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冷強趁陳桂蘭說話之際,趕緊求饒道,「媽媽,媽輕點兒,我同學都在哪兒看著呢!給我留點兒面子,媽!」
冷強不說還好,一說陳桂蘭用勁兒一擰,他子哇亂叫了起來,「疼,疼。」
同學們嚷嚷道,「頭兒,咱們還學習不!」
冷強大吼一聲道,「還學個屁啊!沒有老師,誰教咱們啊!解散。」一群沒有同學愛的傢伙,也不說來救救他。
強哥,那是你媽,一號的愛人,我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上前啊!
「走你個小王八蛋,看你爸怎麼收拾你。不上課了,就老實的待著,你腦子裡又想啥歪點子呢!」陳桂蘭邊走邊數落著冷強。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自學還不行嗎?」冷強趕緊說道,打死也不能說自己正在密謀離家出走,投奔紅色聖地。
「沒有?」陳桂蘭雙眼一瞪,拽著他的耳朵道,「你一撅屁股,老娘就知道你要幹什麼?」
「疼,疼,媽耳朵快掉了。」冷強疼的齜牙咧嘴道。
「還知道疼啊!疼就對了,不疼不長記性。」陳桂蘭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在陳桂蘭的數落聲,與冷強喊疼的聲中,母子倆漸行漸遠。
方巧茹和齊秀雲兩人靠近自家孩子,高建國與江千里,「你們是自己走,還是讓我們動手啊!」
「我們自己走,自己走。」江千里趕緊說道,看著被陳大娘拖走的冷強,他感覺自己的耳朵都疼了。
這下子主要骨幹人員都走了,啥事也辦不成了,孩子們頓做鳥獸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陳桂蘭把冷強給扭了回來,一進院子,冷衛國就接手雙手反剪著他,任他想怎麼掙脫都掙不掉他如鐵鉗般的大手。
冷衛國押著他穿過院子進了屋,鬆開他,一腳踢在膝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小兔崽子,老實交代,去學校幹什麼?」冷衛國繞到前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學校停課了,空蕩蕩的,沒半個人影,你!不對應該是你們去幹什麼?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去學習。你以為老子會信。學校不上課了,最高興的是你,可以盡情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快說!」冷衛國黑著臉說道。
冷強高高的仰著頭,「我堅決不做蒲志高。」
「不說是吧!」冷衛國四下張望了一下,沒看見雞毛撣子,乾脆解下皮帶,直接抽下去,「老子叫你不說,說不說!」
冷衛國這一皮帶抽下去,直接將冷強的襯衣給抽爛了,可見他使了多大的力。
而冷強的後背頓時紅腫了起來,隱隱浸著血。
冷強抬手抓著他的手腕,雙眼如銅鈴一般看著冷衛國道,「你不能打我,你阻撓我,就是阻擾……」
不等冷強說完,冷衛國怒氣更盛道,「小兔崽子,長本事了,你還敢還手。」說著又舉起了皮帶你。
陳桂蘭插上院子外的大門,才走進來,就這點兒功夫,就動上手了。
陳桂蘭看著兒子慘樣,趕緊攔著道,「老冷,你這是幹什麼?」直接上去搶下他的皮帶。
「這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居然敢還手了。他也想學外面的人,父不父的,子不子的!」冷衛國怒不可遏地說道。
「那也不能打孩子啊!有你這麼當爹的嗎?看把孩子給打的。兒子又不是三歲孩子,你給他講道理嗎?他又不是不懂。」陳桂蘭埋怨道。
「講道理?他歪理邪說一大堆,他聽你的,他還不如三歲孩子呢?起碼聽話。」冷衛國氣憤地說道,「現在有道理可講嗎?要講道理的話,外面還能成那樣。」
陳桂蘭聞言真是說不清的理兒,心疼地看著冷強道,「強子,怎麼樣啊?告訴媽,哪兒疼。」
「哼……」冷強冷哼一聲,別過臉。
「這臭小子,膽兒肥了,居然敢哼老子,沒大沒小的。」冷衛國壓下的火又冒了出來,食指凌空點著他,「你瞅瞅,咋成這樣了?拒不交代他們在密謀什麼?」
陳桂蘭看著兒子後背的血淋淋的,趕緊從五斗櫥里,拿碘酒出來。
「自己趴沙發上去。」陳桂蘭看著他道。
冷強乖乖的趴到了沙發上,他才不會傻了吧唧的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背上現在火辣辣的疼。
陳桂蘭掀開兒子襯衣倒抽一口涼氣道,「這是你兒子,親兒子,你怎麼下的去手。」紅著眼眶給他上碘酒,「強子,忍著點兒。」
「嘶……」冷強冷汗都下來了,可真是疼啊!疼的他咬緊牙關,絕不屈服。
「你說你教訓兒子,我不反對,可你把兒子打壞了怎麼辦?」陳桂蘭不滿地看著他說道。
冷衛國看著兒子小麥色的肌膚上,鮮紅的一道血淋子,臉色訕訕,嘴上卻道,「打壞了,我養著,狗東西,我不能讓他是非不分。」
「這也不能怪孩子啊!」陳桂蘭辯解道,「唉……」
「我沒錯!」冷強嘴硬道。
「你聽聽,我打死這狗東西。」冷衛國這火氣又被激了起來。
「臭小子,閉嘴,還嫌不疼啊!」陳桂蘭看著冷強道,她咋生了這麼一個笨小子。
到現在還火上澆油!
「混小子,別嘴硬,老子就不信打聽不出來,你們想幹什麼?」冷衛國黑著臉說道。
「不就是想方設法的脫離你的掌控,離家出走唄!」陳桂蘭沒好氣地說道,「聽著高音喇叭里傳來的訊息,這幫孩子們,心裡跟長草似的,想出去,可是門禁森嚴,連大門都出不去。」
「媽,您咋知道的。」冷強歪著頭,看著陳桂蘭驚訝道。
「我是你媽,你一撅屁股,老娘就知道你想幹什麼?就你們那點兒伎倆能瞞得過我。」陳桂蘭手中的棉球直接摁在了傷口上。
「媽,您謀殺啊!」冷強打著冷顫,陡然拔高聲音道。
「謀什麼殺,這點兒皮肉之苦受不了?還瞎折騰啥啊?還想學先輩們,趁早老實的在家呆著。」陳桂蘭沒好氣地說道,「你爹當年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取出子彈,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聲疼都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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