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凜,冷風如刀,營地內一片寂靜,天空黑漆漆的,雪粒子越下越密集。
很快地上就鋪滿一層銀霜,路燈如豆,只能照著方寸天地。黑暗的道路上,走過一個人影,腳步匆匆,一步三滑的,看著如幽靈一般再飄。
「咚咚……」急促地敲門聲響起。
「這麼晚誰來了。」齊秀雲聽到敲門聲邊走向大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
朱愛軍跺著腳,縮著脖子,「真特娘的冷啊!這鬼天氣。不過想想剛才獲得的情報。」激動的搓搓手,總算抓住他們的小辮子了。
前些日子姓戰的占了上風,五號又忙著訓練,自然就和五號的關係疏遠了起來。
誰知道風水輪流轉,他現在是想盡辦法積極的像五號靠攏,所以瞪大了眼睛如探照燈一般盯著姓戰的那伙人。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逮著機會了。
朱愛軍聽見門吱呀一聲開了,看向來人道,「嫂子。」
「朱bu zhang 。」齊秀雲看著他肩上的雪粒子道,「哦!下雪了。」
「是啊!」朱愛軍看著她又笑道,「五號在家嗎?」
「在,快進來,外面冷。」齊秀雲側身讓開。
朱愛軍剛想抬腳進去,想起來事情緊急,看著人家擦的鋥亮的木製地板,自己從雪裡走來,趕緊說道,「嫂子我就不進去了,麻煩你叫一下五號出來,我有急事。」
「那好吧!」齊秀雲見狀點點頭道,「請稍等。」轉身穿過客廳,進了臥室,看著正脫衣服的江五號道,「快,別脫了,穿上,後勤的老朱找你。」
「這大晚上的來找我什麼事。」江五號穿上衣服問道。
「只說有急事!」齊秀雲將大衣遞給他道。
江五號穿上大衣,邊系扣子邊朝大門走去,「老朱什麼事,這麼著急。」
朱愛軍見他走過來,激動地說道,「五號,有重大發現,彭福生在收*聽*敵*台時,被我們發現了。」言語中毫不掩飾自己興奮之情,「這一次可是鐵證如山。」
江五號聞言漆黑的雙眸中迸發出狂喜,冷靜下來問道,「真的?」
「真的,我們的人正守著呢!」朱愛軍一臉竊喜地說道。
江五號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腦子飛快的計算著此次事件運作的好的話,將會給姓戰的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走!」江五號大手一揮道,連軍帽都忘記帶了,踏入了白茫茫的夜色中。
齊秀雲追到門口提高聲音喊道,「你這麼晚了上哪兒去啊!」
「別等我了,你和孩子們先睡吧!」江五號揮著手消失在她的眼前。
「真是的,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忙活什麼呢?」齊秀雲邊說邊關上了房門。
江五號與朱愛軍兩人疾步匆匆的朝景海林的倉庫辦公室走去。
&*&
冬日裡黑的早,吃過晚餐,戰士們就以班為單位在宿舍里,坐在小馬紮上,由班長帶領學習會議或者文件精神。
原來這個時間段,是自由活動時間,現在因為要突出政治,充分的利用時間來抓思想教育。
學習完後,彭福生直接去了辦公室,雖然他現在是少尉了,有自己的單人宿舍。
可是他現在幹的事情還是避諱著點兒好,離熄燈時間還早,班會結束後,就直接來辦公室了。
激動地搓著手打開了自己裝配的無線電收音機。
樣子雖然丑了點,可收聽效果非常的清晰。
從書桌中拿出紙筆,認真的記錄起來。
江五號與朱愛軍趕到了辦公室外,拿著手電朝守在門口的人打了打信號。
很快就見有人走了過來,朝他們兩位行禮道,「五號,朱bu zhang。」
「行了,行了,快說裡面的情況。」朱愛軍不耐煩地說道。
「還在裡面聽著呢!都是聽不懂的鳥語。」來人立即匯報道,「通常他會收聽二十分鐘左右,現在才十分鐘。」
「好,乾的好。」江五號喜形於色地說道,看著眼前的壯小伙道,「挺機靈的,叫什麼名字。」
「報告,我叫王志軍」他小聲地說道。
「好,等抓到了叛徒,給你記頭功。」江五號高興地許諾道。
「是!」王志軍高興地說道。
「五號,現在我們怎麼辦?」朱愛軍壓低聲音問道。
「直接衝進去,來他個人贓並獲。」江五號眼底閃著嗜血的笑意道,「走!」
躡手躡腳地朝辦公室走去。
江五號感覺地上明晃晃的,歪著頭怒視著朱愛軍道,「把手電關了。」
「我這不是怕天黑,看不見路。」朱愛軍非常狗腿地說道,倉庫這邊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
「還不至於,你趕緊關了燈,小心暴露了,打草驚蛇了。」江五號厲聲輕斥道。
「是是!」朱愛軍忙不迭地關掉了手電筒。
王志軍小聲地說道,「彭福生背對著門,所以看不見咱們。」
朱愛軍感激地看向王志軍,這機靈的小子,老子沒白照顧他。
「小心為上。」江五號穩重地說道。
朱愛軍聞言悄悄把已經放在開關上大拇指轉了方向。
三人靠近了倉庫改裝的辦公室,門前還守著兩個人。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朱愛軍可是下了血本了。
江五號透過門縫射出來的燈光,朝他們四個比劃了下手勢。
五個人齊力撞開了大門,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背對著他們的彭福生。
「不許動,舉起手來,動就打死你。」江五號厲聲道。
此時的彭福生披著棉被,辦公室由於是倉庫改造的,沒有暖氣,冷如冰窖。
彭福生裹的跟頭熊似的,此時突遭變故都給嚇傻了。
機械的舉起雙手,被子滑落在椅子上。
朱愛軍一個箭步上前,抓著他離開收音機,就怕他一時情急,毀滅的證據。
「老實點兒。」朱愛軍將他雙手反剪押在他辦公桌上道。
「五號,你聽,這玩兒意還講著鳥語呢!」朱愛軍激動地說道,「這下子罪證確鑿,收聽敵台,這是收聽敵台罪,現行fgm罪,思想fd罪……」羅織了一系列的罪名,「任何一條罪名,都能給他吃顆花生米吃吃。」
冷靜下來的彭福生激烈的反抗道,「沒有,沒有,五號,我沒有收聽敵台。」
朱愛軍給了他一拐,打在他的後心上,彭福生痛苦的趴在辦公桌上,好半天沒有喘過氣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s 3.63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