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挺搖了搖頭。墨子閣 www.mozige.com
「不,這樣做是對的。前面明明有一線生機,但因為害怕自己能力不夠而不敢去爭取?這才是大問題。」
謝挺說到這,激動拍桌,「一名職業選手如果沒有亮劍精神,未來的職業生涯也走不了太遠!」
流光沒有接口,在他看來,職業選手是最傻最傻的一群人,為了那微乎其微的勝利可能性,為了向前多走一兩步,可以拼盡全力,屢敗屢戰。
不知不覺間,謝挺不再歪歪斜斜地坐著,而是挺直了腰背,看著屏幕里他的這些後輩拼命的身影,他似有所感。
以下的話,既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說給別人聽。
「如何面對失敗,也是人生的一個大課題,沒有人可以一輩子成功,但面對失敗時的態度,往往可以決定未來可以走多遠。現在的徒勞和無能為力,會更加刺激他們成長,並且告訴他們,想要贏得比賽,僅有意志是不夠的,比賽最後還是實力說了算。」
謝挺的話傳遍了整個場館,原本激動看比賽的觀眾聽了他的話,都不由自主地愣了愣,部分人的心中霎那間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坐在那裡解說的謝挺,幾年前也是在場上肆意拼搏的選手啊,在他的職業生涯里,他有貫徹亮劍的精神嗎?他有沒有空有意志的時候?有沒有痛恨過自己的實力不足?
沒人能回答。因為謝挺的職業生涯已經劃下了句號,不管多後悔,再也沒有彌補的機會了。
流光依舊沒有說話。
雖然謝挺今天,無論從技術分析,還是戰術分析,或是選手的心理分析上,全方位的和流光唱了反調,把他這個以往半隻腳跨進職業領域,說話也有公信力的第一解說襯托的都有些水了,但流光卻絲毫不以為忤。
和他口中的「無意義的送死」相比,流光更喜歡謝挺對唐一飛行為的解讀。
那裡面充斥著無盡的希望。
不過,流光有一點其實說的很對,唐一飛確實就是去送死的,但送死也是有目的的,並不是什麼不甘心後的盲動。
視死如歸的唐一飛發揮了他加入青鋒有史以來最好的水準,在不考慮可持續發展的前提下,他的技能放肆施展,配合著林原的重火力遠程支援,風頭一時無兩。
范揚和王鶴沉著以對,他們一直在不斷走位,試圖形成合圍,困住唐一飛。之所以沒有立刻縮減包圍圈,就是防備著唐一飛。
準確地說,是防備他身上的副技能爆破。
對建築物足以形成強力打擊的「爆破」,可比唐一飛本人有威脅多了。
攻擊持續中,片刻時間轉眼即逝,林原忽然間毫無預兆地停止了支援,開始往前沖。
范揚和王鶴的精力全都放在最先衝過來的唐一飛身上,倆人正殺的過癮,一個沒注意,便讓林原逮到了空子。他沒有再犯首鼠兩端的錯誤,很乾脆的用出了才恢復好的閃現,竄到天狼兩位選手的身後。
二人來不及攔住,眼睜睜看著林原跳上了剛剛從碼頭開出,駛向天狼一島的渡輪。
聲東擊西!
唐一飛確確實實是個送死的餌,無論是閃現還是爆破都沒有恢復。即便有爆破,也只是一階,根本不可能輕易打沉渡船。
表面上看,是林原遠程策應他,但實際上,唐一飛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掩護林原。
這個戰術並不複雜,可天狼的倆人還是上當了。之前屈長風利用空當發動彼岸上船,林原和唐一飛都沒去追,明顯是閃現依舊冷卻的緣故。
可這麼一會兒功夫,林原就恢復了「閃現」。
「哎呀,看來范揚選手和王鶴選手高興的過了頭了,多少有點樂極生悲啊。」流光搖著頭說道。
「正常。屈長風之前的表現太好了,他們肯定潛意識裡覺得穩了。」
雖然范揚和王鶴不是雷雨的選手,跟謝挺接觸不多,但謝挺做過國家隊隊長,潛意識裡,把這幫中生代選手都當成自己的後輩。
後輩出現低級失誤,謝挺都跟著感到些莫名的「羞恥」,忍不住又多替他們解釋了兩句,「再說了,林原的副技能是醫師,面對還有兩成多血量的船,根本沒法形成瞬間輸出,憑他一個人,想要把船打沉,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謝挺這話雖然沒說透,但恰巧說到點子上了,就因為林原不是建築師,范揚和王鶴才誰也沒花大精力盯防他。
現在,林原趁他們不備,上了船了。
倆人有心閃現追上,但林原看到有人消失,完全可以立刻使出早就準備好的旋摜,那麼二人直接就會被拍到水裡去了。
眼看副隊長作戰成功,唐一飛更加瘋狂地纏上了眼前的王鶴和范揚,完全是瘋子式不要命的打法。
他心知肚明,自己堅持得越久,副隊長行動的時間就能越長。
拼了!就算只能為副隊長多爭取一秒鐘,也是好的。
一邊是隨船而走,愈發脫離掌控的林原,另一邊則是近在眼前,雖然不足為懼,但多少有點麻煩的唐一飛,范王二人很快達成共識。
先了結了眼前這位吧,反正用不了太多的時間,等船開回來,再合力擊殺林原也來得及。
當他們二人把唐一飛殺死時,渡輪早就開出渡口大半,擊殺唐一飛所用的時間,比他們預計的還要長了一些,原因是,林原在船上還在一直遠程支援唐一飛,好似在替他拖延時間。
竟然沒有趁機砸船?這是什麼意思?
倆人還在疑惑,林原當著他們的面又秀了一把操作。
船快到岸的時候,原裝進口助跑起跳,把炮口沖後,一連發射了幾發炮彈,通過後坐力在空中滑翔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精確的落到了天狼一塔島的邊緣。
剛一落地,林原便頂著防禦塔的傷害穿過了塔防,幾乎站了站腳的功夫,他助跑起跳飛炮,依樣畫葫蘆,飛到了開往二島的渡船上。
更奇怪了。
林原不急著砸船,卻急著上岸?而且竟然連續兩次飛炮過去,連這點時間都要爭分奪秒,好似害怕浪費上岸的時間一樣,是什麼道理?
等等,不對啊!
倆人突然反應過來,林原這是和屈長風一樣,要深入敵後,去攻擊堵在後面的士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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