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岸城可以玩的東西很多,但前提是你得要有錢。
這裡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活力四射、激情澎湃。
也難怪鵬城會被叫做最年輕的城市,而它將迎來了它所特有的午夜——靜謐而帶有年輕的囂張。
年輕人自然是魄力的,他們仗著年輕時的無憂無慮和活力,可以瀟灑地大方地把錢那麼一甩,最終換來了一夜的激情,滿足了一夜的欲望。
我對這座城市太懂了,我自認為它在我面前就如一個光溜溜的小屁孩,讓我始終有著那份埋藏在心底的自傲,自傲能穩穩噹噹地拿捏這座城市。
如果說上海是富人們的天堂、葬送一切窮光蛋們也包括大部分年輕人的墳墓。
那麼深圳,就是擁有不切實際幻想的小年輕的歸宿。它實在是太活了!年輕人跟年輕人打交道,那自然是少了代溝。
只不過,深圳賺錢深圳花,一分別想帶回家!在這樣的莫名其妙氛圍下,小年輕們的經濟出口那就只有滿足自己的各種欲望。
四年前,我來到這座城市,遍地陌生感一度讓我手足無措,但天生樂觀的我很快就適應這所城市的節奏。
我想,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有的,每個深圳人都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也都應該有這麼一個美好的結局。
秉承著這份信念,我一直很愛這座城市。以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也會如此。
……
我帶著方小靜這玩玩那玩玩,還順便看了一場充滿激情狂飆的電影。
我是討厭所謂的柔情電影,那些電影把情情愛愛寫得那般的膚淺與空洞,除了能騙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讓她們心甘情願地為之買單之外,毫無其他任何作用。
當然洗錢也有可能。
那些粗製濫造的肆意泛濫編劇情感、整天憂心忡忡怨天尤人的電影,在我看來,那都是無病呻吟!
「喂!陳銘,你怎麼不看那歌頌愛情的電影,你這樣是不行的。」方小靜埋怨道。
我呵呵一笑,「我看是你想看吧!那些電影看著膈應人!除了讓人照鏡子外,沒啥屁用。還不如看激情狂飆的動作片。」
方小靜皺了眉頭,停止了往自己嘴裡放爆米花的動作,說:「你這麼說我就不贊同了,什麼叫膈應人,我看你是一點也不懂情調!」
我滿不在乎地說:「在一個工程師面前,你居然說情調?情調能讓數據變好看嗎?我想不行吧!」
方小靜繼續往自己嘴裡丟爆米花,「冷漠且沒用的男人。」
「你不適合當工程師啊!眼裡沒有冰冷的數據是不行的。」我喝了喝放在一旁的可樂,還挺冰涼的。
方小靜捂著嘴笑著說:「呦呦呦!少一副教育人的姿態,該叫媽了。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哭爹喊娘的,我還是喜歡你那副跪下告饒的模樣!」
讓我氣的是她那陰陽怪氣的語氣加上裝模作樣的鬼臉。
「姓方的請不要拿這種事來跟我開玩笑!姑娘!這並不好笑!」
「怎麼不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肚子痛了哈哈哈哈!」
我不理會她,對我來說,這傢伙你越理她,最後受氣的只能是自己。不理她就耳根清淨些了。
我自然也就能全神貫注地投入電影當中。槍支彈藥的啪啪聲和導彈的轟炸聲才是男人應該追求的東西。
不過令我失望的是,這男主扭扭捏捏,該激情大戰的時候,卻兒女長情起來。
這不免讓我懷疑現在的導演是不是有毛病,明明可以沒有感情線的,他非要給你整,還動不動就煽情,真膈應人。
看到了差不多快結尾,我就沒眼看下去了。
我偷偷看向了坐在我旁邊的方小靜。她居然還從自己的小包里掏出紙巾擦著眼淚。我心想這個傻鳥電影就專門騙這傻鳥姑娘哭的。
我附在她耳旁悄悄說:「你差不多得了!看個電影給你哭的,現在的年輕人啊,看吧!純屬吃飽了撐的。你和密室逃脫里的你反差也太大了吧,我還是喜歡你那桀驁不馴的樣子。」
她回過頭來,眼睛紅潤潤地看著我,還在一把鼻涕一點淚擦著,「你這沒用的男人,啥都不懂,還敢說我呢!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媽我呢?」
雖然她說得那么小聲,但後面的人似乎從電影回過神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抱歉地對那後面的人點了點頭,說:「打擾了。」
我附在她耳旁說:「你這瘋婆子神經病啊!亂說話!給老子整得人都麻了,不行,明天我準是頭昏腦漲,那最新那個電路的數據你去測吧。」
她一把就揪住我的耳朵,說:「你敢把任務推給我?我就讓你今晚身敗名裂!」
「你先放開我的耳朵再說話,你這瘋婆子漂亮的皮囊下卻是狠毒的心。瑪德!別揪那裡啊,神經病,哥我要是掉了一個耳朵,你得賠十個,把你兩個耳朵割下來都不夠。」
「你再說……」
「你得去培育另外八個賠給我……臭女人!鬆手啊!」
我看著這個臭女人終於鬆了手,繼續哭哭啼啼起來不再理會我。
我只能心裏面偷偷想像著這個女人被我綁起來吊到了百米高樓,讓她玩蹦極嚇死她。最後她也跪下來哭爹喊娘叫我爺爺。
電影剩下的一點很快就放完了。我看方小靜這個臭女人終於止住了淚水。
我心想幸好沒帶她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感電影,連這種動作片都能哭的真的沒誰了,要是情感電影後勁大的,豈不是要和哭墳一樣感天動地。
真要是哭墳,那帶的紙巾就遠遠不夠的,得上毛巾和一個水桶,然後一邊哭一邊擦,擦完擠到了水桶,看誰的擠的淚水多,誰就是真正動情。
十分之一桶算是一般,五分之一桶算是有情但不多,三分之一桶算是一般有情,半桶淚水算深情。至於滿滿一大桶溢出來的,那就叫地球最深情。
作為工程師的我能有這種量化情感的想法,實在是太聰明了。
隨著觀影室的大燈一亮,我站起身來。
「喂!陳銘你等我緩緩。」
「緩個屁的緩!走了呀,在這裡幹嘛?沒彩蛋的。」
「你等我半分鐘,沒用的男人。」
「那行!麻煩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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