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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場邊的士兵揮出槍立刻攔住我的去路:「大膽!誰人敢擅闖法場?!」
坐在法場前負責行刑的官員也立刻起身,我昂首朗聲說道:「我是雲岫公主,即將繼位的新任女皇,都給我閃開!」
登時,所有人匆匆下跪,呼啦啦一片,我環視跪在我面前的眾人,主持行刑的官員卻是偷眼看我身後,我知道,他在看孤煌少司。
我收回目光一步,一步走上了刑台,白色的上衣,淡灰的裙擺緩緩拖過冰冷的還帶著血漬的台階。這幾年,不知道在這裡砍了多少忠臣良將!
陰雲倏然密布我的上空,為我擋去了那灼熱的烈日同時,卻猛然掀起了一陣陰風!捲起我的長髮飄揚在我的身後,邢台上的行刑人面露一絲懼色。他們心虛地看看周圍,雙手合十,像是在默念什麼。
刑台上四大二小,身穿白色的,髒污的中衣,披頭散髮地跪在陰沉天空之下。誰會想到在孤皇少司那麼溫柔美麗的外皮下,居然是那麼一顆殘忍暴虐的心!連瑾家的孩子都不放過!真是斬草除根!
六個人都低著頭,即使是那兩個孩子,也沒有害怕地哆嗦,不愧是將門之後!
就在這時,孤皇少司輕輕走來,站在刑台下,溫柔而語:「雲岫公主,時辰到了。」我揚起手打斷孤煌少司的話,直接看向跪在第四個的男子,他鮮亮如墨的長髮在陰風中絲絲縷縷飛揚。
「墨發如水,必是美男。」我用孤皇少司和身邊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
然後,我走到了那個男子的身前,陰風在我緩緩半蹲之時,像是敬畏我的身份在我腳邊退下,上方的陰雲也恭敬散開,再次灑落明麗的陽光,照出面前墨發一絲墨綠的流光。
我抬手拾起一捧長發,那長發光滑地從我手心裡流下,帶著如同山間溪水的清涼之感。
「要殺快殺,不要羞辱我!」長發的主人用沙啞的喉嚨,像是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說,像是最後無力的反抗!
我向儈子手伸手:「酒!」
儈子手一愣,匆匆送上,我喝了一口,掐住面前男子的下巴用力抬起,然後,一口酒噴在了他的臉上,他不舒服地閃避,我拾起自己的裙擺在他的臉上用力擦了擦,他憤怒地開始掙扎:「放開我!你這個昏君!」
「大膽!」儈子手上來摁住他,他像是受到了刺激徹底爆發一樣憤恨地朝我披頭散髮地罵來:「你這個昏君!你早晚也會死的!要殺快殺!不要羞辱我!放開我!放開我!」
「崋兒!」瑾毓大人忽然大喝,嚴厲無比,「我們瑾家人死也要死地有尊嚴!不要像個瘋子一樣亂吼!」
他應該就是瑾家次子瑾崋。
「崋兒!跪下!要有骨氣!」瑾崋的父親毫不畏懼地抬起臉,一雙虎目不怒而威,瑾家是一門虎將!
瑾崋在自己母親嚴厲的斥責和父親的威嚴怒視中再次冷靜下來,低下臉,不再掙扎。
我笑了,伸手慢慢掀開他遮臉的長髮,他側開臉,我伸手再次扣住他的下巴掰過來,他被迫與我面對,但目光努力瞥向別處,裡面是威武不屈的傲勁。
細看果然是劍眉星目,英氣逼人!格外閃亮的眼睛閃耀著倔強的神采,狹長的眼睛足以證明他俊美的潛質,眼角微微上挑,和劍眉一樣飛逸。只看眼睛,已經帶出他的剛毅之美。
英武的美男子讓人更心生欽慕。
再往下,果然也是挺直如同劍鞘一般的鼻樑,接著是不屈而緊抿的薄唇,薄唇因為抿地過緊而微微發青,嘴角還有淤青,微微開合的衣領里,也可以隱隱看見傷痕,他們對他用刑了。那麼,他們對瑾大人一家都用刑了?!
「看著我!」我命令,瑾崋的胸膛大幅度起伏,撇開眼就是不看我一眼。我捧住他那一副要殺了我的臉,大聲,「看我!」
他恨恨白來,卻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發了愣,很好,這眼神不錯。不愧是瑾大人的兒子,要用他,我的風險也很大!現在我其實已經在冒冷汗,心裡發虛了!所以,我需要看到他的眼神!
在看到他眼中的鋒芒之時,我已徹底做出了決定。
我立刻起身,一手指瑾崋,對場外的孤皇少司說:「我要他!」
孤皇少司臉上的神色已經有些緊繃,梁秋瑛微微一驚,眨眨眼,匆匆低下頭,儘量讓自己的身形消失在空氣之中。
輕笑聲從各女官那裡而來,慕容襲靜又是給我一個輕鄙的白眼:「哼,他是重犯!」慕容襲靜大聲地對我說,「瑾毓一家謀反!要誅九……」
「住嘴!」我不輕不重打斷了慕容襲靜的話,大步到刑台邊,俯視孤皇少司,叉腰,鼓臉:「我!要!他!」三個字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順便把唾沫星子噴在孤煌少司的臉上。
孤皇少司不疾不徐地從袖袋中掏出絲帕擦了擦臉側,淡淡揚唇微抬下頜看向我,陽光從我身後而落,我的身形遮住了孤皇少司的陽光,他的臉在陰暗中微露一絲陰沉。
「為什麼?」他看我許久,問。
我雙手環胸,揚唇而笑:「誒~~~~是你答應我讓我美男後,宮我才答應你下山來做這個女皇的,做女皇不就為了美男後,宮?怎麼,你想反悔?」
「呵……」他輕輕一笑,微微垂眸,「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是他?你要美男,我可許你三千。」他再次抬臉,澈黑澈黑的眸子裡,划過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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