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訣 第九十二章進宮面聖

    第二天，安慶緒穿上朝服，公孫大娘也細心打扮一番，她本來只喜歡短衣襟小打扮，這與她一直行走江湖留下的習慣是分不開的，但是今天要面聖，她穿上紅色繡花綢緞長袍，紅色她是喜歡長袍她就不喜歡了，因為她喜歡不受約束的打扮，公孫大娘再在頭上插上黃金鑲綠翡翠的金步搖；畫了柳葉眉；臉上敷了些胭脂水粉；嘴唇上一片淡淡的胭脂紅。公孫大娘雖然已不是少女了，但她成熟的氣質是少女所沒有的。在安慶緒看來公孫大娘是那麼美麗，而且，似乎今天的公孫大娘更美。公孫大娘當然不介意自己丈夫對自己的關注。這種關注對女人來說是一種滿足。

    本來安良想跟娘一起進宮，可是被安慶緒制止了，安良哭鬧不止安慶緒要怒責於安良，公孫大娘好言相勸才留住安良在晉王府，讓巧靈陪著。而後，公孫大娘和安慶緒各上了一頂八抬大轎在大隊的隨從護同下向大燕皇宮進發，經過一條條曲折街道，來到宮門外，禁軍守衛驗過腰牌後，安慶緒和公孫大娘一行人就進了皇宮。等了許久才聽內侍宣道：

    「皇上有旨宣：安慶緒、公孫大娘覲見！」

    「吾皇，萬歲！萬萬歲！」

    安慶緒和公孫大娘進了大殿，就見安祿山端坐在九龍寶座上皇后和段妃分別坐在於他的兩旁，兩側分別站著扎葷雨和李豬兒，另外，還有很多宮女、太監分立兩旁。公孫大娘看到這種氣勢有些不安，很明顯安慶緒顯得比較平靜。安慶緒和公孫大娘在殿前雙雙跪倒齊聲道：

    「兒臣，叩見父皇、萬歲！萬萬歲！母后，千歲！千千歲！段妃娘娘，千歲！千千歲！」

    「好！起來吧！賜坐！」安祿山朦朧著雙眼無神道。

    「孩子，起來吧！」皇后也道。

    段妃則沒有說什麼，畢竟安慶緒夫婦不是她喜歡的人，甚至是她最恨的人。

    「兒臣，叩謝父皇不殺之恩！」公孫大娘補充一句道。

    「嗯！公孫大娘，你身為朕之兒媳，膽子倒是不小，敢為了那幫逆賊和朕作對。」安祿山眯縫著眼睛煞有芥蒂道。

    「當時之事，兒臣只希望父皇留臣義弟一條性命，冒犯父皇之處還望父皇海涵。」公孫大娘依然跪著道。

    「朕，不是不與你計較了嗎？坐吧！」

    「謝！父皇不殺兒臣之恩！」公孫大娘萬分感激道。畢竟對於禮法來說她做得是不對的。

    安慶緒夫婦落座之後，段妃很是不悅，特別是她對公孫大娘根本就看不順眼，要不怎麼說漂亮的女人見不得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呢？何況，公孫大娘有這麼大的把柄讓她抓，於是段妃撅起櫻桃小嘴不肖道：

    「皇上，這公孫大娘犯了欺君之罪陛下都可以免死，且不說亂了我大燕的綱常，請問我大燕的法制何在？」

    「這、、、、、」安祿山不知如何作答。

    「段妹，這公孫大娘也是一時衝動才做了錯事，至於皇上饒恕公孫大娘，也足見皇上的仁厚之心。」皇后解圍道，在皇后看來公孫大娘永遠是他的好媳婦。

    「姐姐，這公孫大娘如果是一次做錯了，也就算了，可是，她已經是第二次犯上，這怎麼向大燕子民交代呀？」段妃得理不饒道。

    「段妹妹，本宮以為，其實公孫大娘對皇上並沒有惡意，只是一時性急而為所不能為之事，再說，皇上都寬宏大量，難道，段妹妹還得理不饒嗎？」

    皇后這番話也是說得比較重的，要是別的女人可能就見好就收了，但是，段妃並不是省油的燈，只見她大眼睛一翻道：

    「姐姐說得及事，只是我大燕宮如果連欺君罔上都不治罪的話，以後要是有人效仿就悔之晚矣！」

    「放肆！朕難道就是紙糊的不成。」安祿山聽段妃說這話很明顯有點聽不順耳。

    「皇上，臣妾都是為了您的江山千秋萬代著想。假如，這次公孫大娘欺君罔上不治罪，要是下次這事出在安慶緒頭上，恐怕陛下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段妃冷笑道。

    「恩！段妃說得也不無道理。」安祿山冷笑道。而後，沉默了，因為他一直對安慶緒就有些不放心。

    「兒臣對父皇從小就言聽計從，從來沒有二心。為什麼？娘娘千歲非要把假設之事放在安慶緒頭上，來挑撥兒臣與父皇的關係呢？」安慶緒一聽段妃說的話便跪在殿前哭訴道。

    公孫大娘聽段妃的這番話，知道段妃今天一定是有備而來，看來他把今天進宮的事想得太簡單了，搞不好不但她出不了皇宮還要連累安慶緒，，於是，公孫大娘道：

    「父皇，如果，不治公孫大娘之罪不足以正法的話，公孫大娘願以死謝罪，但這欺君罔上之罪，只是公孫大娘一人所為，與晉王沒有半點關係。」

    「公孫大娘，你放心！朕怎麼可能朝秦暮楚的，既然赦你無罪就是無罪。」安祿山一語中的道。

    「皇上、、、、、、這往後的綱常、法紀就難定了。」段妃仍抓住不放道。

    「愛妃，但是，朕的聖旨已出怎能隨便更改。」安祿山不以為然道。

    「皇上，以段妹妹之言，想立慶恩為太子，這是不是亂了綱常、法紀呢？」皇后微笑著揭底道。

    「姐姐，這宮中傳聞您也相信啊？然而立誰為太子，陛下，自會選擇賢德之人，非姐姐和臣妾操心之事。」

    「好了，好了，皇后和段妃都退下吧！」安祿山有些煩躁道。

    皇后和段妃見安祿山已下了逐客令，其他宮女太監也退進內宮。安祿山接著道：

    「慶緒和公孫大娘你們平身。」

    「謝！萬歲！」安慶緒和公孫大娘齊聲道。

    安慶緒和公孫大娘重又回坐，安祿山使勁眯縫著他那雙快要失明的眼睛，想看清楚安慶緒和公孫大娘，當然他最想看清楚的還是公孫大娘。雖然，**佳麗三千，可是那個女人能比得上公孫大娘呢？雖然，**天天歌舞昇平，可是，又有那段舞蹈能比得上公孫大娘的劍舞呢？在安祿山看來他的**三千嬪妃抵不過一個公孫大娘。但是，現在的一切，他都看不太清楚了，特別是這樣遠距離的。安慶緒不知道他的父皇現在在想什麼，他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目光看了看扎葷雨和李豬兒，沒想到他們到現在依然一句話都不說。安慶緒心想：這兩個奴才，曾經在本王面前信誓旦旦，現在就都做縮頭烏龜了。為什麼他們就不能為本王說幾句好話呢？

    安祿山皺皺眉頭，話鋒一轉，便開始試探安慶緒道：

    「緒兒呀！你認為現在該立太子嗎？」

    安慶緒略加思索便道：

    「為今之計以父皇的龍體為重，等以後父皇龍體康復了再議不遲。」

    「緒兒，這是你真心話嗎？聽說你早就希望朕咽駕而早點繼承皇位，你是這麼想的嗎？」

    「兒臣不敢、、、、、、兒臣不敢吶、、、、、、父皇、、、、、、」安慶緒一聽這話嚇得連忙跪下頭磕的「咚、、、、、、」直響。安慶緒心想：難道我的幕僚中間有人叛變不成，不然，父皇怎麼突然說出這番話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安慶緒今天可能是有來無回了。此時的公孫大娘也暗為安慶緒擔心。

    欲知後情，下章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