道:「入雲沒有一起來嗎?」
&奇人聲音悶悶的,「前田慶次又來找她了……」
&麼,有些不開心啊,要不要把她給找回來。」
&用了,我是為了打敗第六天魔王才一直戰鬥到現在的,所以還是正事要緊!」
&過,怎麼蘭丸也沒有來。」
奇人走在前面,腳步一頓,「蘭丸最近都很少出門,估計是怕又遇到長老闆吧。對了,這裡石獸那麼多,就算前幾天發生了爆炸也沒什麼異樣,真的能夠找到神獸的線索嗎?」
項羽眯眼看去,「用眼睛是看不出來的,要用身體感受!」
三人組團開始用身體感受這些石獸的不同,卻只感受到石頭的冰涼。
這時奇人注意到了一個小小的石獸,像熊像牛又像虎,前幾天的體力比賽上他就發現了,現在仔細看看確實沒有什麼異樣,難道真的只是錯覺嗎?
項羽靠在一巨大的虎石像腳邊,「明智呢,跟織田商量什麼去了?」
&叫他長老闆。」奇人更正道。
項羽聳聳肩,重複道:「明智呢,跟長老闆商量什麼去了?」
&於討伐團和布武軍的配合,現在我們已經和羅剎明確的決裂了,所以下一步該怎麼做是需要好好規劃一下的。」
&算歸順織……長老闆嗎?」
&要看明智怎麼想了,不過可能性不大。」
&實織田挺不錯的,很合我口味。」
項羽最後還是拋棄了長老闆這個稱呼。
&並不這麼認為。」淺井神情凝重:「樂谷的存在實在有很多疑點,織田的長老闆身份也不合常理,而他還一直沒有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務必要小心。」
項羽笑道:「是啊,我們還在等織田的解釋。」
&望只是我多心了吧……」
星空之下,樂谷中風鈴聲起,大大小小的石獸投下錯落有致的陰影,三個人安靜地用身體去感受石獸不一樣的內心。
&不會有些太安靜了。」項羽突然道。
淺井看著遠處的東陽町,一片漆黑,大家似乎都已經睡下了,道:「樂谷人的作息倒是都很規律,來到這裡之後就沒看到像我們這樣深夜還會出來的。」
奇人道:「是因為大家的睡眠質量都很好吧。我每個晚上都能很快入睡,而且都會做很有意思的夢。」
項羽拍著大腿道:「原來不止我一個人這樣啊。」
淺井看著兩人,「大家都是這樣的嗎,看來樂谷確實是個好地方啊。」
三人交談著,卻沒有察覺的這美好夢境背後的緣由。
決賽前的最後一晚,木屋裡。
奇人和蘭丸愣愣地看著項羽拿出來的一堆布條,那是項羽花了幾天時間自己做出的衣服,外形實在是……
蘭丸無力地開口,「我們真的要穿這個嗎,奇人,我可以選擇退出嗎?」
這時一直搗鼓著這些的項羽又拿出一些裝飾品在蘭丸身上比劃著,「當然不能退出,你退出了,誰來演……演虞姬呢。」項羽說到這兒,語氣頓了一下,眼神也沉寂了下去。
淺井在一旁看得有趣,問道,「項羽,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是明天的才藝比賽要準備的服裝嗎?」
奇人抓抓頭髮,「是啊,項羽大哥說要演『霸王別姬』,已經排練了兩天了,不過我不是很懂……」
&王別姬?」淺井重複道,「這個霸王是……」
&我。」項羽用手捏了捏黑曜的後脖頸,黑曜舒服了、嗷嗚一聲變大,於是項羽自然地往它身上套上韁繩,「其實也是我這幾天突然想到的,唉,算是我的一個私心吧。」
&羽大哥……」奇人看著項羽,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那是一種無以言表的哀傷,讓奇人不忍拒絕,剛想開口答應下來,蘭丸說話了。
&心,我會好好演的。」
&丸?」奇人又轉頭看向蘭丸,發現他的眼神里也多了許多沉重的感情,「你們……」奇人一時糊塗了,為什麼夥伴們都好像心裡藏著秘密,一個個都和以前不同了。
&過……」蘭丸突然補充道:「我要和奇人對換一下角色,這兩天的排練,他應該也記住了我的台詞,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奇人看著服裝堆里唯一的女裝,道:「難道不是蘭丸穿女裝更合適嗎?」
項羽摸著下巴道:「蘭丸這個提議倒是不錯,或許會有意外的效果。」
&羽大哥,你也這麼想嗎……」
在奇人捧著女式服裝思考人生的時候,屋外傳來了聲響。
&次君,就送到這裡吧,明天還有比賽,早點回去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奇人聞言,眼睛一亮,「是入雲殿下回來了。」
然而等他出去時,卻看到樓下是這樣一副光景。
前田慶次溫柔地為入雲整理額前的碎發,然後捧著她的雙頰,道:「阿國也要好好休息,明天來看我拿第一。」說罷便微微俯身想吻她的額頭。
奇人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不過有人在他之前阻止了前田,一顆石子不偏不倚地擊中入雲的額頭,痛得她哎喲一聲捂住了腦袋。
&前田一把拉過入雲,朝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並心疼道:「入雲,你沒事吧……」
黑暗裡,一聲嘶啞難聽的貓叫響了起來,入雲第一時間就聽出了是千問老爹的聲音,額頭一下就不疼了,她瞪了那個方向一眼,攔著想要探查的前田,道:「我沒事了。不過,我想……第一應該是奇人的。」
奇人聞言,胸膛內不覺升起一股暖流,嘴角也咧開了。
前田有些驚訝,「阿國不想看到我拿第一嗎?」
入雲搖搖頭,「我希望你拿第一,但是只有奇人拿了第一,我才能拿到那尊黃金雕像。」
前田輕輕颳了下入雲小巧的鼻尖,「我拿了第一也可以把黃金雕像送你的。」
入雲看著他,突然有些迷惑了,因為在她心裡好像一直希望和堅信奇人會拿第一,無關於黃金雕像……
奇人看到那一幕,暖流瞬間升溫,變成一股無名火,只是被強行壓回肚子裡,攪得腸子難受地糾結在一起,就這樣帶著複雜的情緒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眾人前往歌舞伎町的中心廣場,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樂谷人高昂的情緒,似乎連風鈴聲都更加悅耳動聽了。
而快樂的中心,歌舞伎町更是迎來了這十四天來最大的**,廣場上幾乎沒有站立的地方,人滿為患。不過幸好還有織田在,沒有比賽的人便擠到了他的身邊占據了一個又舒適又靠前的位置。
花之慶典的決賽正式開始!
今天的主持人是一個穿著端莊和服的男子,站在台上,清秀的五官和挺拔的背脊使得他本身就成了一道風景線,他頸間的紋身在衣服的掩蓋下若隱若現。
然而,入雲瞟了一眼,卻發現了不對勁:「這紋身……似乎是在哪兒見過?」
那主持人拿著台本,介紹了自己,果不其然,他出色的外貌使得他同參賽者們一樣有著自己的粉絲,難怪舉手投足間甚是有分量。他快言快語地開始了今天的比賽:「各位在場的朋友們,歡迎來到樂谷,今天是『花之慶典』的最後一場比賽,今天的評委也是我們樂谷的最高決策者,長老闆!大家熱烈歡迎!」
掌聲響起,織田起身示意,少女粉絲團們一個個都比以往矜持,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眼神一如既往的熱烈。
&話不多說了,我們先請上一屆的冠軍前田慶次出場吧,他今年帶來的是一支舞蹈——花之慶次!」
人未到,音樂先起。
&空靈的琵琶聲悠然響起,一時間萬籟俱寂,整個樂谷內仿佛只留下了這一種聲音。
一卷繪滿了櫻花的布幕華麗地落下,隨風輕輕飄動時,其中的櫻花如同真實的存在,好像鼻尖也嗅到了芬芳。
前田慶次身著一襲華美艷麗的和服,寬大的袖子順勢垂下,他沒有梳傳統的野郎頭,而是任由長發肆意的披散下來,整個人散發出一种放浪不羈的灑脫和野性。臉上畫著濃妝,一雙眼睛眼尾高高挑起,眨眼間艷色自成。
台下的人看的呼吸都快停滯了。
&無心以出岫,也自成一趣。若心無詩歌之屬,月殘花謝便也不再以為苦。困欲眠時雖晝亦眠,醒欲起時雖夜亦起。若無登九品蓮台之欲,亦無墮八萬地獄之罪。生時若盡興而活,死也不過尋常之事。」
他開口唱到,聲音溫潤又微涼,情緒淡漠又哀傷。配合著琵琶靈動空遠的曲調,配合著他緩慢詭異的舞姿。
一曲「花之慶次」徹底俘虜了在座人的心神。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前田慶次褪下了外衣,袒露出內里精壯的胸膛,他一手放在胸口,一手探出,神態悽美,眼神勾人心魄。台下無論男女都徹底沉淪了,他又突然調皮地眨了下眼睛,然後緩緩退下。
主持人故作淡定道,「咳咳,好了好了,大家醒一醒,下面有請我們最可愛的井伊直虎和服部半藏!」
兩位活力少女乍一登台,氣氛完全變了。剛才還是空靈之美,現在便是爆炸的可愛。
&家好!」
井伊和服部均穿著藍白相間、綴有蕾絲花邊的短裙,手腕與腳踝上各戴著毛茸茸的裝飾品,她們跳著輕快的舞蹈,唱著寓意美好的歌,台下的氣氛愈演愈熱。
短裙翻飛之間,少女圓潤白皙的大腿偶爾瞥見,應援團男性成員的雄性荷爾蒙被徹底激發,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加油著。井伊還可愛地跑到舞台邊緣跪坐下來,一邊與觀眾握手互動,一邊回望著身後的服部,與她相互對唱。
表演的最後,服部與井伊對視,鄭重地點了下頭,似乎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觀眾們全部屏息以待。只見服部退到了舞台一邊的盡頭,然後雙手握拳擺出跑步的姿勢,突然右腳蹬地,一番助跑後高高躍起,在空中連翻了三個空翻,最後一字馬落地。她帥氣地甩了甩被汗****的劉海,台下觀眾在短暫的震驚後爆發出驚人的歡呼!
後台,奇人小分隊的成員卻絲毫沒有被外面的氣氛影響,正緊張地準備著。奇人摸了摸身上奇怪的服飾,有些擔心的問道,「項羽大哥,總覺得我們與他們格格不入啊,大家真的會喜歡這樣嗎?」
項羽沉聲道,「奇人,很多事情並不用總是去在意別人的議論,做好自己想做的才是最重要的。」
蘭丸問道,「『霸王別姬』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嗎?」
項羽點頭,「是啊,一直想和她好好道別來著……」
&人。」
這時,天草四郎走了過來,遞給奇人一樽石獸,「喏,聽說你們需要舞台裝飾,我就順帶著給你弄了一個。」
奇人接過,「咦,這個石獸……」
&什麼問題嗎?」
&謝謝你啊,四郎,待會兒好好加油。」
&你們也是。」
井伊和服部結束後,又上去了一個隊伍,然後是天草四郎,最後則是奇人小分隊的壓軸表演。
半個時辰後,壓軸表演上場了,這當然又是織田的刻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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