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大學在北四環的位置,而一號大院在靠近故宮的天都中心,兩個位置的距離就二十公里左右,而這會兒還沒到中午,路上的車不多,即便傅景珩放慢了車速,也就四十多分鐘的時間就到達了目的地。
他的車在天都權限挺高的,一號大院倒是能進,但他不知道秦笙要去的是一號大院的哪個小院,想了想,便乾脆在了大院附近找了個位置停了下來。
準備等秦笙睡醒了再說。
可能是心中記掛著藺思和的病吧,車才停下三分鐘左右,女孩纖長濃密的眼睫就顫了顫。
秦笙睜開了雙眼。
有兩秒鐘的迷茫,然後迅速恢復了清明。
視線掃了一圈,發現是大院邊上的一條巷子裡,想了想便道:「在這等我會兒,我去拿了東西就出來。」
傅景珩指尖輕扣方向盤,最後深深看她一眼:「好。」
秦笙沒探究他目光中的深意,自顧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一號大院的幾處門房處都是有哨兵把手的,看的很嚴,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
除非是有大院內通過了驗證的管家或者各家主人親自領人。
眼看著一個身形纖細的小姑娘邁著輕巧的步子朝大院走來,負責守衛的哨兵神色一正,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秦笙。
直到她走進了警戒範圍內,守衛哨兵才邁著正步小跑了上去,正色都:「官方管控區域,外人不得入內,要是訪客請聯繫想要到訪的小院驗證人,請對方領您進去。」
秦笙腳步一頓,抬頭看向哨兵的目光帶上了疑惑:「現在回大院也要驗證了?」
回?
哨兵神色怔了怔,回過神來,頗有些驚疑不定的道:「你是大院中的人,可我怎麼沒看見過你?」
秦笙「哦」了一聲,隨口道:「跟家人吵架了,小時候不懂事就離家出走了一段時間,這會兒想通了就回來了。」
已經在這輪了兩年的崗的哨兵:「」
這「一段時間」得是多久啊,怎麼就能讓他一眼就沒撞見過人呢?
要說是巧合哨兵是不信的,畢竟這兩年他有將近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這站崗的,另外三分之一的時間休息睡覺,最後三分之一則是在大院內專門為他們準備的場地內訓練。
就算再怎麼巧,也不可能說整整兩年一次都沒見到過人。
一邊想著哨兵已經忍不住問了出來:「你這是離家出走了多久?」
秦笙瞥了他一眼,也忍不住問:「你這是輪崗輪多了閒的蛋疼?怎麼隨便抓到一個人就聊起來了?」
哨兵:「」
女孩子家家的,說話怎麼就這麼不矜持呢?
哨兵咳嗽了兩聲,重新擺正了臉色:「既然說是回家,那去門口進行虹膜識別吧,只要能通過虹膜識別就證明你的確是大院內的人,就不需要再特地叫人過來接待了。
這個簡單。
秦笙越過哨兵上前,沒兩步就走到了高高聳立的大門邊上的小門入口處。
她抬眸對上了入口處立著的虹膜識別器面前。
只見一道幽藍的光芒閃過,側門應聲而開。
還真是大院的人!
哨兵睜大了眼睛,驚的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不過既然是大院的內部人員,那就不需要他多管了。
哨兵讓到了一處,讓秦笙順利的進入了大院。
大院位於故宮的背後,只一眼就能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紅瓦黑牆,高聳巍峨,極為壯觀。
這邊住的也多是一些華國的高層的家庭。
秦笙走過兩邊長滿青苔的小路,延著記憶中的方向往前走去,最後在一座格外精緻優美的小院前停下了腳步。
目光微微加深。
似乎是有幾個年頭沒人住了,小院素來一塵不染的門檻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連銅製的門把手都生出了點點鏽跡。
不算明顯,但對這裡極為熟悉的秦笙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停頓了片刻,抬步走上前去,扣了扣門扉。
不輕不重的三聲,要是換成以前,軒轅靖早就大步出來給她開門了,後面還會跟著一個耷拉著臉的老頭兒,沒好氣的數落著他:「急什麼急呢,人都回來了,還能跑了不成?」
一邊說著一邊就越過軒轅靖。
臉落了下去:「一出門就是好幾個月,也不知道打個電話
回來,那天人沒了你爹我都不知道該上哪裡找!」
本來的玩笑話,卻差點一語成讖。
她意識沉睡了兩年,就整整兩年都跟他們聯繫,更沒讓他們聯繫上她。
秦笙幾乎都已經想到了,等到時候見到她乾爹的時候,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一陣時輕時重的腳步聲透過門縫傳了出來,將秦笙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她抬眸望了過去。
一張隱隱熟悉,又似乎陌生的臉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秦笙頓了頓,喊人:「張叔。」
張叔愣了很久,直到秦笙再次喊了他一聲,他才身子一顫,猛地回過神來。
激動的眼睛都瞬間紅了:「小姐!」
秦笙點了點頭,抬步走了進去。
張叔連忙一邊把門開大了,一邊語無倫次的跟她說話。
「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不對不對,我的意思是,您怎麼會這來了!」
「少爺知道嗎,老爺那邊呢,您去看過他了嗎?」
「您一走就是兩年多,這兩年老爺總是念叨著您,要知道您終於回來了,他一定會高興壞的!」
「」
秦笙少有的耐心。
等老人說的差不多了,才平穩著聲音回答:「大哥我前段時間見過一次了,這次是來天都參加比賽的,跟大哥說過會回來住一段時間,乾爹應該也知道了。」
好,好,好啊!
那一定得多住一段時間啊!
張叔剛想說這話,就看到女孩撇過了視線,道:「不過,今天住不了了。」
張叔神色一頓:「怎麼住不了了呢?」
秦笙:「接手了個病人,情況很危機,得先救人。」
「哦哦哦哦哦。」張叔反應了過來,連忙道,「那小姐這趟回來是?」
「我以前留了塊令牌在這,張叔您有印象收哪了嗎?」
張叔想了好一會兒,有些想不起來,正當秦笙想說她自己去找好了的時候,他卻突然拍了拍腦門:「我想起了,那令牌不在這!」
秦笙腳步一頓,側頭看了過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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