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武王一邊點頭,一邊擬定旨意,比起他來,帝雲霄對於以七大聖地為首的那些勢力了解更多更深。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如今的帝都已經成了炸藥桶,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皇甫武王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任何膽敢拖延帝國後腿的人,必將遭受慘烈的報復。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帝雲霄和刀帝李滿樓暗中見了一面,交接了鑲龍戟之後,李滿樓帶走了朱九刀。
得知朱九刀暗中在修煉禁忌刀法《斬鬼刀法》的時候,臉色鐵青的如同十二月的冰河河面,看起來他未曾料到自己的唯一弟子,竟然會偷學這等對武道根基有損的殺招。
贛州歷7418年九月十八日,大雨。
大乾朝的邊關處處出現烽火危機,不斷地有鄰國的大軍試圖衝擊城門,一股濃郁的殺機朝著泱泱大國籠罩。
在距離大大乾朝帝都四百里外的一處官道驛站,數百位身披蓑衣的江湖豪傑在大雨之中快速的奔走,人人手中持著鋒銳的兵器,見人就殺。
偌大的驛站之內,上到驛站的標尉、下到餵馬的走卒,全部被殺,鮮血染紅了地面,順著雨水沖刷而去,刺鼻的血腥味怎麼也掩蓋不住。
電閃雷鳴之下,上百道身影一股腦的湧入了驛站內,同時大門緊閉,只剩下搖曳的燈籠來回搖擺,在風雨中瑟瑟發抖。
「事情有變,帝都之內戒嚴,數以萬計的甲士封鎖了所有的城門,許進不許出。同時咱們有三路的人馬喪失了和總舵的聯繫,極可能已經覆滅。」
一位刀疤臉的大漢手壓著驛站內的一副地圖,面容猙獰,周身環繞的血煞之氣濃郁異常,今日死在他手頭上的驛站兵丁多達百位。
「怎麼可能?朝廷的官員向來懶散,況且其中有咱們打入的暗線,若是皇帝下令絞殺我等,怎麼也應該有有消息傳出來?」
在刀疤臉的左手邊,一尊頭上纏著黑巾的赤臉漢子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作為此番那些大勢力篩選出來的先遣隊伍,他們的修為極強。即便遭遇了朝廷的大軍,怎麼也不至於輕而易舉的覆滅。
他們的每一路的人馬之中,可都有著宗師級我的強者坐鎮,哪怕是打不過,但再怎麼也不至於逃不出來報信吧?
疤臉大漢一臉的陰沉:
「怎麼?馮錫范你是在質疑本舵主的情報麼?別以為你背後有天龍廷太上長老的撐腰就可以隨意插嘴,本舵這一路的行動,可是尊者冕下的授意。」
一提到尊者,那位赤臉大漢額頭見汗,不敢再插嘴,任由疤臉大漢唾沫橫飛。
「咱們這一路需要變更前進的線路,若是本舵沒猜錯的話,朝廷的那些諜子可能已經開始對帝都之外的各個官道、要塞、城鎮撒網了。」
這些人都是聖地的外圍勢力,所有的人的性命都掌控在聖地的手中,乃是不折不扣的死士,人人都是手頭上有上百條人命的狠角色。
聖地和天州的某些大勢力暗中已經放出話來,只要他們做成這一票,將大乾朝的帝都攪和的天翻地覆,那他們就可以脫離聖地的掌控,逍遙自在。
「還請舵主吩咐如何行軍!咱們攻占了這一處驛站,最多三日以大乾國的諜報機構的力量,定然會發現,如此的話官道可就走不通了。」
數百人中,有一位手上拿著羽扇輕搖的文士站了出來,眼眸微微掃視著桌子上的地圖。
那疤臉大漢瞅了一眼文士,眼眸中閃過了晦暗的警惕之色,這支隊伍中要論最他最忌憚的不是有太上長老撐腰的馮錫范,而是眼前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辣手書生。
「辣手書生,依你之見,咱們從哪一條路可以快速逼近大乾朝的帝都?」
那文士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直接走到了桌前,取出硃砂筆在地圖上畫了三四條紅線。
「這是驛站的山路圖,從咱們這裡到帝都最近的路線有七條,刨去官道的分岔,只剩下四條可供咱們選擇,其中最安全的莫過於這一條!」
拉手出聲將自己的羽扇按在了一條羊腸小道之上,看得諸多強者一臉的訝異,因為這條山道會經過一個小村莊。
此次行動,隱蔽性第一,數百人的隊伍,即便各個都是不弱的好手,但是想要瞞過這些山民,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書生,某是在開玩笑麼?即便俺這個大老粗都能夠看到這條路上有山村經過,你難不成還要特意讓咱們暴露?」
嘩啦!
辣手書生搖著羽扇,倒鉤的桃花眼中滿是戲謔:
「非也,非也!恰恰相反,咱們走這條山路才是最安全的。」
「官道走不得,其他的山間小路多是廢棄之地,得不到補給的咱們,即便到了帝都,恐怕都會餓成皮包骨了。走這一路一來可以補給,二來,可以從那些山民中選出嚮導給咱們帶路,這可安全得多。」
馮錫范聞言,眉頭緊皺在一起,紅臉上帶著一絲的不滿:「話雖如此,但那些山民呢?咱們可以掠奪補給,但可管不住他們的嘴。」
聞言,辣手書生一臉的戲謔,瞧了一眼虎視眈眈的疤臉大漢,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眼:「殺個乾淨,留下咱們要的人不就成了!」
狠辣的話語刺激得驛站內數百號人倒吸一口冷氣,看向辣手書生的目光盡皆是帶著一絲的駭然和驚恐。
他們大多數雖然都是刀口舔生活的廝殺漢,可以不眨眼的將官府的兵丁屠個一乾二淨,但是萬萬辦不到為了尋個嚮導,直接屠戮山村的獸行。
就連刀疤臉都沒有預料到辣手書生會這麼陰毒,看著地圖上的標記也知道這支小山村怎麼也有四五百的人口,就這麼屠了也真虧他能夠想得出來。
大雨傾盆而下,打得茅草屋噼里啪啦作響,雖然不少人覺得滅了山村的法子有些陰毒,但是最終疤臉大漢還是拍板同意了。
只是誰都沒有看到辣手書生眼眸中一閃即逝的陰沉,就在數百人分散開來,各自找個角落休憩的時候,他走到了驛站的房檐下。
「快些察覺啊,咱能拖下去的時間可不多了···」
午夜時分,暴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水連成了一條線,將茅草房拍打得噼里啪啦作響。狂風之下,驛站外的那幾個燈籠早已熄滅,只剩下破敗的燈籠罩子來回搖晃。
此時,在數百米的高空,五道巨大的黑影一閃即逝,若是被有些人察覺的話,定然會驚呼有鬼。
片刻之後,五道巨大的黑影落在數十丈之外,竟然是五頭巨大的灰褐色大鳥,雙翼展開足足有七八米,正是空騎軍團的巨峰隼。
瞧見驛站外血流成河的場景,五位巨峰隼騎士都是一臉的鐵青:
「媽的,終究是來晚了,驛站內燈火通明,那些雜碎應當就在裡面,瞧著他們的殺人手法,都是一擊斃命,咱們五個人幹不了。」
五位巨峰隼騎士當中,為首的那位精壯漢子一臉的殺氣,整個驛站按照標配的話應當有一百四十八人,估摸著應當是被殺光了。
「無妨,消息已經送出去了,不出半個時辰,大隊的精騎兵就會到來。這一次,為了逮住這幫滅了三個驛站的雜碎,軍中可是派出了三位鷹隼級的強者。」
幾位巨峰隼騎士緩緩點頭,不再言語,各自駕馭著自己的巨峰隼,再度沖入了瓢潑的大雨中,他們需要引導大軍到來。
漆黑的夜,血腥的雨水將一切湮沒,怒火只有用鮮血才能夠洗刷,今日的屠殺在四個大郡內已經是第三次發生了。
無一例外,被屠戮的都是官道上的驛站,迄今為止沒有一人存活下來。
好不容易有暗線傳出來消息,誰知道見到的又是一地的屍體,血水染紅了大地,觸目驚心的屠殺讓他們這些軍中的精英騎士都感覺到壓抑。
一柱香的時間之後,數百匹戰馬踐踏著泥漿,朝著驛站趕來,看到天空中徘徊的巨大黑影,直接打起了白色的戰旗。
巨峰隼騎士一個俯衝,直接帶起了一股雨霧:「前方兩里處的驛站,人都死光了,出手的最起碼有三百人,個個都是好手,小心!其中有我們的暗線!」
數百的騎兵清一色的黑甲黑馬,一臉的嚴肅,他們的黑甲上烙印著一條飛舞的雙翼白龍,赫然是神威鎮獄軍中最為可怕的一支獨立旅團白龍騎。
「出發,將那幫雜碎滅了,膽敢觸犯吾大乾朝的疆土,活得不耐煩了!」
在隊伍的最前方,三位胸口別著鷹隼勳章的黑甲騎士看不清面孔,但是奔騰如龍的氣血不斷翻滾,隱隱約約在頭頂形成了血氣狼煙。
當馬蹄聲飛鳴,白龍騎距離驛站不足四百丈的時候,驛站中沉睡的那些劊子手被驚醒了。
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經驗起了作用,當即不少人飛身站起,朝著驛站的院牆上爬了上去。
「有人,大隊的騎兵,馬蹄鏗鏘有力,整齊劃一。絕對是軍隊,而且不是一般的府軍,舵主,咱們怎麼辦?」
疤臉大漢一張模糊的面龐帶著森冷的殺機:「該死的,大雨之中怎麼會有甲士行軍,難不成是到驛站這邊躲雨的,這麼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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