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看客 第7章 意料之外
該死的組長總是讓我去跑腿，把整理出來的方案交給了樓上的策劃組。
說實話我很討厭上面項目策劃的，每天總是給我們實現的軟體組找麻煩。硬體組也討厭他們，全棧組也討厭他們。
這就好比公檢法很討厭律師一樣，認為他們的事真麻煩。
有時候，公司的項目下來，人家隨手一個不合實際的方案，就搞得我們整個部都雞犬不寧。
最後項目爛尾了，那鍋人家還一個勁地扣到我們頭上，說我們啥也不是。
我們軟體組的老大——我們的組長則是一個勁地罵我們，說我們純屬傻子，招進來趕的進度不如直接外包出去給人家od。
這組長典型地巴結上面策劃組，說他對上唯唯諾諾，對下耀武揚威也不為過。
有時我也能理解，典型的唱白臉黑臉嘛。
只不過有時候在這組長下面忙活，有點不爽的感覺。
但不爽歸不爽，錢得要吧，生活得要吧，索性就心裡抱怨。
我討厭那策劃組的還有一個原因是，策劃組的組長罵過我。
而這個組長才半年不到就從小職員升到了小管理。
沒錯，這傢伙就是我們軟體組組長提拔上去的。
剛開始還好，誰也不知道誰。
後面這個策劃小年輕升了組長之後就經常沒事給我找事做。
哪裡的方案需求要實現，很多都推我身上了。
他問了別人，我們組的其他那些老狐狸老油條則是一個勁地表示這不會那不會，只會老項目的技術棧，誰來也不會實現。
所以任務到了我這，就直接硬塞給我，我一拒絕就全部鍋扣我頭上，說我傻子，讀個大學讀傻了。
萬一我做不好了，出現了某些邏輯小bug,就又繼續劈頭蓋臉地批我一頓。
這是完全神經病的行為。
我一臉不情願地拿著一疊資料上去。
讓我震驚的是，溫如玉也在這裡。
讓我更加大跌眼鏡的是，她正手攬著那個策劃小組長。
在辦公區外面正甜言蜜語的他們你儂我儂，好像恨不得馬上就互相亂啃一樣。
我覺得我這樣貿然上去不太好，因為這樣給人不太方便。
不過我心裡也有一點疙瘩，她挽著的對象是個老頭我也能接受，但是卻是一個平時總是不給我好果子吃的爛人!
我心想不對啊，這溫如玉怎麼可能看上他呢，溫如玉都坐邁巴赫了，不至於看上一個小組長吧？
算了，還是不思考了。
有點失魂落魄的感覺湧上心頭。就好比一個心目中女神，自己脫光上了別人的床一樣。
怎麼還在啊？到底要摟摟抱抱摸摸到什麼時候。
我心一狠。
還是任務要緊，我拿著文件直接給到了策劃組組長。
他和溫如玉兩個看到了我，便停止了手頭的事情，溫如玉看著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柔情似水，策劃組組長看著我的眼神是那麼的想吃人一般。
「哥，這是方案的改動，你看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那就按照這個方案來吧，這是我們組長的意思。」我客客氣氣地說。
「有問題有問題！趕緊拿回去讓你們組長再看看。」策劃組組長不耐煩地說道。
我心想這人真是神經病，看都不看，亂下定論。
我下定決心，反正我只是跑腿的，回去給組長就實話實說唄。
我頭也不回地下了樓，他們則是繼續膩歪在一起，戚戚我我地摟摟抱抱摸摸。
我把原話原封不動地給我們組長帶到，果然組長不罵那個王八蛋，罵我頭上，說我像豬一樣。
我度過三個月實習期後，到現在，這個組長就一直給我麻煩，活生生的神經病。我對他的謾罵也就見怪不怪了。
我挨完批評後頭也不回地回到工位，看到旁邊在摸魚的方小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狠狠地往她坐著的椅子上踹。
她被嚇到了，連忙用快捷鍵打開瀏覽器。
方小靜馬上轉過身來，低下頭，像背過稿子一樣流利地說:「我在查資料呢，這個東西沒數據手冊呀。」
「你查你M呢!我都看到了。」我惡狠狠地把心裡的不滿宣洩在方小靜身上。這就好比阿Q把對現實一切不滿撒在了尼姑一樣。
方小靜一聽來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說:「你語氣那麼沖幹什麼？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我心想這方小靜估計也是站在了策劃組那個王八蛋那邊的，畢竟她跟溫如玉是那麼的親密，我說:「我不小心的不行嗎？」
方小靜不樂意地說:「你這樣子還想泡我家溫寶呢？這臭脾氣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了，啥也不是。」
我沒回話，手不自覺地合成了鐵拳。
我心想就你還說，你難道還不知道樓上那對摟摟抱抱一口一個草莓的情侶嗎？殺人都不用這般誅心的吧。
估計這方小靜也一樣，傻鳥玩意。
我還是回了話，「你別跟我說話了，傻鳥玩意。」
「你到底咋了？你該不會挨批評了看我在摸魚心裡不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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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怎麼這么小氣。」
「對，我就小氣!」
而方小靜還在喋喋不休，而我戴上了耳機不管不顧地用敲鍵盤的聲音來回應。
每一次敲擊我都極其用力。
……
下班，人陸陸續續地從辦公區離開了，我也一樣。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剛下了樓，大門口的停著一輛邁巴赫，我心裡有一陣不好的預感。
我定睛一看，一對男女正在這輛頂級豪車裡面打情罵俏，而男人則是那個策劃組組長，女人則是溫如玉……
我眼尖尖地看著，男人正用手搭在了女人的大腿上，撫摸著。女人則是哼哼唧唧地說著不要不要，實際上已經把開心寫滿了整個臉。
我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索性直接回到了幾十平米的小租房。
回到租房，我把背包丟到了沙發下，手裡緊緊攥著的手機直接丟在了沙發上，深深嘆了一口氣。
在另外沙發上的李薇薇則是拿著小平板刷劇。她注意到了我回來，於是說:「你今天還挺早的？七點就回來了。」
「公司包晚飯得待到晚上九點，在外面則懶得想吃什麼，還是泡麵吧。話說你怎麼也這麼早。」
「今天提了一單，你別說，有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男的還挺闊綽的，什麼七七八八的都沒問，直接提了一房子。你要知道，這可是在後海啊，知道嗎？」
我說:「那你豈不是一單吃半年了？」
「算是吧!」李薇薇按了暫停鍵，放下了平板，自豪地說。
我說:「挺好的。這同樣是大學生出來，差距怎麼這麼大呀。要不我也去當銷售得了。」
李薇薇捂著嘴笑了，說:「這得看運氣，運氣不好半年沒開單，吃底薪沒業績加成，日子過得豈不是乾巴巴的。」
「唉，那倒也是!哥們沒錢娶老婆了，擺爛了。要比祥子還自暴自棄了。」
李薇薇給我打氣，「別這麼想，好了!你不是沒吃飯嗎？我今天心情好，隨便給你做做，你給我煮水去，我要洗澡。」
我心想求之不得，於是便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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