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昏頭昏腦往門口走去的陳風雷,露希爾作為團長,絕不會輕易放任一位外援進去涉險。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行,你不能進去!」
她拉住了陳風雷的手。
隱約間,露希爾感覺自己的手,被陳風雷有節奏的攥了幾下。
她一愣,放開了手。
這會不會是一種暗示?
或許這位薩滿只是假裝受到迷惑而已?
門把手再次被扭動。
「不行,我要進去看看!」
梅斯中尉朝拉開的木門發起衝鋒。
可就在陳風雷進門的同時,一股無形的推力,將這位壯碩的庫爾提拉斯女人,直接推到了身後的餐桌邊緣。
「可惡!」
將拳頭使勁懟在桌子上,桌面的酒水飯菜猛地一顫。
「梅斯,冷靜點,陳……他好像沒有被蠱惑。」露希爾扶著梅斯,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什麼?」梅斯瞪大了眼睛。
露希爾肯定的點點頭,道:「也許他不是莽撞,而是真的有辦法。」
指著這滿桌的酒菜,露希爾道:「我們也應該在外面做些什麼,比如將他們的食物與酒水偷偷扔掉……」
梅斯思考了一下。
「對,這些東西絕對有問題。」
說著,她嘗試著謹慎地抽走了眼前衛兵的酒杯。
「吼!」
衛兵一把將酒杯攬進懷裡,發出了野獸般的低吼聲。
「算了,咱們做不了什麼,都是白費力氣,咱這裡等半個小時,如果薩滿兄弟不出來,咱們就一人喝一口酒,進去看看。」術士約里克道。
說是進去看看,可他的話實際上,大有些有難同當的意味。
冷靜下來的梅斯,再次提出了質疑。
「就算這木門背後,是暴食主母本人,她怎麼會知道一位外鄉人的名字?」
一路上,大家都是以「陳」這個簡稱,來稱呼陳風雷的,沒有人叫過全名。
「別想了,你手下的士兵,也並非人人都是名揚千里的英雄,主母是怎麼知道他們的名字的呢?」約里克似乎永遠都保持著冷靜。
他繼續道:「想要讓一個人出現幻聽,覺得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這其實並不需要施術者知曉任何信息,只要被蠱惑的人,知道自己叫什麼就夠了。」
…………
木門之內。
這裡絕不是一家酒館該有的建築結構。
眼前,是狹長而黑暗的走廊。
陳風雷耷拉著腦袋,如喪屍一般行走著。
前方不遠處,就是那位白胖的漢克隊長。
他的情況也差不多,只是嘴裡還多了些不成語句的夢囈。
很快,陳風雷的嘴裡也嘀咕著零零碎碎的詞彙。
走廊的兩側沒有門。
盡頭,亮著金黃色的輝光。
臨近這束光,可以發現,它是從屋子正中間,一個奢華至極的水晶燈具中發出的。
走進屋內。
燈具下方,是鋪著紅絲絨地毯的整潔房間。
一張雕飾精美的漆木長桌,擺在屋子的中間。
不知姓名的衛兵,坐在桌前的高背木椅上。
漢克隊長與陳風雷,就候在門口,像是未上發條的機械玩偶一樣,無聲地呆立著。
「你好,可愛的客人,歡迎來我家做客。」
發出聲音的,是一位美艷的婦人。
她大概三十歲的年紀,身上穿著火紅色的緊身連衣裙,腳下踩著十厘米有餘的尖頭高跟鞋。
婦人的聲音帶著一股莫名的魅惑。
她將翹起的二郎腿放下來,往前挪了挪身子,鞋跟踏在地毯上,發出兩聲悶響。
這動作,將她的身材展露無餘。
「飲下我的三杯美酒吧,我將會送你去一個……哼哼。」婦人用纖細的手指擋住嘴唇,發出一聲輕浮的笑,復又繼續道:「一個快樂的地方。」
「好,我喝,我喝!」
座上的衛兵,聲音無比激動,可眼睛,卻愣愣的盯著地毯,並未注視著美婦人。
啪啪啪——
美婦人輕輕拍手。
從正對面的門內,走出來兩名侍者。
一名空著手,另一名則端著一個盤子。
盤子裡,是三杯不同顏色的酒。
「來,第一杯。」
婦人翹著小拇指,將酒杯遞過去。
衛兵機械性地接過,一飲而盡。
很快,他就像是喝掉了什麼毒藥,渾身猛烈抽搐!
大約三秒鐘過後,才回復了正常模樣。
「很好,很好。」婦人的臉上,帶著滿意且期待的神色。
「來吧,你的第二杯。」
重複著之前的動作。
眨眼的功夫,飲下第二杯酒的衛兵,又開始抽搐起來。
咚——咚——!
這次,他的動作幅度更大,雙腳無可控制的蹬踢著地板與木桌。
「嗷!」婦人突然大叫了一聲。
不知是他們二人,誰將腳伸得太遠,衛兵正巧一腳踢在婦人雪白的腳踝上。
衛兵抽搐得更加厲害!
突然,他的腦袋,像是爆米花一樣,突然膨脹開!
抽搐終於停止了,可如今,衛兵的脖頸上,竟頂著一個碩大的豬頭!
沒有人對這個詭異的場景感到害怕。
「好吧,也還可以。」美婦人的語氣,不再像剛才一樣輕浮魅惑。
用手揉搓著泛紅的狡猾,她朝那兩位侍者道:「帶下去吧,準備好下一份酒水。」
侍者微微俯身,並不開口,一名將三個酒杯收走,另一名則拖拽著座位上的「豬人」,進入了對面的門中。
輪到漢克了。
同樣,婦人也給了他三杯酒。
與上一名衛兵不同,漢克僅僅是喝了第一杯,身體就發生了變化。
準確的說,這應該是變異!
漢克變成了一隻白白胖胖的肥豬。
「嘔。」陳風雷微不可聞的乾嘔了一聲。
「真是廢物,快拉走,不要弄髒了我的地毯!」婦人在一隻畜生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終於,陳風雷晃晃悠悠地走上前。
「不,不要坐在那。」婦人恢復了剛才的嬌媚模樣。
她站起身,朝陳風雷勾起手指,「坐在我這裡吧,剛才的臭豬,一定是尿了褲子,把那個座位都弄髒了。」
陳風雷對婦人的話言聽計從。
「你……很不一樣。」婦人將整個身子,都壓在了陳風雷的肩頭。
「來,這酒,我親自餵你。」
她用手指夾起侍者送來的新酒。
第一杯,陳風雷毫無反應。
第二杯,依舊如此。
「這就成了,這就成了!」美婦人的眼神放光,「快,快,喝下這第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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