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昔的眼睛在院裡面轉了一圈,只見得龍夜天帶來的那幾個九龍閣的人和那些可憎的嘴臉,微皺了眉,再次望向龍夜天:「那畜生呢?」
聽出江素昔語氣中的不信任,龍夜天並沒有絲毫的不快,只將自己的雙手半舉,響亮的拍了三下。
很快有身穿寶藍色長衫,氣宇軒昂的男子自院門口進來,那男子的身後,另有兩個黑衣黑袍的護衛抬了一口半人高的大缸。
「沐風,將人交給左丞相大人吧。」龍夜天清冷對寶藍色長衫的男子吩咐。
「是,公子!」沐風對龍夜天彎腰行了禮,方才轉過了身子走上前,將已放在江浩辰面前的大缸的蓋子拿走。
那大缸之中,竟然是一個人!
血肉模糊,不辨容貌。
沐風將聲音抬高了些,不卑不亢的道:「左丞相大人,此缸中人,乃是昨晚欲對大小姐行不軌之事的賊子。」
他停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雙手捧了遞給江浩辰:「這賊子已經招供,本次作惡是受人指使,這是供詞,請左丞相大人過目。」
那缸的蓋子一打開,濃郁的血腥味和惡臭就散發了出來,饒是江素昔是站得最遠的一個,也感覺到胃裡翻湧。
江素昔想起那時,她的意識半清醒半模糊之際是聽得龍夜天命令他的護衛,將男人的手腳砍了,止了血帶走。她還以為龍夜天只是說一說,沒想到他不僅真的這麼做了,還將人裝進了這麼一個大缸裡面。
那男人露在缸外面的腦袋,不停的搖晃,扭曲變形的臉,卻連痛苦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這是被人拔了舌!
江素昔不用看都知道,那缸裡面,還有一些東西在撕咬男人的皮肉。
如斯情景,將一些個膽小的丫鬟僕人直接就嚇暈了過去,柳絲雨身上,被汗浸透了的內衫,緊緊的貼在她的肌膚上,叫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冰冷陰寒。
她只是一個官家婦人,她不知道九龍閣,但她可以從江浩辰對龍夜天的敬畏中明白這是碰到了惹不起的人。
就在前一刻,她還在沾沾自喜,以為這一次終於可以將江素昔這根刺拔掉,而現在……她甚至都不敢看那缸中之人一眼,害怕僅僅只是一眼,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也有一絲絲的僥倖,幸好與那男人談交易時,她都是藏在紗幕之後,那男人見過的臉,也只有她的丫鬟菊香。
「來人啊,將丫鬟菊香給我抓起來!」看完了供詞,江浩辰的一張臉,黑沉沉似天邊烏雲。
明明是好好的天,卻好像要來一場暴風雨。
「居然害到本相嫡女身上來了,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些!」江浩辰隱忍已久的怒火,終於悉數爆發,鷹鷲般的目光掃過院內眾人:「阿福,你去,將帶來的侍衛都調過來,今兒出現在大小姐院裡面的人,一個不剩,全部給本相帶到寺里的戒律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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