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愣,寧慧和龔月更是齊齊變了臉色。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誰能夠想到皇上御賜的那支玉簪子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是從一個丫鬟的袖口中掉出來的。
毫無疑問的,這樣一來這件事兒就和寧慧脫不了干係。
寧國濤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皮鞭,彎腰撿起已經摔碎的玉簪子,再三確認之後,一陣陣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男人一把推翻了面前的桌子。
「混賬奴才!這玉簪子你是從哪裡偷來的?」
丫鬟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害怕得全身都在發顫,根本不敢抬起頭多看他一眼。
「是……是從二小姐的首飾盒中偷拿的,奴婢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王爺饒命,奴婢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你說什麼?真的是從二小姐的房中拿的?」寧國濤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憤怒。
丫鬟毫不猶豫的點頭,見王爺動怒心裡越發的害怕,「回王爺,奴婢不敢說謊,……這玉簪子,的確是……是在二小姐的首飾盒裡偷來的。」
說完,女人連滾帶爬的抱住了寧慧的腿,「二小姐,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偷拿了主子的東西,求求您,求求您網開一面,奴婢知錯了。」
寧慧哪裡想得到自己房裡的丫鬟竟然會反咬自己一口,她屋裡什麼時候會多出這樣一件東西來。
她一腳把抱著自己的丫鬟踢開,由於太過於激動,氣得臉色通紅。
「胡說!通通都是胡說!這是皇上賞賜給四姨娘的,我的房裡怎麼可能會有四姨娘的東西,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
這府上恐怕就只有這些下人和荷清苑裡面的人沒見過這玉簪子,她們都認得這玉釵是皇上親手賞賜的。
但是這玉簪子應該在四姨娘的手裡才對,怎麼會好端端的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對了,前幾日三妹到她這裡來過,說是來看看她做的新衣裳,但是當時她並未佩戴這枚玉簪子,莫非是她做的手腳?
難怪寧竺珠方才剛剛進屋就暈了過去,她現在是越發的肯定這事和三妹脫不了干係。
思及此,寧慧連忙為自己辯解,「父君,您一定要相信孩兒,惠兒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念頭,只是前幾日三妹到我這裡來過,是三妹她……」
「住口!」
話未說完,寧國濤就拍案而起,眼神里迸發出赤裸裸的失望。
「不思悔過也就罷了,偏偏還要還要把責任推到旁人身上,珠兒她一向不爭不搶,事事謙讓你,又怎麼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來!」
龔月看了女兒一眼,眼珠子一轉,心下便有了主意。
「王爺,您消消火,珠兒那孩子的確是謙和守禮,妾身估摸著這玉簪子定是她不小心落在惠兒房中的,房中的丫鬟以為是惠兒的東西,就收到了她的首飾盒裡。
這事兒說來恐怕是一個誤會,等珠兒醒過來了一問便知,惠兒是我親手帶大的,她定然不會做出這樣有失體統的事情來。」
龔月雖然是舞妓出身,也沒讀過什麼書,但是她一向觀人入微,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她這幾句話不僅保住了寧國濤的顏面,又不會讓寧慧和寧竺珠之間心生間隙,可謂是一舉三得。
要說這三姨娘還真的有些本事,不僅舞技非凡,更是有著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身段。
但是話又說回來,龔月到底是出身低微,很多時候都不懂得收放自如,哄男人的確是有一套,卻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她的性子和寧慧如出一轍,雖然聰慧,卻有些過於張揚,這也是為什麼寧國濤進宮大多數時候只帶四姨娘去的緣故。
寧國濤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雖然被她說的話打動,但是這玉簪子畢竟是皇上賞賜的。
就算他不計較,皇帝若是知道了也定不會饒過她。
他瞪著寧慧,「今天這一頓鞭子就算是給你一個教訓,日後再要惹是生非行為不檢點,你就給我滾出這王府!」
寧慧被他嚇得不輕,哭哭啼啼的沒了主意,龔月連忙拉了拉男人的衣袖,「王爺,惠兒她還小……」
寧國濤甩開了她的手,態度強硬,「二小姐寧慧禁足半年,罰抄道德經一千遍,所有人都不得幫忙!若是讓我發現有一個字不一樣,你們就從這裡搬出去!」
王爺從未發過這樣大的脾氣,一時間把屋子裡面的人都嚇住了,誰人不知王爺的身手了得,若是真的動了氣,恐怕無人攔得住。
寧瀾看著爭執不休的幾個人,又轉過頭看一眼面前盛怒的寧國濤,她卻至始至終的平靜。
她拿起桌子上的玉釵看了一眼,這才開口說話。
「父君消消火氣,瀾兒這些時日從未踏出荷清苑半步,方才聽二妹一說,才知道這玉釵竟然是皇上賞賜的。
無論事情的經過是怎樣,誰對誰錯已經不是那麼重要,只是如今這玉釵已然損壞,不如想想補救的法子。」
龔月把注意力轉移道她的身上,語氣帶著些嘲諷,「說得倒是容易,你可知道這玉是用什麼樣的材質做成的?想要補救,談何容易!」
寧國濤看她一眼,眼皮動了一動,「你倒是說說,怎麼補救?」
她淺淺一笑,「父君可還記得,當日您把母妃送給我的玉簪子看成了皇上賞賜的那支?」
男人未答話,只是點了點頭。
她低垂著眉眼,繼續說道,「母妃不受寵,那枚玉簪子是母妃省吃儉用請工匠為瀾兒做的,卻不想偏偏和皇上賞賜的玉簪子有些相似。
瀾兒想著,既然兩隻玉簪子外形相似,何不請工匠再重新打造一支?雖然不比原來那支,但是只要佩戴的時候不拿下來,大概也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聽到這兒,寧國濤莫名覺得他這一生有些虧欠商晴晴。
反觀寧慧和龔月,兩個人皆是有些征愣,兩個人都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會想出法子來。
雖說是有些冒險,但是能夠以假亂真總比連假的都沒有要好,至少多了一絲勝算。
見寧國濤不說話,寧瀾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父君覺得如何?」
男人轉頭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半天才回答道,「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寧慧淚眼朦朧的看著她,沒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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