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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你回來了。」看到唐羨林,唐夫人的笑容溫婉許多,像舊時代的夫人一樣,主動走過去為他整理著脫下來的西裝外套,並讓僕人泡一壺參茶來。
「唐伯伯。」安如心跟在後面,以小輩的身份向唐羨林打招呼。
「老爺,今天如心來看望我,剛好你也回來了,正好見見。」從唐夫人驚喜的語氣中不難推測,唐羨林是很少回家的,至少,是很少回這個「家」。
唐羨林看著安如心,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說道:「坐吧。」
即使在唐安兩家交情最好的時候,作為第一個老婆所生的安如心也不受兩家長輩待見,從來都是個小透明,所以唐羨林能記住安如心的名字就算不錯了。
「我去樓上洗澡,叫傭人把衣服準備好。」唐羨林回來話沒跟唐夫人說上兩句,就往樓上走去,邊走邊交代道。
「快叫張媽去準備。」唐夫人對身邊的僕人說道。
吩咐完,唐夫人轉身想將唐羨林的衣服交給僕人拿去乾洗,可安如心卻清清楚楚地看到衣服領子上有一團紅色的痕跡,不大,卻很清晰,一看便是女人的口紅。
安如心張了張嘴,本來想提醒唐夫人,可是唐夫人已經將衣服交給傭人了,並叮囑了幾句這種面料要怎麼怎麼洗。
安如心閉上了嘴,如果以她的距離都能看到的話,唐夫人不可能看不到,而且還聞不到。
既然唐夫人選擇裝聾作啞。但她一個外人又何必摻和。
「穆阿姨,我突然想起我有個罰單今天必須得處理了。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和唐伯伯。」安如心打算撤退了。她跟唐夫人道別後,走出了唐家大門,開車離開。
今天這一趟其實也不算白來,至少她知道了唐夫人的態度,唐羨林這些桃色緋聞在唐夫人這裡根本掀不起絲毫波浪,琳達的事情也就沒必要告訴她了。
唐羨林回來時,唐夫人看他的眼神,安如心瞧得清清楚楚,那裡面的情感雖然並不熾烈。但仍然很清晰。即使是一個辜負了她幾十年的男人,唐夫人還是愛著他的。
唐羨林雖然風流,情人無數,可這麼多年來,唐夫人即使遠在加拿大,唐家主母的位置還是穩如泰山,除去唐衍的緣故,唐羨林可能也需要唐夫人這樣一個大老婆吧。
這樣的夫妻,在上一輩中。安如心見得太多了。很難去判斷他們幸不幸福,因為不管誰辜負誰,誰都不會離不開誰。
——
「安夫人,你來找我做什麼?」大概是最近吃多了補品。李可的氣色較前段時日好了許多,皮膚細膩、面色紅潤,整個人容光煥發。她穿著一襲寬鬆的白裙。看著坐在對面那個戴著帽子和太陽鏡的女人,保持著微笑。但語氣卻不顯得怎麼熱情。
藍欣摘下了眼鏡和帽子,用化妝品精心妝扮了一番的她看不出絲毫憔悴和焦心。還是那麼自信與冷靜:「李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與你合作。」
「與我合作?」李可呵呵一笑,曾經的她,在面對像藍欣這樣的貴婦時,總是謙卑有禮,生怕說錯一個字。可如今,她與藍欣平起平坐,甚至神情比對方還要高傲,「安夫人,你似乎是找錯人了,我可不管生意上的事情。」
李可以為藍欣是因為安遠的困境來尋求她的幫助,可惜,因為安如心的關係,李可對安遠沒有任何好感,還巴不得它早點破產。
「不是生意,而是共同的敵人。」藍欣的笑容總是帶著一絲冷意,那雙描著精緻眼線的鳳眼裡沒有太多溫度,任何時候都給人冰冷的感覺,她緩緩吐出一個名字,聲音裡帶著透骨的寒意,「安如心。」
聽到這個名字,李可的表情微微變了變,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安夫人,這話可就是說笑了,我一向謹慎小心,怎麼會有敵人呢?」
李可並不是不恨安如心,事實上,她恨不得將安如心扔進海里餵魚,可是現在她有孕在身,不想摻和進藍欣與安如心的紛爭中,更何況,安如心還有她的把柄,再把事情鬧大一次,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處。
藍欣似乎早就猜到李可會這麼說了,她笑了笑,說道:「李小姐,你與安如心之間的恩怨,不止我,想必整個s市都知道。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在,我們就說實話好了。因為安如心的緣故,唐夫人並不允許你嫁入唐家,即使你有了身孕也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李可的笑容慢慢褪去,警覺地盯著藍欣。
藍欣笑了笑,「我與唐夫人通話時,她告訴我的。」
李可並不太清楚唐夫人和藍欣之間的關係,只知道兩家曾經相交很好,所以她信了。
「唐夫人她怎麼說?」看來李可還是很在意唐夫人的看法。
「她說她認定的兒媳婦只有安如心一個。」藍欣面不紅氣不喘地說著謊話。
「安如心已經是上宮爵的女人了。」李可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對唐夫人的冥頑不靈不太舒服。
「恕我直言,即便唐家的兒媳婦不是安如心,也不會是李小姐你。」藍欣盯著李可微怒的表情,繼續說道,「唐羨林是個很注重門第觀念的人,他要的是門當戶對的兒媳婦。而最重要的一點是,李小姐你的名聲被安如心那樣一搞,整個上流社會都在嗤笑唐家。這對極好面子的唐羨林來說,他又怎麼可能忍受得了?李小姐,你是個聰明人,其實這番道理不需要我說你也明白。唐衍是愛你沒錯,可他也要顧及父母的感受,難道你就不想改變唐家二老對你的看法,從而順利嫁入唐家嗎?」
最後一番話說到了李可的心坎上。
靜靜地看了藍欣一會,李可也是個十分沉得住氣的人,將心中的不快壓下,她冷靜地反問道:「安夫人,那不妨說說你的提議吧。」
藍欣既然想拉攏她,自然就是已經想到了計謀。她倒要聽聽,藍欣能說出什麼點子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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