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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皓打完電話之後,回到茜茜的房間裡,茜茜正在珍妮的幫助下看一部英劇。
「還在看《唐頓莊園》?」簡皓見茜茜看得聚精會神的樣子,不由得笑道。
「是啊,開始覺得無聊,現在越看越覺得好看。」茜茜頭也不回,因為只能躺著,所以她的床上有個特殊的支架,支架上夾著ipad,距離和角度剛好合適。她一邊看一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大表哥實在是太帥了,大小姐也不錯,冷酷型的,我喜歡。話說這個什麼『限定繼承權』,是不是在英國很流行啊?」
珍妮出去買飯去了,簡皓在調一條古董級的懷表,「其實『限定繼承』在大多數國家都存在,比如中國就有『傳男不傳女』的傳統。」
「哎呀,那是古時候了嘛,現在我國還是好很多了,農村地區除外。」茜茜替自己國家辯解道。
簡皓笑說道:「你把占總人口一半以上的農村人口排除,那還具有普遍意義嗎?」
「那就是極個別的農村地區,現在也有很多新農村啊,好多人還想生女兒呢,生女兒叫做『招商銀行』,生兒子叫『建設銀行』,要投資好多錢才行。」茜茜看電視劇看得目不轉睛,但還能分神跟簡皓聊天,「比如說你們家,肯定就是你妹妹比較受寵。」
簡皓好奇地問道:「何以見得?」
「因為她比你霸道多了啊。」茜茜的嗓門還是一如既往的大,「不是我說你妹妹的壞話啊,簡靖一看就是那種被寵壞了的小女孩。太自我了。」
簡皓反思道:「簡靖的性格確實有點太銳利了,你不喜歡她嗎?」
茜茜否認道:「倒不是不喜歡。換做幾年前,我比她更銳利咧。我只是不喜歡她對心心的態度,上宮爵喜歡心心又不是她的錯,凡事只針對女人的做法我很不喜歡。」
「按照你的意思,簡靖應該連上宮爵一塊討厭?」簡皓楞了楞,問道。
「是啊。」茜茜大咧咧道,「我喜歡的人要是不喜歡我,我就會拼命對他好,如果他還是不喜歡我,我就會叫他滾蛋了。」
「你這轉變也太兩極化了吧。」簡皓笑道。
「喜歡本來就是種極端的感覺。要是平淡的話,那就是朋友了。既然喜歡一個人,就做不了朋友,既然做不了朋友,成為敵人又何妨。」茜茜一股腦地說完,然後忽然意識到她就是讓簡皓把她當做朋友的,頓時尷尬地閉上了嘴。
她突然不說了,簡皓大概明白她在顧忌什麼,於是說道:「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我會聽你說的,但並不會都往心裡去,放心吧。」
「那就好。」茜茜呵呵一笑,又恢復正常了。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茜茜都在看《唐頓莊園》,簡皓則在網絡上處理郵件,時不時地抬頭提醒茜茜閉眼休息一會兒。
到了晚上。因為母親大人有令,所以簡皓不能陪古茜了。再三交代珍妮有事情就給他打電話之後,他才不放心地離開。
倫敦市中心的一棟豪華三層別墅。簡皓正跟母親用餐,鋪著手工針織桌布的白色餐桌上放著幾盆嬌艷欲滴的鮮花,精美的瓷器盛放著數量不多但總類繁多的餐點,如同流水般一溜煙地從頭排到尾。
簡皓和母親分作在長桌的兩側,沒有人說話,只有刀叉與瓷器相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不時有僕人上前替他們斟滿空了的杯子。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簡夫人對簡皓的教導。
一頓飯用下來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之後簡夫人將簡皓叫到了書房裡。
「阿皓,你這次你打算在家裡留幾天?」簡夫人年輕雖然不小了,但保養十分好,看上去也就比簡皓大那麼兩三歲,然而她那雙灼亮的眼眸透著的卻是長輩的精明和威嚴。她穿著一件絲綢長裙,綴著繁複的花紋,捲曲的頭髮盤成了精緻的髮髻,有幾顆珍珠點綴其中,十分高貴美麗。
「兩三天吧。」與別人家的母子談話不同,在簡家,普普通通的一次家庭會談,都感覺像坐在聯合國會議桌上,必須得正襟危坐。
簡夫人說道:「那正好,明天我會邀請一個銀行家和他的家眷來過客,他有一個十八歲的女兒,我看著挺不錯,你們可以趁此機會認識一下。」
簡夫人雖然常年僑居國外,但思想還是如同老一輩的中國人,都希望子女快些成家,所以她對簡皓的感情生活格外關注。
簡皓並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但語氣卻很冷淡:「媽媽,明天我要去拜訪一個同學,他們就由你招待吧。」
「如果你不在,那媽媽還邀請他們來做什麼?」簡夫人不滿道。
「媽媽,我真的有事。」簡皓對母親說道。
「是有事還是敷衍我?」簡夫人對兒子的這套把戲怎麼會不清楚,每一次她想給他介紹對象,他總有各種推脫的理由。
簡皓雖然性子平和,習慣了強勢的簡夫人和蠻橫的簡靖,但不代表他就是具沒有思想可以任由家裡人擺布的木偶。事實上,正是因為簡夫人的強勢,所以他不希望婚事也由母親做主。
「不是敷衍。」簡皓回答道。
簡夫人壓抑著怒氣,問道:「你要去拜訪哪個同學?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簡皓皺了皺眉頭,「媽媽,我已經成年了,這些事情不必向你交代。」
「你就是長大一百歲,我還是能管你。」簡夫人**地說道,「如果你不說清楚,那明天就必須來見那位銀行家的小姐。」
「即使見了,我也不會喜歡她。」簡皓牴觸道。
「為什麼?」簡夫人看著兒子,問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簡皓沒承認也沒否認,但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她答案,「你有喜歡的人了,她是誰?哪家小姐?家裡是做什麼的?」
簡皓有些受不了這些壓迫性的盤問問題了,他冷淡道:「她不是誰家的小姐,是個孤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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